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凯小心地把谭雅送回她的豪华公寓，他的眼神不时流露出担忧，深怕今夜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在门廊前，他扶着摇摇晃晃的谭雅，谭雅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多么不适，反而更加依赖地靠着他。

  谭雅眼神迷离地看着李文凯，说：“文凯，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我？我这大胆的追你，你是不是特有满足感，呵呵。”

  李文凯忙不迭地摆手：“谭雅，你需要休息，清醒一下。我不能让你这样继续了。”

  谭雅的手指不听使唤地挽着李文凯的衣领，显得亲昵而又大胆：“李文凯，你是个好人，我...我喜欢你，真的。”

  李文凯面容严肃：“谭雅，你喝醉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谭雅不满地嘟囔：“不，我清醒着呢，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尽量保持着克制，但谭雅的行为让他无法不想起以前和林雨儿曾有过的相似情景。

  李文凯犹豫地回想：“谭雅...你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以前。我们不该这样。”

  谭雅笑容带着几分无赖：“哦？你过去和林雨儿也这样吗？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

  李文凯紧张地回应：“坦白说，你们没有不一样。但这都不重要，你需要知道界限。”

  谭雅的手指顽皮地滑过他的脸颊，强迫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文凯，你就不能放下那些界限吗？”

  李文凯迅速后退一步，尽量避开触碰：“谭雅，我们不应该这样，你是我的当事人。”

  谭雅扑哧一笑：“当事人？哈，那又如何？我的律师不是应该做到全力以赴吗？”

  李文凯严肃地指出：“谭雅，你在胡说什么？我帮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律师，我们须要保持专业。”

  谭雅挑衅地走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身体：“专业？我觉得你在逃避我。”

  李文凯退后到门边，尽量保持距离：“我没有逃避你，只是这不是正确的行为。”

  谭雅倚靠着门，审视他的反应，突然间笑了：“文凯，你害怕了？就像当年你对待林雨儿一样腼腆？”

  李文凯沉声道：“那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对林雨儿的感情是复杂的，但现在我有责任感。”

  谭雅酸溜溜地：“哼，复杂的感情...或许你早已忘了，李文凯，你我间也许比你想象中更复杂。”

  李文凯避开她的视线：“不，我没有忘记。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清醒地面对现实。”

  谭雅一步步逼近：“清醒面对？就跟你清醒地对待你的初恋一样？”

  李文凯严肃地握住她的肩膀：“谭雅，你必须了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谭雅试图挣脱他的手臂，却因为酒精的影响而摇摇欲坠：“放手，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李文凯一边努力稳住她，一边心痛地说：“不是怜悯，是关心。你现在不是你自己。”

  谭雅固执地：“那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文凯，我问你，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

  李文凯逼不得已，认真道：“你是一个...特别的朋友。但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谭雅面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特别的朋友？真是讽刺...”

  她突然松开了李文凯，独自踉跄地向房间深处走去，留下一串飘渺的香气。

  李文凯在背后轻声叹息：“谭雅...”

  退出谭雅的家门，李文凯的脚步匆忙且沉重，他的脸上掩不住的尴尬与困惑。他赶紧加快步伐，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他处境尴尬的地方。

  李文凯自言自语地嘟囔：“真是出了一身冷汗，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走出大楼，夜风轻抚过他的面颜，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二天，李文凯刚走进律所，就被一件事情打断了他整理混乱情绪的努力。

  何莉莉急促地走向李文凯，一脸烦恼：“文凯，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就当是同事一场！”

  李文凯微微挑眉，确立界限：“何律师，如果是案件的事我当然愿意，但如果是其他的...你知道我不乐意卷入。”

  何莉莉眼里透露出一丝哀求：“不，不是案子，是我前夫，他又开始骚扰我了。我想请你假扮我的丈夫，一次就好。”

  李文凯皱着眉头，摇头表示拒绝：“何律师，你应该知道我刚刚的棘手局面。我可不想再有类似的麻烦。”

  何莉莉显得有些无助，手指紧紧缠绕在手提包的带子上：“但我真的很棘手，我自己处理不了他...”

  李文凯语气坚定：“用法律手段解决，何律师。你比任何人都该清楚，法律是保护我们的盾牌。”

  何莉莉微微点头，但眼神中有一丝无奈：“我知道，文凯。但你也清楚，法律手段有时候...需要时间。”

  李文凯目光深沉：“我明白，但这不是道理不去做正确的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找一名好的家事律师。”

  何莉莉叹了口气，尽量挤出一丝微笑：“谢谢，文凯，你真是个好人，我会考虑的。”

  李文凯摊开手，示意无所谓：“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律师，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何莉莉缓缓退后几步，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转身缓慢地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李文凯靠在墙壁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沉思。他自己的情感交织复杂，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保持职业的边界。

  他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脑海里回荡着今天将要处理的案件，但心中的波动，却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就在李文凯试图将心思重新集中在工作上时，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突然闯进了律所，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刘大力怒吼着：“何莉莉！你躲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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