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一晚后，吃完早饭，两人去了任务区。

  白糖双双和狄撒德一样，在档案大楼一起工作，她就藏在那档案大楼里那些浮动面板之中。

  钱江山拨开几个浮动面板：“我们要在这里现找她吗？”

  陈子坊：“不用，跟着我走。”

  陈子坊拉着钱江山的手，拨开面板，带着钱江山往档案大楼中心位置走，在众多面板中，陈子坊站在一个泛着白光的面板前，打了个电话。

  陈子坊：“鸟人，开个限权，我去趟白糖双双那里。”

  陆鬼台今天难的休息，窝在家里玩贪吃蛇，陈子坊一个电话过来他的蛇直接死掉：“大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陈子坊理直气壮：“对。”

  陆鬼台气郁：“开、开、开！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叮铃——

  提示音响起，陈子坊拿着陆鬼台的大考官限权在白光面板上输入了一串代码。

  面板逐渐拉长，变成一扇乳白色光芒的传送门，陈子坊说道：“把身份卡拿出来，在里面划一下。”

  钱江山照做，用身份卡划过乳白色的光，柔和平稳的女人的声音出现。

  [居民钱江山，身份编号，通过检测。]

  陈子坊：“走吧。”

  钱江山站在原地没动。

  陈子坊：“怎么了？”

  钱江山伸出自己的左手，亮晶晶的看着他。

  陈子坊拉起钱江山的手，带着他往前走：“三岁小孩儿啊你，非要领着才能走。”

  钱江山：“嘿嘿，这不是仗着你宠我吗。”

  两人穿过门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充满了科幻感，金属光泽的绝缘外壳包裹着电线，如同树根一样虬曲环绕，攀延着内壁，汇聚在空间上空的女孩身上。

  那个女孩全身被金属包裹着，只露出一张脸和一双数据化的眼睛。

  这里的空气很冷，呼吸进肺里一阵难受，钱江山在感受不到任何人的生气：“她是人吗？”

  陈子坊：“不算，她之前是人，但现在被数据化了。”

  钱江山：“那我们应该怎么问她？”白糖双双看起来不像是能听得到人说话的样子。

  她连耳朵都被金属包裹住了。

  陈子坊：“用代码问，被数据化虽然失去了人形，但是有一点好处就是，她不再会说谎，只要她知道，就肯定会说。”

  钱江山：“那还挺好。”

  陈子坊利用考官限权，调出一块面板，这块面板长得和电脑差不多，下面自带键盘，陈子坊十指翻飞，在面板上输入一长串代码。

  钱江山：“你问了什么？”

  陈子坊：“我问她知不知道总系统退出考场的原因。”

  钱江山点点头，等着白糖双双的回复，过去了十几分钟，没有一点反应。

  “她是不是坏掉了？”钱江山很想过去拍一拍她，没准会像老电视机一样就修好了。

  陈子坊：“等等，她对话面板有些接触不良。”

  钱江山：“好吧。”

  半个多小时后，面板上出现一条回复，是一个数字0。

  陈子坊：“她说她知道。”又输入了一串代码，两人继续等回复。

  这次的回复时间更长，两人开始玩四字游戏打发时间，钱江山被四抓后红温激情开麦，在线对骂。

  陈子坊那边还好，抓二跑二，平了。

  钱江山：“死人游戏，再玩儿我就是狗！”

  陈子坊：“我保证你今晚就变狗。”

  钱江山：“今儿晚上我就把游戏卸了！”

  死人游戏！开发游戏的时候要不要复刻的这么全面，感人的人物故事，垃圾的服务器！！

  大约一小时后，面板上出现了一长串，占据半个屏幕的二进制数字。

  钱江山收起手机：“她说什么？”

  陈子坊：“跟我们猜的差不多，她说总系统是因为讨厌，非常讨厌外挂，所以离开了考场。”

  钱江山沉默了一会：“忽然感觉总系统好人性化，竟然有讨厌这种情绪。”

  陈子坊：“还行，跟地主家傻儿子差不多，但是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之前是挺好骗的。”

  钱江山：“你骗过总系统？”

  陈子坊：“嗯，跟骗小孩儿一样简单，连糖都不用给。”

  钱江山蹲下来，抱住陈子坊的腿：“大佬，求包养。”

  “我连工作都没有，拿什么养你。”陈子坊把人拎起来，“我吃穿用度全靠你给钱，是你包养我才对。”

  “对哦，你是我养的金丝雀。”钱江山挑起陈子坊的下巴，“倌儿，给爷唱个曲儿？”

  陈子坊挑眉：“大爷想听什么？”

  钱江山没想到他会陪自己胡闹，笑得眉眼弯弯：“你唱什么爷听什么”

  他没听过陈子坊唱歌，想着一会儿就算他唱的跟猫挠玻璃一样，他也会面不改色的听下去。

  把助听器灵敏度调低点就行了。

  陈子坊清了清嗓子，古老平缓的歌谣从陈子坊口中唱出，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听的人格外困。

  一分多钟的曲子，听的钱江山打了个哈欠：“你唱的什么，听的人好困。”

  陈子坊：“摇篮曲。”

  钱江山：“好助眠，之前怎么没听你给我唱，搞得我失眠只能用从考场里带回来的花。”

  陈子坊：“不喜欢唱歌。”

  “好吧。”钱江山又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家吧，好困。”

  问题得到结果，狄撒德和周十三没有联系，陈子坊关掉面板，把赖在自己身上的人推起来：“起来，站起来回家。”

  钱江山醒了醒神：“嗯……”

  两人回到家后，陈子坊把放弃直立行走的钱江山拖到楼上，抛尸一般扔到床上，然后转身去准备这个月月末的进考场事情。

  考场规则更新，变得比之前更加严格，有些之前用不到的东西必须要准备起来，以解燃眉之需。

  总系统再次工作，一个被淘汰已久的道具再次被人们疯抢——系统监测器。

  这是一个性价比很高，非常实用的道具，他可以提前一到十分钟不等预测总系统到来，为考生在考场里提供便利。

  杀人越货必备道具。

  在老政策中，考场内是禁止考生自相残杀的，一经发现，直接抹杀，只是后期总系统消失，这条规则也就作废了。

  傍晚时分，陈子坊满载而归，一进钱家庄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往前走了几步，冯青茶忽然从绿化中窜出来，一个滑跪跪在陈子坊面前：“您是我亲爸爸！下回出门能不能告诉钱江山一声，小的们真的受不住他折腾！”

  陈子坊问：“他怎么了？”

  冯青茶默默转过身，露出他身后的少儿涂鸦。

  他背后画着一只极其抽象的白兔，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寻人启事，底下是陈子坊的名字，和一只哭唧唧的乌鸦。

  看字的方向，钱江山写的时候冯青茶应该是头朝下的姿势。

  陈子坊：“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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