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会死，网不会破。在音乐上，我大不了不进入你们国家，世界那么大，少一个地方又能如何。”顾谦冷冷道。

  “华人歌手很难走到世界音乐前排，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尚锦绣如实说道。

  “单独唱华语歌曲当然不行，全能语言歌手可以做到。”顾谦傲然说道。

  “你就不担心他们安全吗？”尚锦绣换另一种说法，她是真不想大鱼传媒崛起，也不想华人歌手走出去。

  顾谦冷冷道：“他们既然决定走出去，那就做好意外的准备。大不了，死了一个，我再培养十个，不怕死的华人歌手大把的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华国百万大军手中的刀锋利。”

  尚锦绣被怼得说不出话，顾谦这样的存在，只要不死就是无解的存在，可以推出一个个全能巨星。

  问题是顾谦现在才十几岁，还能保持几十年的创作期。

  至于暗中干掉顾谦这种做法，估计很难很难，这种人在华国国内行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

  至于出国，那都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三年初中，三年高中，起码六年的安全期，哪怕上了大学，也未必出去留学。

  尚锦绣无奈道：“那你说要怎么样吧？”

  “帮忙宣传张家杰专辑。”

  “他在我国的演唱会，你要交给我。”尚锦绣想了想，说道。

  “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他的安全，不然别怪我发飙。你们索佬其他人如何我不知道，你肯定要陪葬。”

  “你……”尚锦绣一阵气结。

  “你什么你，世上没有只拿好处，不用承担风险的生意。我把健康的人交给你，你就要把健康人还给我。”

  顾谦哪怕把话说的再硬气，也真不敢拿张家杰的生命开玩笑，反正去岛国已成定局，那不如多上一道保险，对索佬进行威胁，出事就开战。

  如此一来，索佬只能被迫答应，否则一样承担不起一个巨星死亡后的指控，他们的事业别说在华国市场崩盘，可能在全世界都要受到严重打击。

  不过，顾谦也不能真就那么硬来，直接以合作的方式会好一些。

  张家杰的专辑等业务，在岛国也是一个大业务，钱不会少赚，形成合作共赢的局面。

  去年红兔天团的业务就交给另外一家国际巨头操办，里面的收入让尚锦绣都要流口水。

  她自己都有点后悔，如果之前没有对顾谦出手，是不是就多少能分一丁点？

  因为这事，她没少被索佬音乐总部的人埋怨，搞得她都有点烦了。

  本土分部的人对她也是复杂，一方面因为断了顾谦再次入岛而高兴，一方面不能承接顾谦公司艺人业务而遗憾。

  说来说去，还是利益闹的，所谓保护本土娱乐产业，也就是维护自身利益而已，要是引进他国文化产业壮大自己，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看看引进欧美影视和音乐，经手的那些人谁不是赚的很多，也没有谁喊保护本土产业，没有道理引进华娱就有危机。

  这一次，尚锦绣能接手张家杰岛国本土业务，对她个人的困境，对索佬之前犯下的事，都有一种缓和作用，这让索佬摆脱尴尬，摆脱危机。

  尚锦绣还知道，索佬科技有几笔订单被半岛抢走了，还有几笔订单被往后延期。

  这些都是间谍案后续的震动，是她尚锦绣对顾谦出手所导致。

  不但华国不待见她和背后的索佬，那些布局多年的间谍，一下子被连根拔起的势力，背后的老板对她尚锦绣和索佬都怨恨。

  后面一系列的商业打击，都是两头对他们的报复。

  这，这简直就是两头不讨好。

  这次和顾谦合作，姿态的意义大于实际交易意义，让华国国内那些企业知道，索佬并没有对顾谦出手，都是那个该死的总经理做的，属于商业竞争。

  至于后面下场围殴顾谦的事，他们索佬一概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你看，现在顾谦都和我们合作了，如果真的有仇，他又怎么可能释放友好的善意。

  ……

  送走尚锦绣，顾谦笑了。

  这次谈判，占据了很多好处，比红兔和那家公司合作好多了。

  他可以预见，经过岛国媒体大幅度宣传，张家杰上各个电视台综艺，一下子就回到顶流，比之当年在岛国的名气还要大。

  随之而来的，张家杰的专辑销量会极好。

  刚才顾谦和尚锦绣谈判，穆婷婷一直在旁边端茶倒水，同时也记录一下谈好的内容，以后这些都会写进合同。

  她有些担忧说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

  见她犹犹豫豫，都找不到一个合理形容词，顾谦呵呵一笑。

  “是不是有种‘我等将士正在苦战，陛下何故先降’的行为，领导背叛了革命，辜负了一线拼搏的国民。”

  穆婷婷笑而不语，虽然顾谦的话有点严重，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她对岛国没有什么好感，不但历史的仇恨，这些年这个国家做事也没有底线。

  顾谦解释道：“如果不是得到上头的指示，我哪敢轻易放手。”

  “好不容易才拿到把柄，上头就那么轻易放过这个讨厌的公司？”穆婷婷疑惑道。

  “你又怎么知道上头没有拿到好处？”

  “这……”

  “归根结底，这一次我们没有损失什么，反而大获全胜。如果再咄咄逼人，只会让索佬彻底站在我们国家的对立面，这对我们国家没有好处。”

  “……”穆婷婷若有所思。

  “反而现在这种，我们国家拿得起放得下，这才让索佬难受，也让敌对势力举棋不定，找不到攻击的突破口。你以为索佬愿意来找我，来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

  “来找你对他们好处很多啊！摆脱继续流血的局面，也有实际好处。”穆婷婷刚才可是听了顾谦和尚锦绣谈话，各种好处和坏处都摆在台面上。

  顾谦笑呵呵道：

  “索佬家大业大，这种程度的流血，完全承受得住，而且血也不会继续流，再过些时日就会结痂，大不了放弃华国一部分利益就是。现在华国各种科技大发展，索佬科技业务一步步缩水，就当提起几年离开就是。”

  “……”穆婷婷。

  “反而，和我深度合作，反而就像吞下一颗毒药，不知道我会对他们本土娱乐产业造成多大的冲击，到时候真让华国娱乐源源不断进入，他们就是罪人。综合来看，很冒险，得不偿失。”

  “然而，尚锦绣还是找上门了，为了合作降低姿态。”穆婷婷眨眨眼道。

  “对，明知道是一颗毒药还要吞下去。因为，索佬目前面对的局面有点凶险，搞不好就被拿来攻击我国的先锋，我国到底受多大的伤不好说，索佬这个公司必将支离破碎，然后被他们的同伴分而食之。”

  “好凶险。”穆婷婷倒吸口凉气。

  “所以，对于索佬，我们现在不要太客气，过后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不管怎么样，背靠国家，我们吃到肉了。”

  顾谦和穆婷婷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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