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厂办公室，程山阳接到王矿长电话，叫他即刻到他办公室有事面谈，来到王矿长办公室，王矿长开门见山说道：“你上次与汪启东说的事，我与李书记经认真分析研究后决定，佟国律正始任砖厂副厂长，为啥矿领导还没约谈他，为了慎重考虑，先征求你的意见，哪天我同李书记己经给你明确了，汪启东离职后，砖厂的党政双责由你一肩挑，所以通知你过来，明确佟国律任职，明确副厂长，至于分工你们厂级分工由你确定，矿上要正式明确之意，你要清楚，就是要他明白自己的责任，减少顾虑，大胆工作，给你工作上压力减轻一些，如你这里没什么事，矿上马上找佟国律谈话，但有一个问题，我们也必须也要预防，万一佟国律不接受这个职务，这种情况很少，但也不可能就没有，需要你马上表态，这种情况我们也没必要征求汪启东意见，加上哪天是你们俩人来说的”。

  “好吧！就这样按你和李书记的布置吧”。

  “任命文件到了，在汪启东未离职前，不宣布他的免职，在他任职期间厂务会，还是他主持，这些我不讲这么细了，你会掌握好的，找佟国律谈话，没变化，就直接电话通知你就是，然后随即就行文”。

  第二天在办公室，程山阳将同王矿长谈话内容同汪厂长说了。汪厂长说道：“这样对你的工作更好开展，对佟国律工作起来，他也更放得开，你要注意是，他有些生产环节可能还比你更生，这个人职业道德你放心”。

  不久王矿长电话通知程山阳，一切按顺序进行，很快矿上行文也到了，汪厂长也按规矩组织召开他在职的最后一次厂务会。在会上他说道：“今天我不说，大家都非常清楚，我马上就要下班了，不说厂务会，所有的工作，我都将不再参与了，今天首先欢迎第一次参加厂务会的佟厂长，散会后，我把生产这一口的相关资料手续移交给你，还有我参加煤矿工作几十年，应该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砖厂度过的，跟我合作共过事的厂级领导都换过无数次了，今天只能说感谢在座各位工作上的大力支持与配合我，还有我在砖厂工作了这么多年，对砖厂，对砖厂的人还是很有感情的，今后砖厂有用的着汪某的地方，我会义不容辞伸出援手的。这是厂务会想讲的话很多，我今天还讲一个事，下一次的厂务会，就可能是程书记主持了，其实这也是公开的秘密了，程书记我们工作时间不长，但我们合作很愉快，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没来砖厂前，大家都回想得起，人心涣散，规章制度执行不走，他来了后，进行大胆改革，现在砖厂是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象，我相信砖厂会在程书记领导下越来越好”。

  “今天这个厂务会，可能讲到了与厂务以外的内容，我们自己的会，不受纪律约束，刚才汪厂长说了，还有几天他就正式下班了，为此我代表砖厂所有职工，感谢汪厂长对砖厂这么多年付出，可以说他把半生的年华都贡献给了砖厂，为此宣布一个事，在汪厂长光荣退休离厂那天为他饯行，我在矿上任职单位不少，我没搞过这种活动，这次如违反纪律，就算程山阳带头违反。今天我们新的厂级班子组建了，也开始运行了，希望我们大家各自履行好职责，工作不能退坡，只能往前，佟厂长新进入厂级管理层，接触工作与以往工作有了差异，汪厂长移交工作接手后，不懂多问多交流，尽快进入角色，一定把自己分管的自留地经营好，其他同志也要像配合汪厂长一样配合好佟厂长”。

  “我李中文，听汪厂长，程书记把分工都落实了，我还是老本行，有关后勤方面的事尽管找我，没找我的属我范围我也尽量干好，佟厂长的工作我会尽量支持配合你”。

  “我是工资员，保证把工作尽职尽责干好”

  "今天厂务会，到此结束，佟厂长我们把移交手续办好”。

  程山阳与汪厂长商量，这个会的职工大会没开，在你光荣离厂前开一个职工大会，汪厂长认为没必要，程山阳说可以开，结果汪厂长说，这是书记份内的事，要开，开就是。商定后，在厂会议室召开了每月一次的职工大会，在会上汪厂长首先讲话：“各位砖厂的同志们！我今天是最后一次同大家一起开会了，因为还有几天我该下班了，有人一听说我下班，很惊奇，我这次下班是与以往下班不一了，今后我就不像大家要上班干活拿钱，我是吃饭拿钱了。回想我上班的日日夜夜，先矿上没砖厂时在矿上供销科上班，矿上成立矸砖厂，调砖厂后就一直到砖厂干到现在，从一般工人干到厂长位置，这些年，经历很多风风雨雨，有兄长，姐姐，他们比我先下班了，在砖厂这么多年，也与砖厂有了感情，与工人也有了感情，我们砖厂也一度成为过矿上老大难单位，年年换领导，年年都是老大难，这个帽子一直甩不掉，自从矿上去年底把程书记调来后，他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使我们砖厂走出困境，甩掉了老大难的帽子，我这次虽然下班了，我会经常回厂来看望大家”。

  汪厂长话音一落，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们开会很少听到过这么热烈的掌声了，刚才我们大家爱戴的，尊敬的汪厂长他说的下班了，实际上光荣退休了，他回顾了他以往的工作经历，回顾了他在砖厂工作岁月，讲到了砖厂以往困苦阶段，我们砖厂曾经一段时间成了最拿不起钱的单位，当干部听说调砖厂，直摇头，为什么呢，因为砖厂工作难度大，是不是我们砖厂工人懒，工人笨，其实都不是，是我们方向没选对，经过我们的摸索，和学习别人成功的经验，终于找到一条适合我们砖厂自己的路，开第一次职工大会有人问我给大家涨多少工资，我怎样答的，大家应该回想得起，现在大家通过自己有效的劳动，多拿钱了，这是责任到人，收入到人的措施收到的效果，这些钱同样不是我带来发给大家的，是大家通过自己有效劳动换来的。我没来之前全矿都知道，砖厂规章制度定的最多，起的效果最差，为啥我们修改后的制度，要发给大家讨论，自己讨论过的，自己同意的规章制度，自己去违反，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初次我的亲妹违反了，有人说我用的苦肉计，结果不是苦肉计，收到苦肉计效果，现在我们砖厂规章制度定得不多，但我们违反的人，几乎为零。同志们！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我们所盼望的事都能成功”。

  职工大会结束了，汪厂长离厂的日子临近了，不知谁透露几位厂级领导，为汪厂长饯行的信息，当时就有十几位工人，找到程山阳他们也要参加饯行活动，这件事搞得程山阳很为难，取消吧，又是当着几位厂级干部说出来了，而且凭个人感情也应该做一下，还有今后厂里有疑难问题还得请他回来解决，工人要为自己尊敬领导表示一下，也属情理之中的事，思考一番后，决定采取集体为汪厂长饯行活动，叫后勤厂长统计好人数，统计人数包括厂级干部一共二十六人，然后由李厂长定好歺馆，确定时间，参加活动的人员，班次自己调整，这样又有六名人员，因无法调班不能参加，程山阳叫李厂长，给六名不能参加活的人员给他们说明，大家将他们名字在席上向汪厂长讲明，把你们的敬意带到。这一天来到了，李厂长在矿上一家上档次定了两桌，中午两桌人准时来到，开席前程山阳讲话：“今天我们砖厂的各类代表，为我们尊敬的长辈，领导，老师，汪厂长进行一次别开生面的饯行活动，为啥要讲各类代表，因为今天参加活动有男士，女士，厂长，组长，党员，团员，会员，为啥又叫别开生面，因为今天各位代表集体集资为汪厂贱行，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祝汪厂长光荣退休！身体健康！晚年幸福！干杯！

  这时李厂长站起来举杯说道：“今天在座的属我同汪厂长共事的时间最长，我敬汪厂长，借此机会也敬大家！

  “我今天在这里，属汪厂长的晚辈，而且我也姓汪，敬长辈！同时也敬各位！

  “我说几句，今天我非常高兴，没想到下班时间，厂里各位同事，各位一起工作的工友想得这么周到，我谢谢大家了！

  “刚才程书记说了，今天是各类代表都有，我代表砖厂女士们，敬我们的尊敬汪厂长，也像大家一样，敬大家！

  “大家停一下，大家一直敬酒，搞忘了，还有一个任务吃菜，停止喝酒改为吃菜”。

  饯行活动搞得气氛热烈而和谐，尽兴而散。程山阳陪大家吃了饯行席回到家里，勤惠看到山阳醉昏昏回家，发怒的问道：“你好歹还是有家的人，在外面吃饭也应该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

  “五姐！对不起，这件事人多，在兴头上搞忘了向你请假，这种事没下次了”。

  “有无下次你自己看着办，刚才杨二打电话叫给你这舅舅说，叫你下午一定到她家里去一趟”。

  “她没说什么事吗？

  ”她没说什么事，说要给舅舅说”。

  “这个姑娘，赿大越神气了，舅妈是女的不好谈，非得要给舅舅谈，这个姑娘背死理，她妈跟她说，有事找舅舅”。

  “当舅舅安逸，你干妈哪里还有四个妹，这辈子你不愁当舅舅了”。

  “有什么，该当就当就是了，我干妈哪里哪些外甥他们父母在身边，总不会找到我这里来，像高姐，燕芬姐家的外甥他们就没找过我，不说了，我还得去看，找我究竟什么事”。

  山阳急急忙忙来到杨二外婆家，杨二见舅舅来了，还埋怨道”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你个傻丫头，电话打通了，你跟你舅妈说不一样吗？你妈叫你跟舅舅说，就认这个死理，你舅妈毕竟是女的嘛”。

  “哦！这个事你该给舅妈说”。

  “什么事？这么急？是耍男朋友的事，”。

  “你个傻姑娘，耍男朋友事，为啥不跟舅妈说，你跟你妈电话说没？

  “说了，她说她隔的远，叫跟你说，叫你参谋一下”。

  “亏你还读了中学，叫你跟舅舅说，连舅妈都要保密，你舅妈大气，如她小气怎么办，你这样做，是把她当外人了，这种事跟舅妈说才是对的，舅舅虽是长辈，但始终是男的，明天自己去跟舅妈解释清楚，我会跟你妈打电话的。

  程山阳立即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喂！是姐吗？”。

  "你打我的电话，不是我是谁，兄弟有什么事吗？

  “杨二耍男朋友的告诉你了吗？”。

  "说了，我跟她说我隔的远，叫他跟你说，你抽出时间去看一下，帮她参谋一下”。

  “她打通了家里电话，不给舅妈说，偏要跟我说，这现在年轻人，认死理，你说叫他跟舅舅说，就跟舅妈也保密，我批评她，这种事应该跟舅妈说，叫她自己去给她舅妈解释，其它没什么事

  “，今后有事给孩子讲话，能透彻一点，讲透彻一点，我说了她了，你不用再说她了，有时间，我同你兄弟嫂去了解一下，没时间就她一人去”。

  “兄弟！怪我少说了一句话，你跟兄弟嫂解释一下，这是姐姐的错”。

  “没好大个错，现在有电话方便了，就不用再写信了。杨二耍朋友了，春霞的情况如何了？”。

  “有事会告诉你，我有事挂了”。

  回到家里，“勤惠问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跟你谈？”。

  “事情是重要，但这种事，该给你谈，刚才因为这件事，我专门跟她妈通了电话，是她耍朋友的事，我批评她这种要舅妈说，她过后才认为是这样，她妈说叫她跟舅舅说，就连舅妈也保密，你也不要生气，她会跟你赔礼道歉的，说起是个笑话”。

  “你说了，我不会生气了，我倒要看她怎么跟我说”。

  上班时，汪厂长问程山阳：“有一个事情跟你说一下，明天我就不再上班了，你看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就是汪小霞入党介绍人的事，当时你找我说的时候，我没注意这个问题”。

  “我们两个都不是新党员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你的党员身份还在，组织关系还矿组织部，如小汪入党申请批下来了，要你签字干什么，不是非要你本人的，如你放心，我代你处理就是，必须要你出面，我电话通知你就是”。

  “好的！我没到女儿那儿去，都应该在矿上，也方便的”。

  “你工作了几十年，一下放松下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还是出去旅游一下，彻底放松下来”。

  “如没什么事？我就准备马上走了”。

  “应该没什么了，有什么事，你早就交待好了。汪厂长！我也把话说在这里，厂里面有解决不了问题，能够电话问你，就电话问你，确实需要到现场来，你还得辛苦一下”。

  “这个不用说了，再见了各位，后会有期”。

  送走汪厂长后，程山阳把佟国律叫到一起，到各生产车间巡视，一边巡视一边交谈，程山阳问道：“矿领导找你谈话，你心里应该有数了，机修车间你离开以后，接替你的人物色好没？你离开机修车间后，工作上会出现哪些问题，心里要有数”。

  “程书记！说实话，王矿长我谈话时，我确实感到很突然，而且马上就要上任到位，

  “路上不好谈，我们到办公室好好谈”。

  到了办公室，坐下后，佟国律又开始。

  “我接着说，我没想过当领导的事情，但想到你在砖厂的所做所为，想到砖厂目前的情况，我还是想试试看，我别的本事没有，实干精神还是有的，机修车间，我离开后，说是离开，其实天天都在一起的，机修车间，也在生产厂长负责范围，我离开后，肯定也得重新任一个负责的，说到底就是牵头的，我的一个好友张家全，这个人技术人品都不错，没跟你商量前，我还没给他说，如你认为可以，下午我们找他谈一下，估计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佟老师！

  “程书记！你不要这样喊，你这喊，我不好答应你，我比你年长一点，你喊老佟就是”。

  “好吗！老佟！我这个人有个特点，我也喜欢实干的人，我爱说的一句话，实干的人，以身作则的人，在工人群众中具有很大的说服力，和号召力。你说的张家全，下午我们找他谈，明天在机修车间开个车间小组会”。

  ”程书记！你定了，我下班就通知他，我这个人，没当过干部，最高就是机修组长，今后的工作还请你多帮助”。

  “任何人，都不是天生的，都是不断学习，成长起来的，我们共同学习，努力把我们的事情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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