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天枢，紫薇二人身上的威压重如千斤，让二人动弹不得，喘着大气，冷汗直冒，泪水混着冷汗往下。

天玖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单方面被凌虐，身体早已没有一丝好地方，血肉模糊。

莫北歌也会朝着他本来的伤口，一拳拳往下的同时，利用锋利的地方划出更深的伤口。

坏心眼的将他还在一口气的天玖一脚踹到了天枢紫薇二人的不远处。

漫步走了过去，微微俯身，一把抓起天玖的头发，拖着他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手上的血肉。

“小玖，小玖，你没事吧？小玖。”

“吾之主，求您，放过小玖，天枢愿一死。”

“紫薇也愿，以死谢罪，求您放过我的孩儿。”

抬起头已经到了二人面前，踩在天玖的胳膊上，脚底用力一撵，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是天玖的一声惨叫“啊。”

“吾之主，求求您了。”

莫北歌半蹲下身平视二人，一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天枢，汝与紫薇琴瑟和鸣数万年，若吾要你在二人之间选择，只能活一个，汝，选谁？”

伸出一只手，手中的拳钩随着她的意念变化成一把匕首，飞在她掌心之中，手柄朝着天枢，女子笑意更甚“或者，汝也可以杀了吾。如此，汝便不用面临抉择。”

天枢脸色煞白，面容一片死寂，这世间，有两个人绝不能死。

一个是莫北歌执掌万物生灵，万物的生命力皆是莫北歌的本源力量，她死，万物生灵寂灭。

第二个便是，执掌空间之力的空行…三千世界，皆由他的本源力量铸造，他死，三千世界崩塌。

女子指尖在脸上毫无节奏的轻点，为流光赋上审判之力“汝应知，流光，是世间唯一可以杀死吾的武器。天枢，二选一，吾的耐心有限。让吾动手，他们会更痛苦。”

天枢看着莫北歌半晌，握着拳头最后颤抖着伸出双手接过匕首，脑袋垂了下去。

“父，父亲，杀了我吧。孩儿不想被恶念吞噬。”天玖的泪水混着血迹往下，动用全身的力量才说完这句话。

紫薇哭着摇头“不，杀了我，天枢，动手！”说完看向莫北歌磕着头“求吾之主怜惜我儿，紫薇愿一死，求吾之主成全。”

女子看着她的额头被石子儿磕碰渗出血迹，说着她的脸颊往下。

在莫北歌看向她时，紫薇眼疾手快握住天枢的手，朝着自己的心口刺了过去。

在快要触碰到时，莫北歌微微勾唇，紫薇便再动弹不得，威压释放更重。

众人只听什么东西断裂，那是紫薇身上的骨头寸寸尽断“吾说了，让天枢选。”

“紫薇！”天枢连忙扶着她。

莫北歌挑挑眉笑的邪气，另一只手食指往下，便再听天玖一声惨叫。

“玖儿。”

天枢快要被莫北歌逼疯了，他太清楚，莫北歌言出必行，今日，她势必要逼迫他做出抉择。

“吾之主，求您放过属下妻儿，属下愿以死谢罪。”

血色的眼泪，顺着眼睛往下一滴滴落。莫北歌笑的嘲讽“啧啧啧，多么感人的画面，可吾失去了至亲，尔等一家三口凭什么共享天伦？吾耐心有限。一，二……”

天枢看着天玖，无尽歉意麻木的握紧匕首，对着天玖的心脏刺了过去。

匕首没入天玖心脏时，天玖眼眸含笑带着一丝解脱，

莫北歌轻声一笑指尖一抹本源之力流出“吾赐汝，此身不灭。”

天玖的笑意僵硬住了，天枢错愕的抬眸看着莫北歌，紫薇闭着眼流泪。

紫薇天枢二人眼中的绝望几乎将她湮灭面色如土。

如此，将会迎来莫北歌更猛烈的报复，她不会让他们三人轻易死掉。

“如此善良正直，在接触极恶之念侵染都守不住本心。

许久以前，我的大北可是能够完全操控。从始至终，未杀一人，未伤一草一木。

可你们不也以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长此以往终成祸患的理由，算计他，围攻他。

让他在七万年前神魂寂灭，徒留一丝执念。

吾的次身，游历三千世界时你们依旧没有放过他。

若非如此，我的阿姐，怎会归于混沌，永消于世？

吾没有给过你们机会吗？十万年前，吾，便给过你们机会了。”

莫北歌越说越想笑，十万年前，君北凰为三千世界和万恶之念苦苦斗争三万年，却在后来被她养的畜生算计迫害。

长舒一口气“尔等可知七万年啊，吾本体沉睡于忘川河底。

真疼啊，蚀骨侵魂，吾的血肉和神魂在忘川河下一寸寸腐蚀，又一次次重组，一次比一次痛。

可为了阿姐，这些算不了什么，汝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吗？

万世轮回，阿姐一次次死在吾的眼前。三万零一次，你让吾，怎能不恨？”

莫北歌嘲讽的扯起笑意“轮到你们身上，便就受不了了？吾不擅长于心计，吾报仇的方式也粗暴。”

“若身负极恶之念是死罪，那么你们的小玖，难逃一死，可吾仁慈，送了他一个永生。”女子咧开嘴笑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在二人眼里最残忍的话。

天玖身上的伤尽数恢复，莫北歌又开始新一轮的凌虐。

到最后又如同上一次一般，将人丢在二人眼前。

“玉衡，天璇，开阳。”撤掉手上的武器，唤了一声，被点名的三人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寒毛都竖了起来“属下在。”

“你们五人向来交好，就由你三人亲自将他丢入修罗界，灵魂永生囚禁于修罗，日日以修罗烈焰焚烧。

忘川河底恶鬼成群，天玖是个好孩子心善，肉身便送入忘川河底平忘川河之乱。

抽魂，便由你三人亲自来，天枢紫薇你二人记得去亲自监督。”

“属，属下领命。”三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应下。

看着心如死灰的二人，莫北歌也没感受到报仇的快乐，她十分清楚阿姐回不来了。

救阿姐的另一个办法，不能用的……

她会在无尽的寿命中饱含生不如死得活着，她会承担她应有的责任，但不代表她可以放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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