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明没有多话，直接命令，“以后称呼我先生就行，立刻熟悉斯布林公司，接触到高层，想办法获得信任，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考察团名单弄到，我的打算把他们的投资落实在灌北的范堤。”

  说完就挂了电话，因为门铃响了，估计骆慧敏她们回来了。

  开门进来，只见孔令霞手里多了个袋子，便问道：“来的时候没带换洗衣服吗？”

  孔令霞低头看了一眼，说，“哦。临时起意决定过来，没有从家里走。只好现买了，呵呵，不光我买了内衣和睡衣，两个姐姐都买了。赶紧的打电话给前台让人拿去速洗烘干，晚上要穿的。”

  什么意思？就开了一间房啊，本来要再开一间，不是碰到郑为香了就岔开了，三个女人都买内衣，这是要组团睡这里？

  “不是，我就开了一间，难道慧敏，小雅你们都住这里吗？”陈友明有点慌。

  “我们商量好了，今晚我们三个挤挤，你打地铺，跟前台再要个席子你将就一下，出来为公家办事，要学会节约。快打电话啊，衣服要干洗呢。”孔令霞如此安排了。

  来取件的是个大妈，从陈友明手里接过去当场打开检查，数了一下，一言不发便走了。进了电梯才嘀咕几句，“这什么富豪，一下子买了七八套内衣睡衣，这打算一天换几套吗？”

  练向琴傍晚和省招商办当科长的学长共进晚餐，饭后自然开了房，这秃了顶的大叔急不可耐地把学妹扑倒在床，一番折腾后，两人气喘吁吁。

  练向琴伸手抽了几张面纸垫在身下，随即滑下床躬着身小跑到卫生间，坐在马桶心里暗骂，也不知道把套先戴上，等一下还要走趟药房。

  冲洗完裹上浴巾，回到床上，推推秃顶大叔，装着害羞的模样说道，“学长，去冲冲啊，再去漱漱口嘛，都是味。”

  那大叔科长一把把练向琴的浴巾扯开，拉倒练学妹，把整个脸埋在她胸前，长嗅了一口，满脸陶醉。

  “在学校里我就看上你，在我的心中你无论怎样就是最美，一点都不脏，我喜欢。”

  练向琴打算推开他，但是一想到还没问事呢，那就先忍着。

  再三催促，那科长才去卫生间里快速冲了冲，擦干净后光着身子也上了床，练向琴点了根烟给他叼上。

  “学长，斯布林那边有消息了没？”她偎依在一侧问道。

  “哎，领导正为这事烦恼呢，储省长天天打电话过来骂人，这气氛弄得我们在办公室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言下之意，学长也没有头绪了。刚才饭钱和开房间的钱回去报销就好，这身子给的有点亏本了，练向琴有点心不甘。这秃顶大叔还想凑上来亲亲，被练向琴轻轻推开，“我要走了，天色不早，我家那位要查岗了。学长我们回头再约。”

  陈主任的情况恰恰相反，赶都赶不走。人家三美一拿到洗干的衣物就纷纷进了卫生间，哗啦哗啦洗了一个小时后才走出来，妥妥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古人诚不我欺耶！

  香艳的细节不必过多描述，反正后面的牌局陈主任一败涂地，再败躺地。最后他四爪朝天，生无可恋，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消防感应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电话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恰好骆慧敏靠在边上，顺手接过来把话筒搁在耳朵上，里面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外语，反正听不懂。

  骆慧敏清醒过来，用英语打招呼。对方听了也跟着换成英语问这个电话刚才是一个男士用的，还请他接一下。

  陈友明已经醒了，走过去接过电话，因为骆慧敏已经在听，再用印第安语就不妥当，只好用英语交流。

  “你说，是我。有什么情况。”

  那边就开始汇报，原来美人鱼黑进斯布林内网，已经拿到考察团来华成员的名单。知晓考察团负责人是个年轻的女郎，她是大华夏区的总经理，身份显赫，根据姓氏推测她可能是斯布林集团董事长的爱女。

  有个坏消息是斯布林高层有意向投资在鲁西，因为董事长霍夫曼先生的祖父曾经在解放前在鲁西一带做过生意，同时也有个好消息是斯布林考察团迟迟没有出发的原因很简单，暂时没有招聘到一个精通汉语和华夏文化的年轻欧美女郎作为董事长爱女的助手，在保守的财阀的眼里黄皮肤不是真正的自己人。而美人鱼作为正宗的雅利安人有着华人没有的优势，已经投了简历并立马收到对方的邀请，准备去总部面试。

  陈友明静静听完，沉思片刻后说了一个字好。挂电话之前补充了一句，“到了内地速办一张匿名手机卡，保持联系。”

  放下电话，她们都醒了，床头灯有点昏暗，看不清她们的面部表情，只是一阵静默。陈友明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笑着说，“我在高中的时候英语底子不错，在部队里也自学大学课程，所以不要意外，个人一点爱好。呵呵。”

  孔令霞理了理滑落下来的睡衣肩带，轻声问道，“那阿拉伯语呢？也是个人一点爱好？”

  陈友明一时有点语塞，忘了这丫头和沈国强他们见过，转着眼珠子想托词，拍了拍手，说：“啊哈哈，那是我在西部服役，那边氛围比较接近中东中亚，学了点皮毛，你们知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学。”

  孔令霞冷笑地问，“一点皮毛就可以拿到黄外阿拉伯语的函授本科？别以为我不知道。”

  骆慧敏跟着问，“那这个讲不知名鸟语的女人又是谁？”

  何静雅揉揉双眼，也问道，“为什么让她到内地办卡？她从哪里来？”

  失策啊！太小瞧这些女孩子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三个美女得是柯南、福尔摩斯还有狄仁杰合体。刚才不应该说英语，她们都是高材生啊！

  “哦，是这样的，我坦白了，我通过以前的老领导，部队里的，他帮我联系到了美国一个商会朋友，刚才人家秘书打来电话跟我交流一下斯布林的投资事宜，就这么简单，好了，各位美女继续睡觉吧。”

  陈友明回到他的地铺上躺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知道他想什么，干脆站起来扑到床上。

  三人大叫，要不是高档宾馆房间隔音效果还行，都有好心人打报警电话了。

  “你要干嘛呀？大坏蛋，大恶人！老流氓。”

  “睡不着啊，地上有点硬不舒服，刚才有点冲动，哎！别掐我啊，这是碳水化合物，不是金属制品，听见没？”

  陈友明大脑反而冷静许多，他不想说话，仅默念起一句唐诗，

  “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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