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索道公司招待所的大餐厅，张健翔举行宴会，到会的有证券公司的全部，投资公司全部，索道公司所有能来的人。

  各位工友，今年春节比较早，今天在此，也算是提前开个年会，我先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财运亨通，万事如意。

  咱们的谢副总经理，因为家中有事，明天需要提前回去，我们今天晚上再此为他饯行，祝他旅途愉快，一路顺风来干杯。

  咱们证券公司投资公司，索道公司的行政人员，16号正式放假，各单位安排好值班人员，值班人员，一天顶两天。……

  橡胶厂证券销售到元月15号为止，明天咱们矿山正式剪彩，想看热闹的人员可以去参加。……

  张建祥在黄山安排，各项春节前的准备工作的时候，在老家，他的后院可起火了，闹起来了。……

  元月10号上午，张天义骑着三轮车，带着老婆孟氏来到护城河，张大毛的工地，正好把张大毛，二毛赵东林挤在一起，逮了个正着。当时他们几个正在大毛1楼一间屋子里烤火。商量事情，这些人平时都躲着他们老两口

  正好，大毛，二毛你们哥俩都在，东林也不是外人，孟是说，快过年了，今年你妹子就回家两三回，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前两天，我听说他回来了，你们给我问一下，我闺女在哪儿，我去找他。

  妈，你坐稳了，这事儿早晚你都会知道，我也不想再瞒你了，张大毛说，小华妮儿生了个双胞胎，现在洛阳呢？

  啥，你说啥，孟氏一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几个人，又是拍，又是喊，又是掐人中，孟氏长舒了一口气，醒了，他哭喊，我的那个闺女啊，你咋恁傻呀？张建祥你真不是个东西，不要脸的畜生，老娘跟你没完。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赵东林开的车上，送到家中。……

  孟氏被送到家中，躺在床上，嘴里哭着，骂个不停。三个人在床前，各自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按照张建祥的吩咐，家中没有装修，也没有添置家具，所有的大件都是旧的。三个人谁也不敢出声，赵东林拿出香烟让给他哥俩。……

  孟氏哭也哭了，骂也骂了，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添柴加油。火自然也小了，他坐起来，穿上鞋子说，不行，我不能便宜了这小子，我去找楚行长去，我看他是怎样教育女婿的。

  华儿他娘，你这是干啥去啊？张天义骑着三轮车子，刚回到家中，来到客厅，正巧碰上。

  我去找楚行长去，孟氏说。

  妈，你听我说几句，你爱找谁找谁，我们陪你去，大毛说，咱家出了这事儿，本就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你还要闹得满城风雨吗？你去找楚行长干啥？难道他会叫他的女婿，背着他闺女在外面养女人吗？

  是呀，他知道这事儿肯定与我们同样生气，张天翼说。也应该找他的父母，问他父母怎样教育他的儿子。

  应该找他本人，我们哥几个好好的揍他一顿。

  哼，揍他，这事儿你们早就知道，就瞒着你爸我们两个，说他给了你们啥好处？孟氏说，他现在哪儿？你们把他给我找来，我要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婶子，他走了好几天了，赵东林说。

  他脚长，我撵不上他，孟氏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小华妮儿，不知道咋样了，张天翼说。

  对了，你不是说小华妮儿在洛阳吗？孟氏说，走，咱上洛阳把他找回来。

  他是在洛阳，可我不知道地址，洛阳这么大，我上哪找去啊？大毛说。

  东林，你去找宝琴来，让他带咱们去，孟氏说。他肯定知道在哪儿，几个人得到了命令，赶紧往外跑。

  东林，宝琴现在哪儿啊？大毛问。

  冬天，他的业务不多，每天到公司就是打扫一下卫生，收一下报纸，信件，看有没有传真。没有事就回家了。赵东林说，他现在应该在家里。

  果然，周宝琴正在家里收拾家务，看到他们几个回来有点奇怪。

  你们几个咋遇到一块儿了？

  嫂子，出大事儿了，二毛说，今个早上，俺妈俺爸在工地，正好逮着俺哥仨在一块儿。非逼着大哥，去找张建祥要人。大哥就把华妮儿的事儿说了。

  你妈咋说，周宝琴问。

  还能咋说，当场气晕了，二毛说，我们几个赶紧把他唤醒，送到家里，他把我们几个一顿臭骂。现在让你带我们几个去洛阳，找华妮。

  好事儿。

  啥好事啊？大毛问。

  你想啊，你爸妈既然知道了，那小华就不用老躲着了，周宝琴说，他就可以回来了。

  那就赶快请吧，大毛说。

  不行啊，洛阳我也没有去过，光知道在王城公园附近，宝琴说走，问小慧去。顺便借他的车子一起去。……

  当他们几个，开了两辆车子回到家时。家里又多了三个人，一个是赵萍，一个是张三毛，一个王琴。原来，张三毛拉着一车架子棍就在附近，他听说后赶紧回家，叫了他们两个来到老宅。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大家分配了车辆，宝琴，开车与父母，三毛，王琴一组。

  东林开车，与大毛，二毛赵平一组。他们在西关加油站加满油，正巧刘卫健也在，周宝琴朝刘卫健使了个眼色说道。

  刘经理，今天，我带着张秘书的父母，家人去洛阳。属于公事，这油账，就记在张建祥那臭小子身上吧。……

  刘卫健听出了周宝琴的话外之意，他不敢在营业时打电话，跑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电话号码。

  喂，玲子，是我。

  哦，二哥呀，啥事啊？玲子在电话里问道。

  宝琴带着小华的家人，去洛阳了，你赶紧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

  车子起步了。宝琴我有个事儿要问你，你可不许骗我。孟氏问，他们两个啥时候好上的？

  婶，这个事我真不知道，周宝琴说。我不与他们在一起工作。小华怀孕以后，我才知道，不信这事儿你问问王琴。

  孟氏看了一眼王琴说。小琴，这事儿是不是你使的坏？

  妈，你误会我了，这不关我啥事儿，我只是发现，小华没来例假，爱吃酸东西，我猜。她可能怀孕了。

  你们全知道，就是不告诉我们。你们到底安的啥心，孟氏说，你们是不是得了他啥好处？

  婶子，工作上他是我的老板，工作之外，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为了避免你生气，才没敢告诉你。周宝琴说。

  张三毛，我知道你是巴不得他们两个好，你好从中捞的好处，孟氏说，是不是？

  是，我听王琴说了这事后，我认为我发财的机会来了，所以，我怕夜长梦多，我叫张建祥为我盖了房子。

  好呀，你个死三毛。孟氏说你真不是个东西，我说你哪来钱盖那么多的房子。

  妈，你也别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张三毛说，你住的房子是谁给你盖的？

  那是大毛，二毛，还有我用华妞存的钱盖的，孟氏理直气壮的说。

  嗤。你问问宝琴，是咋回事儿？

  婶儿，这房子是大毛用张建祥给的30万盖的，宝琴说。你的存折一直存在北街基金会翠姐那儿。

  唉。老娘我的一世清明算让你们几个给毁了。孟氏说就连大毛，二毛也合起伙来骗我啊。……

  婶，  咱们今天这么多人，是去看闺女啊，还是找闺女算账啊？周宝琴问。

  唉，他再怎么错，他也是我闺女，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就是去打他一顿，事情就能解决吗？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我还能怎么着，当然是去看他一下。他一个人在那里过得怎么样？

  那咱就这样空着手呀。周宝琴问。

  唉，看我都让你们给气糊涂了，孟氏说等到洛阳以后买点东西。……

  2点多的时候，他们一行来到了张园，看到门外面立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就感觉到气派，正门锁着，偏门虚掩着。赵东林在前，大家进了院门。

  喂，你们这是干啥的，门房老罗问道，这是私人宅院，不对外开放。

  周宝琴上前说。你是罗师傅吧？我是张老板的手下，我们是来找张秘书的，这些都是他的家人。

  在正房门口，张俊华掀起棉门帘出来，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爸、妈、哥，你们咋过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大家进了屋里，面的人正在看电视，华妮说。

  刘嫂，凤芝，你们去准备饭菜，我家人走了这么远的路，该饿了。

  他拉过洛阳，洛茜说，快姥爷，姥姥来了，快叫姥姥。

  两个小家伙，突然间来了这么多陌生人，一人抱着他一条腿，伸出小脑袋，打量着面前这位老婆婆，不吱声。

  婶子，你要是生小华的气，就拉到一边打一顿出出气，别吓着孩子，周宝琴说道。

  不准打妈妈。张洛阳像个大人似的护着母亲，用天真稚嫩的声音说道。惹的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孟氏脸色也变得缓和一些，他弯下腰伸出手。拉着洛洛的小手问道，小家伙，你叫啥？

  快叫姥姥，华妮儿在一旁怂恿着他。

  姥姥，洛阳，爸说我在洛阳生。小洛阳一字一句的说。

  那你在北京生，是不是该叫北京啊？孟氏学着孩子说话。乖，让姥姥看看。咦，洛阳，你看你眼睛小的。看像谁呀？没有你姐眼睛大。

  我是哥哥。爸爸说眼睛小里头明，能看北京城。

  你看你能勒，孟氏说你看到北京城了。

  我长大了能看见。

  哈哈……哈哈，气氛完全缓和了。

  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三个女人带着孩子出去玩了，几个男人也到院子里，四处观看。……

  孟氏把华妮儿拉到东厢房一个大卧室。

  妈，都是闺女不好，惹你生气了，华妮向母亲认错的。

  华妮儿，你告诉妈，妈给你做主，是不是那畜生给你用强了？孟氏说，我要好好教训他。

  妈，他是一个好人，女儿这几年跟着他，他从来都拿我当亲妹妹一样看待。从不开玩笑，从不动手动脚。华妮辩驳道，外面的谣言都是冤枉他。

  冤枉他，孟氏说，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孟氏一句话，说的华妮脸红了。

  妈，这不关他的事，是女儿耍手段，我们才在一起的。

  唉，傻闺女，事到如今了还替他说好话，我看你往后该咋办？孟氏说大闺女带孩子，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呀？你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外面吧，总得让他给个说法吧。

  妈，他说了，以后等孩子大了，他就把南湖给我们母子，南湖别墅给我们住，华妮说的很得意。

  唉，这世道真是变了，给人家当小老婆，还美滋滋的孟氏说，咱们走着瞧。我便宜不了这小子。……

  第2天上午，周宝琴开着车，带着大毛及父母，来到张庄张建祥老家。家中当时有许多人，看到来客，纷纷告辞，宝琴介绍道。

  大伯，大娘，这是华妮的父母，大哥。

  大哥，大嫂来了。快请坐张靠之热情让客，端茶倒水。

  他爸，你儿子与华妮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张天翼说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我女儿来讨个说法，讨个公道。

  大哥，大嫂都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我儿子，以至于他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张靠之说，哥嫂你们放心，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我们也不会亏待你闺女。……

  这天，张建祥来到办公室关上门，他给刘卫玲拨了电话，电话通了。

  喂，玲子，听丽娜告诉我你昨天来电话了，啥事啊？

  老板，昨天，宝琴带着华妮的家人去洛阳了。

  啊，咋会这样？坏了坏了。张建祥问啥结果？

  我不知道，我没敢问，还是你自己问吧。……

  证券公司通过宣传，效果不错，来买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主要是冲着剩余时间短，而回报高，从购买到兑付不到9个月时间。……

  在老家，偃师保险柜厂的工作人员信了张建祥的话。想的只是装几扇门的问题，所以来的人也不多，等他们到了地下室，看过之后就傻眼了。整个地下室不是张建祥说的两三百平方，出于保密考虑，他们不敢在当地找工人，所以只好打电话回厂里求助。第2天，又来了一辆面包车，拉来了十几个工人，地下室差不多有五六百平方，楼梯下来后，两边都有不小的面积，东边小西不大。他们先想办法，把保险柜送到地下室，结果新装修好的楼梯地板砖，给整坏了好几块，好不容易才把保险柜安放到最里面。他们丈量的尺寸，决定建几堵墙。把楼梯西边分割成三个部分，最里边安了双层门。里面是双保险门，外面是普通门，普通防盗门。第2道墙也是双门，里面是机械密码保险门，外面是普通防盗门。第1道墙为普通防盗门。……

  砖、水泥、沙子都是在当地市场买的，垒墙垒的是三七墙。墙门都固定好之后，在墙上里外。都固定上，钢保险窗。然后用水泥沙灰抹平，干燥后，用腻子皂白。铺上地板砖，里面装修后，摆上超市用的不锈钢货架。……

  截止到元月15号，700多万，天胶债券销售完毕。他又到矿山转了一圈，到各处检查了一下，认为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于元月16日上午，他们5个人开着两部车，回老家，杨洋廖宝战一组。张建祥，王雪娇，谢丽娜为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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