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武帝很喜欢柳横波。每日叫其侍寝。

  但是柳横波得得宠，使其她妃子甚为不满。

  一次。众人都在御湖看鱼的时候，柳横波被人暗中推下水去，淹死了。

  玉武帝大怒，下旨追查此事，但根本查不到人。

  加上俞啸川得知此事后，又给他送来了一名妖姬。

  因此，玉武帝很快把柳横波忘了。

  十天后，玉武帝正搂着妖姬，说着情话。

  忽然一个公公跑进了内寝。

  “皇上，快走吧。郑将军派快马来报，江岸失守了！氐人正赶往都城，一个时辰可到！”

  纵然有急事，公公也不会跑进内寝的。

  这次果然是天大的事情！

  玉武帝慌得连忙爬起来，抓了衣服就穿，并传旨：“让守城兵把城门都打开，告诉宫里的人，都快点出宫！”

  妖姬拉住玉武帝的衣服，也想跟着走。

  玉武帝一脚把她踢开了。

  他带了允辞等侍卫，走出了黑漆漆的内寝。

  公公点了灯，提在前面引路。

  不久，玉武帝等人各骑了马，向城门跑去。

  此时，郑闺美也得知消息了，简单收拾了金银细软，匆匆出宫。

  大批的宫女们，也吵吵嚷嚷，往宫门口挤去。

  有的个子太矮，被人一推、一踩，也就死了。

  还有妃子们，各顾各，收拾了衣服等人，跟着人流涌向外面……

  城内的老百姓们也听到了动静，打听后，也拖儿带女，赶往各个城门口。

  城门兵听了圣旨，早把大门打开，撒腿逃命去了。

  可以说，人们出城的时候，压根儿没看到城门兵。

  城里城外黑漆漆的，只有少数家境殷实的人家，有管家打着灯笼在前面走。

  ……

  骑在马上的时候，玉武帝便决定了要坐海船走，自由来去，可进可退。

  没多久，玉武帝及其侍卫来到了城郊的水面，见到了三艘大船。

  他刚上去，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谁？”玉武帝大惊失色。

  “皇上，老臣在此。”郑博望大声道。

  在黑暗中，玉武帝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焦灼地问：“浮桥烧了么？千万别留着。氐人来了，要过桥的。”

  “烧了，您看。”

  玉武帝看向右边三里外的地方，其水面有一条火线。

  想必那就是被烧毁的浮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氐人如何又打来了？”

  “唉，等我上船再说吧。我只带了三百人逃出来。”郑博望下了马，走上船板，其他军士跟在后面。

  众人上了船，都挤在一艘船上。

  玉武帝指着另外两艘船：“那边的，每艘船要有一百人。”

  于是，郑博望分了两百人到那边的两艘船上。

  玉武帝刚下旨起锚，岸上传来声音：“等等我！”

  玉武帝听得出来，这是郑闺美的声音。

  他下旨：“且等等。”

  船工又放下了船板，让她上来。

  她上了船。

  三艘船立即全部起锚，往东边去。

  到了江口，三艘船沿着海岸，往南行。

  虽然是夜晚，但不敢停留，航行几十里了，心里才踏实。

  两个时辰后，另外两艘大船触礁沉没。

  那些军士弃船逃命，有的没死，游上了岸，自寻生路去了。

  而玉武帝很紧张，叫船工抛锚歇息。

  天亮后，玉武帝才知道船到了肯州地界。

  此地滨海，土地盐卤，老百姓都很穷。

  那些随行而来的军士们，都下了船，在海边打鱼。

  有的在岸边燃起了篝火，看来是想烤鱼吃。

  玉武帝带着郑博望、郑闺美走上了海岸。

  郑博望眼尖，看到了山顶露出的寺庙一角。

  “我们上去看看。”

  玉武帝也想去寺庙里吃些斋饭，便点头前行。

  走到山下，继续往山上走。

  此山有三百多米高，长着很多葳蕤的树木。

  到了山顶，进了寺庙。

  玉武帝看到五个僧人正要吃饭。

  五个僧人也看到了玉武帝，但不知道他是皇帝。

  因为他已经在船上换了便装。

  玉武帝提出想吃炊饼。

  一个僧人带他们去后厨吃。

  桌子上堆着层层叠叠的炊饼，大约有七十多个。

  玉武帝一口气吃了五个。

  郑博望、郑闺美各吃了三个炊饼。

  郑闺美身上带了银票，就去了大雄宝殿，准备丢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到功德箱里。

  她在殿内见到了方丈。

  方丈眉发皆白，骨骼清奇。

  她拿了银票放进了功德箱里。

  方丈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此时，玉武帝和郑博望也走进来了。

  方丈一看玉武帝，便说：“施主贵不可言。”

  玉武帝笑道：“如何这样说？”

  “胜不离都，败不离海。”方丈只说了这八个字，就不肯再说了。

  玉武帝琢磨了半天，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玉武帝等人离开寺庙的时候，方丈把他们出了门，却笑而不言。

  ……

  玉武帝在船上歇息的时候，郑博望选了两个亲兵，拿出几十两金子给他们，叫他们上岸去买马，再去南都附近打探消息。

  两个亲兵是他信得过的人，匆匆领命前去。

  五日后，只回来了一个亲兵。

  这个亲兵浑身是伤，艰难地说了南都附近的战况……

  氐人军团在那晚攻入南都后，发现里面的人跑得差不多了，为了泄愤，把没跑出去的人都了。

  然后，氐人在城内找出了各家各户的金银珠宝，装在马车上要带回北方草原。

  但夜空突然下了雨，他们只好各自找屋子歇息了。

  天亮后，海亭节度使俞啸川率领一万多将士，来到了南都外，与氐人决一死战。

  氐人死伤两千多人，才逃出南都。但他们撤到都城外的江岸时，发现之前的船只都被烧毁了。

  而此时俞啸川事先埋伏的水师，也主动出击，断其归路。

  残余氐人兵被逼入进入的芦苇荡，因多次突围失败。

  他们一把火烧了芦苇，从火里跑出来，抢了水师的几艘船，才狼狈逃回北边。

  此次战役，氐人军团死伤众多，残部都很沮丧。

  一个小将还说：“想不到南边还有顶梁柱！我们大意了！”

  ……

  “你也在江岸打了氐人么？”玉武帝关切地说。

  “我是被路上的盗匪打伤的，他们眼看天下大乱，群起出来打劫路人……”亲兵愤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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