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酉时，代州顺风酒楼。

  莫凡、莫凡的四个高徒、黄裕、黄裕的两个同窗蒋子同和陆羽欢聚一堂。

  蒋子同和陆羽一见到莫凡就双手一拱，上身深深下躬，给莫凡行礼。

  莫凡有些愣住了，这两位仁兄，好像不认识啊，这礼怎么行得一丝不苟，很尊敬自己的样子。

  之后经过黄裕介绍，蒋子同，字同德，二十二岁。

  陆羽，字远飞，二十三岁。二人也都是寒门学子。

  莫凡看到三个读书人，一阵心花怒放。这几个人要是都收入爵府，以后在管理方面，自己就轻松多了。

  可以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对突厥的作战和岭南的经营。必须想办法把他们忽悠过来。嘿嘿！

  莫凡正准备忽悠二人。没想到陆羽先开口了。

  “爵爷，在下代表，原平县青山村全部父老乡亲向您道谢！”

  陆羽非常诚恳的说。

  “在下也代表，原平县平遥村的全部父老乡亲向爵爷道谢！”

  蒋子同紧接着说。

  “两位兄长，你们既然是兴玉的朋友，便是我莫凡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必太多礼！”莫凡客气的说。

  “哈哈，今天真是高兴。又认识了三位朋友。兰儿，你去跟掌柜的说，给我们上最好的玫瑰酿。”莫凡吩咐兰儿道。

  “两位兄长，我还不明白。我从来没有去过原平县，你们两个村的父老乡亲为什么要感谢我？”

  莫凡有点摸不着头脑。

  陆羽拱手一礼道：“若不是爵爷自创地道战法，又将这地道战法推广开来。这次我们青山村和平遥村，说什么也躲不过突厥人的劫掠。”

  “而且我们平遥村还杀了三个突厥人，青山村也杀了两个，这都拜爵爷所赐。”蒋子同也附和说。

  “啊呀，区区小事，何须挂怀！来，我敬三位兄长一杯。”

  莫凡这才明白，连忙举杯敬酒。

  众人一番吃喝后，莫凡就开始了忽悠计划。

  “三位兄长对我朝的科举可有什么感受？”莫凡喝下一杯酒问。

  “唉，我等寒门学子，寒窗苦读十数载，怎么也比不过人家高门大户白花花的银钱。”黄裕长叹一声说。

  “哈哈，三位兄长，考进士科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其中一大部分名额又被达官贵人瓜分。除非是惊才绝艳之人，否则只能名落孙山。”

  莫凡侃侃而谈。

  “贤弟如此说来，我等岂非永无出头之日？”陆羽颓丧的说。

  “也不是永无出头之日，刚才我说了，除非你足够惊才绝艳。否则就只有一辈子蹉跎在科考场上。”莫凡答道。

  “唉，我等只有中上之姿，又如何能够能够达到那种巅峰水平？”蒋子同气馁了。

  “既然达不到那种标准，又何必硬要走那条路？不可以走别的路吗？”莫凡提示道。

  “我等寒门学子还有什么路好走？”蒋子同钻进了牛角尖。

  “你们可以考虑别的，比如明法、明算，都是可以的。”

  “再有，三位兄长眼光应当放得更高远一些。读书让人明理，是让你们报效国家、报效朝廷的。你们难道以为只有下马管民才能报效国家吗？”

  “如今北有突厥，西有吐谷浑和吐蕃，都对我大唐虎视眈眈。有志男儿，当投军杀敌，护卫大唐疆土。现在军中缺少读书人，又何尝不是条出路？”

  莫凡说完，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慢慢抿着。

  一时间，包间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照爵爷说，我们还可以考其他科目，也可以去从军？可是要从头学起，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黄裕沉思了一会说。

  “你们要是学明法，我帮不了你们。但是你们要是学明算，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成为明算科那一小撮惊才绝艳之人。”

  莫凡开始诱惑三人。

  “难道爵爷跟明算科的主考有旧？”陆羽小声问。

  “胡说八道什么？我师父在数数一道学贯古今，区区一个明算科考，还没有放在眼里。”秦怀道马上呵斥。

  “真的？”陆羽瞪大眼睛看着莫凡，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黄裕和蒋子同也是满脸惊讶。

  “怀道，要谦虚！”莫凡轻斥一声。

  “远飞若是不信，尽管试试。”莫凡微微一笑。

  “九百九十九个学子，每人每天用掉三张纸，三十天，一共用掉多少张纸？”陆羽不信，马上提问。

  莫凡暗笑，这不是一千乘以九十等于九万，再减去九十嘛！

  “三十天用掉八万九千九百一十张纸。”莫凡随口就报出答案。

  这下陆羽更加吃惊了。要知道这道题，他们的明算夫子都要推算几天几夜才能得出答案，莫凡却随口就算出来了，不得不令人吃惊。

  “爵爷大才，在下服了。”陆羽首先臣服。

  之后，蒋子同、黄裕也相继表示佩服。

  “现在，你们还想去考进士科吗？”莫凡嘻嘻笑道。

  “在下愿意拜爵爷为师。”黄裕首先拱手躬腰深深的给莫凡敬了一礼道。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其他两人也相继表示愿意拜师。

  “你们先坐下，听我说。拜师也不是那么随便的，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莫凡开始拿捏三人。

  听到莫凡这样说，三人有些尴尬了。今天拜师是临时起意，没有准备束修，这一时半会也准备不来。

  “爵爷，要不我等明日准备好束修再来？”陆羽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这下莫凡也着急了，这三人要是回去想一晚上。明天变卦了，岂不是鸡飞蛋打？还是要打铁趁热，赶紧拿下才行。

  “你们不要误会，拜在我门下，我这里非但不收束修，而且还发工钱。只是还要经过考验才行，而且最重要的一条是必须能够吃苦耐劳，你们能做到吗？”

  莫凡先给三人挖坑。

  旁边的李震已经有些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心道，师父那三十六路疯魔棍法，不练到你们想死才怪。

  “我能做到！”

  “我能做到！”

  “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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