楼上，陆覃正在吐槽道：“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做作。”

  “一个比一个虚伪。”

  傅温笑出声，“你还说别人，有本事你也一兵一卒不费，把人弄走啊。”

  陆覃当场闭嘴，施施然道：“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楼下的人挨家挨户去寻找妇人，这足以说明她对这座城市的重要性。

  夏光抿起来唇，眉头轻皱，她说：“要不，我们进去脑髓世界。”

  刚说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额头，他的手指腹轻轻抚摸开了眉头。

  聿时说：“不准进去”。

  至于不让谁进去，其他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夏光眨巴眼，不明所以道：“啊？不让我们进去？”

  她手指握住他的腕骨，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聿时”。

  夏光只是简单叫了他的名字，聿时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聿时冷漠道：“不准去。”

  “你说话不算话。”

  夏光背过去，炸毛了。

  聿时伸手撸猫，她用手背打掉他的手，撇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

  顿时，冷气袭来。

  她话音一转道：“我们就不带你去。”

  傅潇拉着钟白羽出去，陆覃非常识趣的拉着傅温出去。

  钟白羽道：“傅潇，你在干什么？”

  傅潇：“逃离犯罪现场。”

  傅温反手握住他的手，一脸笑。

  陆覃敲她的脑袋，勾唇道：“笑什么呢？”

  “就是感觉夏和聿博士之间好甜啊。”

  其实傅温想说的不是这个，她是想说，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陆覃是火眼金睛，他故意说道：“哦，我还以为你要说。”

  他突然靠近她，“你喜欢我”。

  傅温心脏砰砰跳，他的脸离她很近，两个人的鼻梁差一点就能碰上。

  他棕色的瞳孔一亮一亮，在这雨天里面，格外的让人出神。

  她避开了眼神，红着脸推开了他。

  陆覃感觉到一股力气将他推离，他绷不住笑出了声。

  在她后面喊：“祖宗，你的脸红了。”

  傅温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跑到他怀里，伸着脖子亲他。

  下面的傅潇脸一红，松开了钟白羽的手。

  钟白羽看了看手心，缓慢并且很认真的说：“我们也能亲。”

  她抓住傅潇的手，说：“我们也能谈恋爱。”

  傅潇被她的话弄的脑子一空，短暂的空白之后，她的脑子里面浮现了一个人，一张脸。

  她猛的甩开她的手，平静的说：“玩笑过头了。”

  钟白羽瞳孔放空了一下，手心扶上镜框，木讷的说：“我没开玩笑。”

  “钟白羽，你需要静一下。”

  她靠近窗边，眼神望着雨，雨声淅淅沥沥，打湿了窗檐，淡淡的冷意传来，骨头冰凉。

  傅潇说：“钟白羽，你离我远一点。”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界了。”

  钟白羽走到另一个窗檐处，感受着凉意，她没有说话。

  她感受着她的心跳。

  吹同一片风，呼吸同一个雨天，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另一边，聿时抱住夏光小鸡啄米般亲人。

  幸亏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要不然，夏光的脸会更红。

  她勾着脖子，眼神朦胧间看见他的耳朵红了，手指捏了一下，“聿博士，你的耳朵红了哦。”

  聿时耳朵上一凉，整个人被强迫按了暂停键，他的唇还在柔软的唇瓣上，瞳孔放大又恢复如初。

  他说：“没办法啊，夏同学秀色可餐。”

  “我的耳朵不争气，一看见你就害羞。”

  夏光躲他的吻，手心覆盖上了唇。

  他哑声道：“不给亲吗？”

  “不能再亲了。”夏光捂着嘴巴说：“不能不务正业。”

  聿时嗓子眼笑出了声，抱住怀里的小姑娘，妥协着说：“那……抱总可以吧。”

  “我记得某人说过，要一直抱着她。”

  她羞滴滴的点头，也张开双臂抱住他。

  木屋里两个人拥抱。

  他与她，一如窗外的雨滴，每一次落下都是本能，每一次分离，都是为了下一次动人的相遇。

  当天晚上，所有人整装待发。

  聿时和陆覃守住门口，傅潇，傅温和钟白羽去把另外两个人弄过来，夏光准备进去脑髓世界。

  由于脑髓标本尚不成熟，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只进入一个人，剩余的人通过脑电波连接系统分享记忆。

  这是最安全且最快的方法。

  一旦脑髓世界崩塌，其他人通过脑电波唤醒闯入者。

  所以夏光一提出来，全票通过。

  夏光躺在妇人旁边，脑髓标本转动时针，连接开始。

  蓝色的光从表盘中如火焰般越来越多，两个人被包围住，霎那间，妇人睁开眼睛，夏光眼睫垂下。

  十年：“脑髓世界构建成功！”

  “记忆共享开始准备连接。”

  “滴！”

  “连接成功！”

  夏光觉得她仿佛溺海了，周围好多水，身体越来越沉重，灵魂从身体里面分离，往上面飞，然后进去虞沄的脑髓世界。

  滴！

  夏光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附身在了虞沄身上。

  她没有任何意识，只是孤魂的形式观看虞沄的一生。

  门外，丫鬟小声喊道：“姑娘，您该起来了。”

  虞沄揉了下头，让丫鬟进门为她梳妆打扮。

  铜镜里面是一张国色倾城的脸，眸子却是不谙世事，不施粉黛就已美的动魄人心。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惆怅的说：“这张脸太美了，也太惹事生非了。”

  丫鬟说：“姑娘怎这般语气，这般美丽的脸蛋，不知要迷倒多少公子呢。”

  她轻笑，打趣丫鬟：“你只看到了表面，并不知道其内部。”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以貌取人，我这一辈都找不到好郎君。”

  “是，姑娘批评的对。”

  虞沄去前厅给父亲请安，父亲拉着她说道：“闺女啊，你的那位青梅竹马昨天来提亲了，你觉得怎么样？”

  虞沄没什么表情的说：“父亲，男人都是这般以貌取人吗？”

  “闺女，你在她面前露出真容了？”

  虞沄点点头，解释道：“那天雨大，脸上的妆被雨冲掉了。”

  虞父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看见了就看见了。我闺女这般倾城的容貌有什么可藏的，要是其他人巴不得天天都炫耀呢？”

  她脸红道：“爹，你和那群男人一样，肤浅。”

  “是是是，我闺女说的都对，我太肤浅了。”

  虞父认真的说：“闺女，这门婚事你同意吗？”

  虞沄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应下来吧。”

  “他应该是一个好人。”

  隔天，街道上沸沸扬扬的都是虞家婚事的消息，基本上人尽皆知。

  另一边，李尘收到回复欣喜若狂。

  婚期订到了下个月十五，月圆夜。

  李尘给虞沄传信。

  上面写道：

  吾妻侬侬，不知是否唐突？

  欲寻虞府，恐无信媒，只好传信。

  昔日雨天，望爱真容，天人之姿，自觉失态，慌张逃离。

  奈何江郎才尽，说这样的话委实写不了几句，所以我只能说书面语。

  虞沄姑娘，我并非好色之徒，况且你我青梅竹马，您肯定知道我没有说谎。

  那天，我本意是打算求亲，可是天公不作美，外加我胆小如鼠，只好来日在说。

  我回去母亲教导我道：“男子不可轻浮于女子，女子恐遭受是非，况且你本有意娶人为妻，怎可让妻子受委屈？”

  所以我便仓促去求亲，心里诚惶诚恐，好在你答应了。

  我的内心如春风秋雨。

  此番传信，无他。

  只此承诺，以表我心。

  我钟意虞姑娘，一生一世只愿娶姑娘为妻，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李尘绝不负姑娘。

  虞沄读完信之后，久久不能回神。

  她有疑惑，有不确定，奈何心头的欢喜太多，一时鬼迷心窍，信诺了下来。

  夜晚，书房里面，虞沄研磨石砚，亲自回信。

  吾君爱郎，虞家姑娘心意明，愿相信郎君，只求君莫负我心。

  虞父突然收到上层消息，要求去河道里面祭祀。

  此时，时间线大约是十年之前，接近311爆炸。

  虞父只好赶过去，走之前，虞沄不放心，劝说道：“爹，您就不能让其他人代你去吗？”

  “我不放心，况且，您闺女的婚期将近，您就舍得放下我吗？”

  虞父道：“闺女自然是重要的，可是上面下的命令也必须执行。”

  “闺女，最多七天，我一定回来亲自主持你的婚礼，让我虞家的姑娘风风光光。”

  虞沄拦不住虞父，最终虞父还是去了河道。

  虞沄在家里天天都忍不住哭，泪水沾湿了一个又一个手帕。

  夏光在空中疑惑道：“为什么天天都哭啊？”

  这时，传来惊叫。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虞老爷被智物质感染了。”

  虞沄当场愣住，连忙问：“我爹在哪里？”

  丫鬟哭道：“老爷在三地主家，并且有仆人过来说：‘让姑娘您嫁给他家的公子，否则就……就把老爷处死。’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虞沄说：“我给李尘回一封信。”

  她着急忙慌的写，信纸上染上了红。

  那封信李尘收到了，他的心里着急万分，恰好这时三大地主家的小姐约他去家里一趟。

  他立马答应了下去。

  三大地主家。

  李尘喝的酔醺，他说：“小姐，够了吗？”

  那位小姐骄横跋扈惯了。

  “当然不够，想要救虞沄的父亲，这点酒怎么够呢？”

  李尘接着继续喝，喝了十来罐，他抵不过去，醉倒了。

  第二天，虞府内一片混乱。

  虞沄出门就听见有人议论道。

  “你听说了吗？李家的公子要娶三大地主家的小姐为妻了。”

  “这不对吧，他不是娶虞家的小姐的吗？”

  “欸，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虞家落寞了，李家公子怎么瞧得起？”

  “说的也是。”

  虞沄的手紧紧握住，忍着眼泪跑回房间。

  第三天，虞家嫁女。

  李尘听到这个消息，追了出去。

  他甚至跑进了三大地主家，偷偷溜进去找新娘。

  虞沄睁开眼睛一看，眼泪瞬间都出来了。

  李尘问她，“你为什么要嫁于他人？”

  虞沄也质问他，“你都要娶别的女人了，我为何不能嫁于他人。”

  李尘信誓旦旦道：“我只钟情于姑娘一人，绝对不可能娶他人。”

  虞沄说：“可是我已经嫁人了。”

  “跟我走”，李尘拉住她的手，“虞娘，我带你走。”

  虞沄点头。

  夏光：“这么简单就能私奔吗？”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不要你爹了吗？”

  虞沄看着眼前人道：“你会放了我爹吗？”

  为首的男人缓慢坐下，“放倒是可以放，只不过我花钱娶的娘子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我岂不是亏了。”

  李尘：“我李家给你钱就是了。”

  那人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虞家的事情自然要虞家的人说才行。”

  虞沄开口问他，“你想要什么？”

  他说：“李公子在这里不合适吧？”

  “我是虞沄的郎君自然合适。”

  那人笑了，挥了下手，几个仆人进来把李尘请了出去。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

  “放心，李家公子会安然无恙的回府。”

  他靠近虞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道：“你是不是该听一下我的条件。”

  虞沄：“什么条件？”

  他打量着她的这张脸，说道：“一个月的时间。”

  “你在三大地主家待够一个月，我就放了你爹。”

  他靠近她耳畔，“我还会成全你和李公子。”

  “只是到时候李公子还要不要你就难说了。”

  虞沄咬牙答应了。

  她相信李公子会信守诺言。

  关键是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月？

  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密道。

  这里四面都是水，黑色的水，水里有人。

  她的旁边还有其他的女子。

  她被蒙住了眼睛，但是她却听见有男人说话，是三大地主家的少爷。

  他说：“这群少女里面有一个绝色美人，倾国倾城，绝对能满足你们的需要。”

  那头的声音沙哑，老人独有的声带，“那得看看我们主上满意不满意了。”

  接着，虞沄感觉到一股力气抱住她的腰肢，那是一双布满皱纹的手。

  她叫出了声：“救命！”

  “救命，我们谈的条件不是这个样子的，救命啊！救命……”

  他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说一不二的人。”

  接着，数千名少女被这条水下隧道带走，她们呼救着，求饶着。

  然而，没有人救她们。

  她们被带到了海下。

  这里的人，男男女女都看向这群少女，流出贪婪的口水，目光丑陋。

  虞沄被带到了里面。

  外面是等级很低的智人，高级的智人占据着里面的房间。

  虞沄被扔到石头上面。

  海下都是石头堆砌成的房间，大部分智人没有人这方面的需求，极少数智人非常讲究居住环境。

  显然，虞沄面前的这一堆智人不讲究环境。

  她的眼睛依旧看不见，虞沄的身体颤抖着，越来越多的智人涌过去。

  布料被撕碎，她的脸露了出来。

  “果然长的倾国倾城。”

  “不知道做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这脸蛋真美，皮肤真滑。”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谁先来？”

  她的耳边是污言秽语，肮脏混浊，鼻尖是腐烂的臭肉，他们贪婪，恶心，腐朽。

  一个又一个黑影将她拖入沼泽，他们丑陋癫狂，无休止的丑恶的笑，将她拽入无底深渊。

  她恨，想一了百了。

  可是，她有错吗？

  那些少女有错吗？

  夏光背过身，失声流泪。

  她不敢看，他们根本不能被称为人，他们是连畜牲都不如。

  丑陋恶心腌臜厌恶，没有词能用在他们身上，因为任何一个词都是侮辱，他们不配。

  虞沄在这里待了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持她活下去。

  智人腌臜有罪。

  他们都没死呢？

  她要活到那一天，亲眼看到他们被扒皮抽筋，饿狼啃食他们的身体，她要看着他们生不如死。

  期间，有一个人被送了过来。

  三大地主家的小姐。

  她和虞沄一样，遭受着折磨。

  虞沄听见她说：“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嫉妒心把你和李尘拆散。”

  即使她的道歉是真心的，但是为时已晚。

  真脏啊，每一个人都肮脏。

  她抬头看月亮，今天是月圆夜，她的婚期。

  哈哈哈哈哈！！

  这是她的婚期！

  真脏啊，月亮越是皎洁无瑕，反而越衬越脏。

  远城里面的人都好脏，个个虚伪，嘴角丑陋恶心，让人作恶。

  虞沄抓住她的肩膀，逼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啊？”

  她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虞沄不信她，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难道想让这么多女人平白遭受这一切吗？”

  “你难道忘了吗？你也是其中的一个人，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她哆嗦着手，眼神空洞，“胡说，我是三大地主家的小姐。”

  “我……我不……我不是。”

  她疯了，疯的彻底。

  她说：“我是个牺牲品，那你们呢？”

  “这座城市里面的人都是牺牲品，他们都该死。”

  偶尔她的精神会正常。

  她会说：“三大地主家和智人联手了，因为智人可以保障永远不入侵远城，并且答应提供智物质让他们长生不老。而他们的要求很简单，送一千个女人陪他们一个月。”

  她笑道：“他们同意了啊。”

  “三条河道里面会被陆续撒满智物质。”

  她疯狂的说：“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吗？我告诉你，整座城市都默许了交易。这些女孩都是被自己的至亲至爱亲手推出去。”

  “她们其中有的甚至是男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可是结果呢？她们不还是被无情的抛弃了。”

  “他们贪婪啊，可是人比智人还贪婪，为了长生不老，不惜把全城所有的女子送出去。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虞沄愣住了，她不相信，不可能的，她爹不会抛弃她的，不可能的啊。

  她死死抓住她，疯狂的问：“你说谎，你在说谎，不可能。”

  她笑着大喊：“有什么不可能的，别再自欺欺人了。”

  她的声音如魔咒一般，将虞沄蛊惑。

  “你被抛弃了，你的父亲，你的郎君，你的至亲至爱。”

  “尽情的恨吧！这座城市里面的人都该死。”

  虞沄也疯了。

  到头来，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

  抛弃，被抛弃了。

  她被所有人抛弃了。

  真是可笑，明明都是在演戏，我还偏偏信以为真，我还真的以为你爱我。

  都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

  真相就是这座城市抛弃了所有的女子，她们被当成了贡品送给了智人。

  一个月，海下。

  智人吃了一场饕餮盛宴。

  所有人都疯了。

  远城一个月之后把所有的女子接过去，人数不足一百。

  虞沄就是其中之一。

  她被虞父接回了家。

  虞父日日照顾她，她天天疯癫。

  虞沄每天夜里都失声痛哭。

  哈哈哈哈哈。

  父亲，你居然骗我！

  你和李尘一块骗我。

  你根本就没有出事，都是骗子。

  虞沄出来没多久，李尘便寻到了府上。

  至于他无辜不无辜？

  好笑的问题。

  这座城市里面有无辜的人吗？

  李尘深情款款的对虞沄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虞娘，你嫁给我好不好？”

  虞沄疯癫的说：“你嫁给我啊！你嫁给我啊！你嫁啊！”

  李尘伪装的表情扯了下去，他说：“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必须嫁。”

  一场自导自演的剧本就此上演。

  可笑的是，这座城市里面的人演着演着还成了真。

  至于虞沄，从头到尾都在被设计。

  这座城市需要一个巨大的热点去掩藏丑陋的交易。

  而最好的人选可不就是三个大地主家里面的姑娘少爷。

  让他们上演一场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足矣成功的迷惑所有人。

  甚至自我欺骗。

  虞沄和李尘结婚后，不得已必须生下一个女儿。

  李尘利用完之后，也被家族抛弃了。

  三个人，三个版本的故事，守着三条河道。

  至于虞沄，她的生下女儿之后，身体开始呈现反向面。

  至于洗谁的衣服？

  这大概是因果轮回吧！

  李尘被抛弃之后，心灰意冷，虞沄趁机捕获了他的一颗心，然后狠狠抛弃，被人抛弃的滋味，所有人都不能少。

  虞沄洗着男人的衣服，衣服正是她自己的，她疯了，把自己当成了个男人，这样就不会被抛弃了。

  李尘洗女人的衣服，他洗他深爱的虞娘的衣服。

  另外一个女孩子，是虞娘的女儿。

  她很勤劳的洗母亲的衣服。

  她不怪母亲抛弃了她，她自己生活在河道上面，陌生男子经常骚扰她。

  后来她也疯了。

  洗着以为是自己的衣服。

  这就是完整的故事。

  至于三个爱情故事，混淆视听罢了。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认为他们的父母不会这么狠心呢？

  事实上，狠心的不只有他们，这座城市里面的人都狠。

  他们如何不该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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