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越发觉得像以前的朱所长，样子变得狰狞，难看起来。可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当他想起来以前母亲在世时，他被朱所长踩在脚下，成为他脚下的一块烂泥。

  如今夺取他的东西，终于不用被人拿捏，这种权势的感觉真好。

  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难怪朱所长赌上性命去贩毒要也不愿放弃这纸醉金迷的世界，他才没有他那样愚蠢，做起这样冒死的事。凭借他的头脑，做一个商人绰绰有余。

  面对手机上熟悉的号码，他鼓起勇气按下拨通键。

  “京而，你……最近还好吗？”

  “还行，忙。”

  他听到赵京而的声音似乎比以前更冷漠。

  “那三个食人魔，我找到了，也处理了。就当给老吴，老戴，还有小李他们三个交代。”

  “嗯，我知道。早上回去白时一趟，刘奇还有小杜他们告诉我了。”

  “我听说，小涵她上大学了？”

  “嗯。”

  “还有事吗？没我先挂了。”

  顾凡明显感到赵京而的不耐烦。他知道，他们以前一起工作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他也不能抱怨任何人，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我有个礼物想亲自送给小涵，可以吗？”

  电话停顿了一会：“可以。什么时候？我带她出来。”

  顾凡与赵京而约好了时间，挂掉电话后。他开了瓶珍藏许久的红酒，一边喝酒，一边想起来以前与赵京而工作的点滴，自己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上回在他买下的那间咖啡厅见面，黑风过来捣乱，弄得场面很尴尬。他还是选择在其他地方见面。

  “田妹家蛋糕店，谢谢顾叔叔。”肖语涵跟着赵京而从学校里出来后，终于吃到她爱的蛋糕，十分满意。

  “小涵，好久不见。顾叔叔有个礼物送给你，恭喜你终于成为一名大学生。”

  “哇，谢谢顾叔叔。”肖语涵放下叉子，接过礼物，看着久违不见的顾凡，觉得他不仅衣着变得浮夸起来，感觉整个人的气质都很不一样。

  “顾叔叔，听说你最近在外面赚了不少钱。你是做什么生意啊？”

  顾凡看了一眼赵京而，赵京而却望向窗外。

  “也没有。就投资了几个项目而已。听说你上的是医学专业，你要好好加油。”顾凡看着眼前这个跟赵京而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禁温柔了起来。

  赵京而接到学校的紧急电话，她交代肖语涵吃完蛋糕下午得回学校，顾凡答应她安全将她送到学校，她便安心走了。

  “我听说，你在医院认识了几个好朋友，他们现在跟你同一个学校吗？”

  “哪有，现在只有医学院提前开学，陈思陆去向港大学物理学院，付辛库那小子还没毕业呢。”

  “你们感情真好啊……”顾凡与肖语涵就这么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旁敲侧击，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等他将肖语涵安全送到学校后，他发了消息告诉赵京而让她安心。

  有人对钱财势力上瘾，也有些人对正义真相早已上瘾。

  “我说那天那个什么小五肯定有问题。那天就知道我们几个在采石场，他前脚一走，后脚采石场就出事。”天况握紧拳头。

  “那天查过他的确是采石场的员工，后面问了采石场老板说他那天回来打算结工资，跟同事们叨扰几句就走人。”

  “就这么巧合吗？”天况冷笑了一下：“我是不相信的。”

  “别急，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找老板要了他之前住的地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天况与阿九一起行动，去了袁小五的出租屋。他们敲了门，出来的是其他人。

  “你们是谁？”

  “警察办案。”他们出示证件后开始询问。

  “你们知道之前的租客去哪了吗？”

  “啊？我不知道啊，我才刚搬来第一天，还在这忙着打扫。”

  可惜他们俩没有搜查令，不能贸然进屋。

  “没事我关门了啊。忙着呢。”

  天况按住了门：“为什么那么慌张？你在隐瞒什么？”

  “我说你是警察也不能胡来吧，没看我们在打扫很忙吗？”那人显然有些生气了：“你们再胡搅蛮缠我立马举报你们。”

  阿九按住天况，他面带微笑，拿出服务式地态度：“实在不好意思，我那同事不是故意的，请问一下你能把你房东的电话告诉我们吗？我们绝对不打扰你了。”

  不到一会，那人将纸条扔在门外，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哎，现在的警察可不好做，动不动就举报投诉。而且你现在在休假的，偷偷跟着我去办案，被人举报你就完了。”

  阿九捡起纸条，拍拍天况的肩膀。

  终于打通房东的电话，好不容易他们问到了袁小五的家里地址。

  原来不是深海市，是在距离深海市三个小时的一个小镇外的一个小村子-袁家村。他们立马开车出发。

  “你们部门可真爽。市里第一批无人驾驶的车都是批给你们。”

  “那可都是陈队的功劳，是他谈下来的。某企业无条件捐赠的无人驾驶车辆，后续其他分局也会有的。”

  “不得不说，这自动驾驶可真精准，速度稳定，反应相当快。以后出勤同事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到达袁家村已经天黑，他们也赶不上吃饭，只能立马挨家挨户地问。

  “真后悔没带上小B。”

  “小B修好了吗？”

  “第二天一早就好了，一点事也没有，跟没发生一样，只不过那天的记忆还有监控影像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天况抽了一口烟，想起小芳生前老提醒不让他抽烟的，他便踩灭了。

  他们问了一圈，当他们告知其他村民他们是警察，还没说要干嘛，所有人统一反应都是立刻变黑脸，不耐烦说不知道然后立马关门。

  这种异常他们一致认为这村子奇怪得很。

  这回他们决定跟说他们说他们是袁小五的同事，想过来找他玩。

  其中一个村民有些动摇了，望着外面村口里面的一个地方，准备开口的一刻，被另一个村民拉了进屋。然后立刻把门关上了。

  “吃了那么多闭门羹。”

  “起码我们知道他大概在哪了。”

  “在那。”阿九与天况同时指向一下村民盯着的那个方向。

  当他们赶过去，人影都不见。

  “又让他跑了！我们跑了三小时车程过来，白跑一趟。”阿九有些泄了气。

  “嘘。别吵。”

  阿九立马安静下来，天况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他警惕地看着右边这两个大草堆，示意阿九一人负责一个草堆。

  他们用力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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