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扭头一看是易中海来了，棒梗虽然在内心之中看不起易中海，但易中海好歹也是个倾诉的对象，棒梗便添油加醋地把今天的事情一说。

    事实上，四合院里的所有人，棒梗都看不起。说他年少轻狂也好，说他不谙世事也罢，棒梗就是瞧不起任何人，所以，棒梗说话永远都是鼻孔朝下，从不带正眼看人的。

    易中海不是秦淮茹，秦淮茹是棒梗的母亲，是真心为了棒梗好的，当然，这个所谓的真心也掺杂着些许的水份，秦淮茹就是希望棒梗能够老老实实地上班，踏踏实实地把技术学到手，不给自己添麻烦就行了。

    易中海表面笑嘻嘻，心中麻麻皮。

    易中海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明白自己掌控不了棒梗，既然掌控不了，那就毁掉棒梗。

    所以，易中海巴不得棒梗在厂子里捅的篓子越大越好，得罪人得罪的越狠也好。

    易中海听到棒梗的话后，决定用捧杀的方式毁掉棒梗，自然是理所当地站在棒梗这一边，跟棒梗同仇敌忾，在对棒梗进行吹嘘的同时，也贬低他人。

    秦淮茹明显地看出了杜维和马师傅的敷衍，不过，秦淮茹并未太在意，在秦淮茹看来，让棒梗吃吃苦头，碰碰壁也是一件好事。

    想像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马师傅随后来到保卫科，把事情一说。保卫科的人立即立案，然后派人分别去找棒梗和杜维。

    易中海也不恼，然后笑呵呵地转身离开，易中海是真的开心，棒梗这么作，离被开除不远了。

    随即，棒梗去了秦淮茹的屋里开始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棒梗也只翻出了几张票和一些零钱。

    “不用，一点小伤，涂点红花油就没事了。”马师傅以为杜维是关心他，连忙说道。

    何况，又是这种场所，除非是本就绝望了，然后孤注一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种，或许会完成这一壮举。

    棒梗自然是找不到。

    在轧钢厂基层混的最开的无非就是采购员、放映员、驾驶员之流，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马师傅也有自己的道。

    棒梗回过神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中北海，来到中北海西边的光明胡同府右街，棒梗被吓坏了，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

    杜维好找，就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棒梗却不好找。保卫科的人找了半天，才得知棒梗从另外的门离开了。

    “你说什么？你让我滚？”棒梗闻言愤然起身，怒声喝道。

    就在棒梗吃烤鸭的功夫，秦淮茹却是在轧钢厂对着杜维和马师傅赔着笑脸，说尽好话。如果秦淮茹再适当地掏点钱，赔偿杜维和马师傅，这件事说不得就翻篇了。

    “麻烦你了许同志，看来这个棒梗没什么问题，今天他只是单纯地路过中北海。对了，许同志，你写的四大名捕系列的小说，我们都非常喜欢看。”调查员笑着说道。

    “马师傅，我的意思是，你去厂院检查一番后，让厂院的大夫给你开一张受伤证明，能开重点就开重点，然后拿着受伤证明去保卫科。如果不是在办公室里我不能揍他，我早就揍他了。”

    只要低了头，就要任人拿捏。棒梗岂是让人拿捏的主？

    他拿捏别人行，别人拿捏他不行。

    秦淮茹自从棒梗回来之后，便把钱存进了银行，并且存了死期，本人不到无法提取出钱来的那种，并且，秦淮茹根本没有把存折藏在自己屋里，而是藏在了棒梗屋里的隐秘位置，来了个灯下黑。

    与其花大资源扶持棒梗，还不如招上门女婿。

    这一睡，棒梗就开始发烧，并开始说胡话。

    反正易中海已经退休了，即使得罪了厂里的一些人也无所谓。真要有人上门来对峙，自己完全可以不认，还能顺手把这些黑锅统统扣在棒梗头上。

    调查员直接手绘出棒梗的样子，许大茂脸色很是古怪。

    这個时候，棒梗发麻了。棒梗明白，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如果回去，势必得向杜维低头，哪怕自己没有表达出这个意思，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就是向杜维低头了。

    这个时候的棒梗还是太嫩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素质都太嫩了。如果换成贾张氏，贾张氏绝对会死皮赖脸地回去，然后再撒泼耍赖、胡搅蛮缠一番，把这件事胡搅过去。

    当然，秦淮茹这么做的原因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资源，人脉是资源，钱，同样也是资源。秦淮茹如此抠，一是因为吸血吸惯了，花别人的钱行，花她自己的钱不行；二是因为，棒梗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急剧下降。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我们电影放映员是八大员之一，跟你们在车间里打螺丝的工人不一样，没有必要按时点卯。”棒梗语气极冲地吼道，话语中不乏嘚瑟，然后翻过身来继续睡。

    在战士的眼中，棒梗的行为只是腿一软，摔倒在地，然后，棒梗爬了起来，像被狗撵了一样狼狈地跑开了。

    调查员一查棒梗自然也会查到秦淮茹，一查秦淮茹的生平就会查到那些老领导，再往下，就没有查的必要了，总不能因为人家去了一趟中北海的大门，就大搞牵连吧，而且，这也无法大搞牵连，上面那些老领导也不是吃素的。

    马师傅毕竟不是禽兽，还是有底线的，只是让大夫把伤开的重一点罢了，如果这件事换成四合院众禽兽来干，他们准敢把自己弄成绝户，然后尽最大的努力来讹人。

    “杜主任，年轻人气盛，如果贾梗小王八蛋真的去了中北海大门前，玩用脑袋撞石狮子那一招怎么办？”马师傅小心翼翼地说道。

    棒梗足足睡到十点多，才洗洗脸，刷刷牙，然后懒洋洋地去了轧钢厂。棒梗到了宣传科后，连门都不敲，牛比轰轰地闯进杜维的办公室，然后往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一坐，嚣张地翘着二郎腿，腿尖直指杜维。

    棒梗的异状立即引起了战士的警觉，战士们的双眼不由得紧紧地盯向棒梗。

    秦淮茹不认为棒梗值得自己浪费资源，还是那句话，知子莫若母，秦淮茹已经放弃了棒梗，给棒梗买份电影放映员的工位，就相当于秦淮茹把贾家的工位还给贾家了，秦淮茹已经不欠贾家任何情份了。

    马师傅也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棒梗，在棒梗离开后便敲门进了杜维的办公室。

    这时，冷风一吹，浑身凉飕飕的。

    在跑回家的过程中，棒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回到家后，棒梗先是擦了擦身上的冷汗，然后从里到外，把衣服统统换了个遍后，棒梗忽然感觉自己疲惫的很，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不好，要感冒了。”棒梗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立即往家里跑去。

    “好！你好的很！我这就去中北海大门前撞石狮子去，希望你不要后悔！”棒梗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离开杜维的办公室。

    奈何棒梗已经走的很慢了，身后根本没有人影。棒梗等了许久，也不见杜维追上来，便知道杜维根本不会来了。

    “不怕！你爱去不去！”杜维冷声说道。

    棒梗牛比！

    棒梗在盛怒之下摔门离开后，并没有像表现的那样，快速地离开宣传科所在的办公楼。棒梗是故意作出这种姿态，然后等杜维来追上自己求饶，然后，自己便能顺势拿捏杜维，提更多过份的要求。

    棒梗威武！

    棒梗本身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四合院横的无法无天，在轧钢厂棒梗也自觉有横的底气，但是到了这里，棒梗根本不敢横。

    “没事。多大点事？你们之间只是理念不合，口角之争，现在又不是上纲上线的时代了，他去了管蛋用？再说，上面的人都很忙，哪有时间和功夫管你们之间这点破事，还不是交厂保卫科或者街道派出所处理。”

    棒梗还不知道秦淮茹已经放弃了自己，棒梗仍然以为自己牛比轰轰。秦淮茹下班之后也没有搭理棒梗，只是自顾自地做饭，易中海乐呵呵地跟着吃饭。

    片刻后，棒梗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湿漉漉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而下三路同样湿漉漉的，棒梗一看，才明白自己被吓尿了，不但把裤子尿透了，还流了下来。

    在中北海的大门前用脑袋撞石狮子，说起来很简单，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做到，但真要做起来就难了，真以为在门口站岗的战士是瞎的吗？

    一般人别说去撞石狮子了，就是靠近大门，都会被站岗的战士警告，如果三次警告无效，对方可就直接开枪了。

    “跟伱无关，像贾梗这样的刺头，谁当他师父都一样，他就不是奔着学技术来的，而是奔着当大爷来的，咱们得上赶着供着他，姥姥！”杜维毫不客气地说道。

    “昨天咱们是被他吓着了。对了，马师傅，你先去一趟咱们厂的医院，让大夫给你检查检查。”杜维说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久居人下？我棒梗一生行事，不弱于人！”棒梗本就固执，直接一咬牙，一跺脚，便奔厂外而去。

    调查人员见棒梗进了四合院，便去了街道派出所许大茂这里。许大茂一听上面来人来自己配合办案，许大茂自然是全力配合。

    棒梗直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接下来，棒梗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秦淮茹突然想起了易中海虽然退休了，但易中海手里也有个工位，如果槐花考不上大学，就让槐花顶易中海的班；如果槐花考上了，那就把易中海的工位给卖了。

    “马师傅，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棒梗好过。”杜维说道。

    棒梗听到易中海的吹捧后更加地张狂。

    棒梗不会！

    “对！给我滚！”杜维冷声喝道。

    “杜主任，我给您添麻烦了。”马师傅说道。

    “你就不怕我去中北海的大门前用头撞石狮子？”棒梗瞪大了双眼，满含威胁地看向杜维。

    “杜科长，我明白，一切都错在棒梗，跟科长您一点关系都没有。”马师傅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两小时的功夫，调查员便把棒梗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包括棒梗偷鸡事件也查了出来，当然，这是许大茂告诉调查员的。

    棒梗越是嚣张，易中海就越是高兴。

    “这个是贾梗，小名棒梗，秦淮茹的儿子……”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把棒梗的资料递了过去，在征得调查员的同意后，又打电话给街道，让街道的人把棒梗的资料也送了过来。

    而今，居然有人敢往前凑，而且棒梗的眼神多少有些怪异，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在这种地方出现了一个眼神怪异的人，战士立即警觉起来，立即打电话让专业的调查人员出来调查棒梗。

    秦淮茹碰以这种情况，也会厚着脸皮伏低做小，甚至还会靠身体来把这件事翻篇。

    “棒梗，赶紧起来吃饭，吃完饭了去上班。”易中海吃完饭后，来到棒梗屋外，笑呵呵地说道。

    棒梗还未靠近中北海的大门，便腿肚子发软。棒梗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又往前走了两步，被站岗的战士眼光一扫，棒梗直感觉眼前的战士双眼中有一道雷电闪过，吓的棒梗一哆嗦，直接摔倒在地。

    像棒梗这种人，站岗的战士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在这种地方，普通人都被会这种庄严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时间一长，自然也没有人往前凑。

    棒梗生怕自己被拦下，便从其他的门离开了轧钢厂，直奔中北海。

    棒梗差一点被吓死，恢复神智的棒梗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砰~”地跳的厉害，仿佛经历过生死轮回一般。

    棒梗的身影自然落入调查员的眼中。不过，调查员并没有上前抓捕棒梗，而是放长线，钓大鱼，在棒梗身后盯着棒梗。

    “滚！”杜维毫不客气地冷声喝道。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早上吃完饭就去上班，棒梗却依然在睡懒觉。

    “既然咱们受制于规矩揍不了他，那就让保卫科出面收拾他。记住，到了保卫科，你别说抽了棒梗一记耳光，你就说是要拍拍他的肩膀以表示看重棒梗，明白吗？”杜维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马师傅立即向着厂院跑去。为此，马师傅还特意买了两包好烟，找相熟的大夫给自己验伤。

    “钱呢？”棒梗很郁闷，本以为趁着秦淮茹上班，能在家里找出一些钱来，结果，就找出几块钱，还都是零钱。

    棒梗由于吃了烤鸭，吃的很饱，晚上根本没有吃饭。

    但是，现在的秦淮茹是只进不出的主儿，根本舍不得掏钱。杜维和马师傅见秦淮茹光知道厚着脸皮在那里用嘴干巴巴，也不拿出点实际的，就烦了，便敷衍了几句把秦淮茹给打发走了。

    棒梗离开杜维的办公室时，还故意把门摔的震天响，吓宣传科其他人一大跳。

    “杜副科长，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教我技术。”棒梗牛比轰轰地说道。

    这都是被吓的。

    棒梗很是无奈，骂骂咧咧地把钱和票拿走了，然后直奔全聚德，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烤鸭。

    “不！棒梗不是单纯地路过中北海，而是故意去中北海的。”许大茂面色古怪地说道。

    “什么？”调查员不由得一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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