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奇按照韩建等人的商量，早早就出发去见了。她不能说她很期待，但花更多的时间和她一起参加考试的人在一起也是有道理的，即使帆羽是个混蛋，顾秀兰让她紧张。于是，凌七心存疑虑，还是在晨雾中降临，下意识地调整着握刀的腕鞘。

  她不认为韩健会做出什么坏事，但是……她以前看错了人。她仍然感到非常脆弱。不管怎样，她没有让自己的疑虑放慢脚步。很快，她就来到了田野，发现一行人正在等她。今天他们的第四个干部也来了，凌奇不禁驻足凝视，看着薄雾中出现的最后一个干部。他……很大。没有其他的方式来形容他。他比她高一头，肩宽两倍。她一度怀疑他和周教官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值得庆幸的是，他穿着衣服，即使他的弟子的长袍对于一个大概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来说，在大量肌肉上令人分心。这时她抬起眼睛，继续行走。这个新弟子，一定就是上次说的韩芳，头发剃得干干净净，五官粗犷，皮肤晒得黝黑。当他转身看着她和其他人时，她注意到了最后一个细节。他的喉咙上有一道巨大的绳状疤痕，就像一张丑陋的笑容。“凌奇。很高兴你能来。”韩健轻松一笑说道。他向新来的男孩点点头，他正在用一种让她感到防御的方式审视她。“这是我的表弟，韩芳。与我的懒猫不同，他实际上会帮助我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这家伙和我们一样还是一年级弟子。”他一边拍着另一个男孩的背，一边补充了最后一句话。凌奇疑惑的扫视了两个汉人。两人看上去毫无相似之处。她知道金虎幼崽和韩剑有血缘关系，这意义不大，但她还是觉得奇怪。她向韩放行礼。“见到你很高兴。看来我要受你照顾了。”她尽量用礼貌的语气说话，就像平时在韩健身边时那样。结束检查，韩放与她对视，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他礼貌地低下头，但保持沉默，然后看了一眼他的表弟。

  “方先生不太会说话，所以别介意他。稍后我们会给你展示一些通讯用的信号。”韩健耐心解释道。凌琪脸颊微热，抱歉地看了对方一眼。考虑到伤疤，这一点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啊，当然，”她尴尬地回答，想换个话题。“为什么……”“介绍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练习了？”范羽在两个男孩身后粗声问道。“我们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能在不被冻僵的情况下战斗。”凌奇恼怒地看了他一眼，韩健却点了点头，一脸歉意。

  “于是对的。抱歉，凌琪，但我们确实需要开始工作了。你介意先和秀兰切磋一下，让我看看你的立场吗？我需要知道你可以做些什么来计划它。”

  凌琪感觉自己的胃底都快掉了出来。另一个女孩笑得甜甜的，却没有让凌齐觉得舒服。

  “我……是的，我可以。”凌奇有些犹豫的说道。“你别太担心。”另一个女孩甜甜的说道，走向了空旷的场地，示意凌齐跟上。“我只是稍微测试一下你的反应能力。我需要确保你能够好好守护我身边的健的背影，知道吗？”凌琪僵硬地点了点头，在距离另一个女孩足有八米远的地方站定，她很清楚三个男孩正在注视着她们。队伍选择的练习场地没有任何障碍物，她只能光明正大地面对另一个女孩。

  凌琪竭力无视那本能的狂奔，而是陷入了从风息息术中学到的低矮的防御姿势。她盯着顾秀兰，顾秀兰正用脚掌用力地弹跳着，戴着手套的右手向前伸出，掌心向外。

  韩剑占据了两人中间的位置，但又不碍事。凌琪想要跟这个团队好好合作，就不能在这里为难自己。就算不能获胜，至少也能打出一个好成绩。

  这是韩剑砍下他的手之前，她最后的念头。

  “开始！”

  凌齐还没眨眼，顾秀兰就已经动了。韩健的话音还没落下，她的左手就模糊地向前握成了拳头。指节处迸发出火花，空气因热度而扭曲，顾秀兰射出一道过热的空气，发出如过热水壶般的尖叫声。

  凌奇本能地几乎来不及睁大眼睛，感受着呼啸而至的风流，想要躲避。她绝望地翻滚到一边，速度勉强足以避开导弹。

  然后，她被迫再次闪避，这次是在热风的吹拂下，另一个女孩向后舞动，戴着手套的手在空中向凌奇的方向挥舞着。凌琪能闻到她的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她在头发下面打滚，然后跳了起来。她的每一种本能都在呼喊着逃跑，逃离危险，但她强迫自己忽视它们。这场战斗，她必须要贴近，不然根本就没有机会。第三次攻击以扫过另一个女孩的腿时引发的一股上升热浪的形式出现，其中携带的砂砾会刺痛并烧伤所接触到的任何东西。凌七纵身一跃，将风气催动到周围的空气中，助长了她的跳跃，带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她重重地落地，双腿弯曲吸收冲击力，膝盖传来震动的感觉，她皱起了眉头。

  她手腕一抖，一把钝了的训练刀就到了她的手上，她把它扔了出去，风带着它准确无误地瞄准了她傻笑的目标。顾秀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戴上手套的手抬起，挡开了刀。凌奇看到女孩因撞击而皱起眉头，然后刀刃被弹开。总而言之，距离战斗开始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凌琪与另一个女孩四目相对，紧张的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我想，就可以开始了。”顾秀兰放松了姿态，微笑着说道。“你虽然很粗糙，但我们可以把你修饰一下。”漂亮女孩高兴地补充道。“如果我用的是真火，你就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另一个女孩的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不过顾秀兰说得对。即使是现在。凌琪的双腿被长袍下摆下滚烫的沙粒刺痛。

  “谢谢。”凌齐缓缓应道，另一个女孩蹲下捡起刀。她想过要反驳一句俏皮的话，说如果她的刀磨利了，另一个女孩也会受伤，但她决定最好不要推动事情。“你追得太快了。”凌奇想了想，补充道。

  “那我们就得想办法了。”另一个女孩甜甜的说道，将凌齐的刀还给了她。韩健一脸满意的看着两人，韩放看不懂，帆羽则皱着眉头看着她，真是个混蛋。

  “我想，稍微训练一下闪避训练，正适合你。”顾秀兰继续说道，笑容变得尖锐起来。

  听到女孩的话语和神情，凌奇感觉脊背发凉。为什么她有一种奇怪的厄运即将来临的感觉？原来，是因为顾秀兰的教导太过残酷。凌琪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被自己的短肋抓住了纤细的拳头，或者被打到了下巴上。顾秀兰打得像个比她大一倍的成年男子。凌琪只是惊讶地发现，当她下午离开队伍时，身上的瘀伤竟然如此之少。

  虽然顾秀兰似乎对一次又一次把凌齐扔到泥土里感到一种个人的、虐待狂的快感，但凌齐决定她不在乎。她越来越坚强了，不管她还能对顾秀兰说什么，女孩的建议都是对的。到最后，凌奇已经挡住了或者至少避开了顾秀兰的一些攻击。

  尽管有了这样的决心，她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感激还是憎恨另一个女孩。她会在测试后做出决定。不过，凌琪也不是仅仅被一个比她矮几厘米的女孩打了一天的。她还和韩健等人一起参加过几次训练，也学到了一些自己的风格。

  韩剑是一名剑客，这或许并不奇怪，但他更愿意留在另外两个少年的身后，指挥他们的行动，在阵阵热风中以惊人的速度闪烁，避免被卷入混战。范羽手持短柄枪，以土气硬皮，以蛮力冲破对手和障碍物。韩放的锤子很大，而且还有雷气天赋。在他身边打斗，常常让凌琪头疼欲裂，但韩健向她保证，她会适应他的攻击声。

  这一周在修炼、训练和课程之间变得模糊。专注于提升身体素质，凌齐发现自己的进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她全身轻轻散发的气气，似乎让她的锻炼效果增强了百倍。当然，她几乎没有任何脂肪可以减掉，但她的肌肉却一天天变得更加结实。

  即将到来的考试前，周长老上课的最后一天，凌琪在冥想中感觉到了变化。每天将气融入肌肉和肌肉的练习开始变得更加困难，就好像她试图将更多的战利品装进一个已经爆裂的袋子里。

  感受到了长老指点的感觉，凌奇兴奋不已，拼命的向前推进，尽管骨痛已经深入骨髓。当她克服痛苦超越自己的极限时，她能感觉到手指紧紧地握在膝盖上。

  一阵令人目眩的疼痛过后，她浑身颤抖，感觉有什么东西折断了——然后疼痛就消失了，带走了当天训练的所有疼痛。

  然后恶臭向她袭来。

  她厌恶地低头看着自己，差点就干呕了。她不知为何浑身沾满了某种令人作呕的黑色粘稠物。它粘在她的皮肤上，浸透了她的衣服。她的眼睛因气味和粘稠物进入眼睛的刺痛感而流泪。

  “弟子好样的。”周长老低沉的声音，让她从惊愕的迷惑中惊醒。他俯视着她，严肃的表情第一次得到了认可。

  “你今天被解雇了。去净化一下自己吧。你已经排除了很多杂质了。”

  她颤抖地点点头，站了起来。这就是周长老所说的中金突破，开始清除体内杂质的意思？她羞辱得双颊火辣辣的，可是……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她预想中的傻笑和嘲讽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酸溜溜的嫉妒或谨慎的评价。

  “多谢周长老。”她连忙说道。“啊……有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事情吗，还是……”她还想快点跑去把这脏东西弄掉，但又不想出错。

  老者只是挑了挑眉，黑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我建议烧掉那件礼服。气味永远不会离开它。弟子，你就走吧。”

  不需要任何鼓励，凌奇就从田野里冲了出来，去寻求一个漫长而值得的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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