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江阳刚醒，门口的躺椅上聋老太太又出现。

  “这死老太婆不睡觉的么，起这么早？”

  要知道现在已经入冬了，谁喜欢大早上的起床？

  江阳要不是固定时间，他肯定睡到9点以后。

  他没有理会这个恶心鬼，来到许大茂家门口，敲响房门。

  “咚咚咚~~~！”

  “来咯。”

  片刻后，许大茂穿着单衣给他开了门，然后飞速缩回被窝。

  “江哥，你是问昨天的事情吧？”

  “嗯，怎么样？”

  “时间有点晚，我只散播了大部分区域，还是有些地方没铺满。”

  “没事，大部分就够了，八卦这东西，传起来自然会有人帮我们的。你继续睡吧。”

  江阳得到消息，便回到家里，把炉子升起，烧开一壶水，从空间内取出一盒茶叶。

  虽然他不会喝茶，可相比白开水，还是茶比较好。

  昨天因为是晚上，八卦虽然传出去，可能传播的范围极其有限，可白天就不一样了。

  工人们上班，大妈们晒太阳，街上的三轮车小商小贩都出门。

  “唉，你听说了吗？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内，有个江什么的恶霸专门欺负烈士遗孤，人家以前还为红军送过草鞋呢！”

  “是么？现在居然还有这种坏人？”

  “啊呀，我也听说了，据说那个江阳天天打老人家，都快让人活不下去。”

  “可他们为什么不告官呢？”

  “谁知道呢，难道这江阳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不过别让我见到这个叫江阳的，不然我捶死他。”

  “还有我，把他屎打出来。”

  ......

  事情开始慢慢发酵，易中海赶到轧钢厂就听见厂里的工人在讨论着什么。

  还未等他靠近，就被一个师傅拉住，“易师傅，你好像就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吧？”

  “对啊，我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呢。”易中海装批道，前一大爷也是一大爷不是。

  “哟，易师傅，您这一大爷当得不称职啊，院里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不管不问，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易中海：“……？”

  他有点懵，暗道：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可我最近没做什么缺德事呀！

  “易师傅，知错能改才是好同志，虽然你是八级工，可你更得为我们做好表率啊。”

  易中海：“……”

  他都要哭了，心想：你们特么倒是说事情啊，这样整得我都不敢发飙，平时一个三级工敢跟我这么说话？

  “梁师傅，你们到底说什么事情啊，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啥！”

  这个时候一车间的主任站出来解释了一遍，易中海瞬间亚麻呆住。

  这是哪个狗东西乱说的，他跟江阳有仇都没传，谁特么有毛病啊？

  这事情不管真假，上面铁定会查，老太太的身份经查么？都是他自己编的呀。

  “大家听我说，这个是谣言，我们院里根本没有什么烈士遗孤老人，只有一个五保户。

  至于江阳欺负老人，那也是没有的事情，都是平日里邻居间的小矛盾，都不用街道办帮忙，我们院里大爷就能处理完！”

  “大家相信我，我没骗你们。”

  易中海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他们更加怀疑了。这院里的一大爷居然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难道这个江阳手眼通天，现在可是工人老大哥的时代，还怕这些玩意。

  这个声音越来越多的人传递，很快街道办，保卫科，派出所，甚至军部都收到小道消息。

  被这样传播下去还了得，他们瞬间就展开调查，尤其是街道办王主任他们。

  这件事可是发生在他们的辖区，这事情最后怎么发展，他们街道办都逃不了挨批。

  事情很快就调查清楚，聋老太太和江阳的身份信息全部都陈列在各个领导的桌子上。

  军部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个老人看着眼前的报告，吩咐道：“把造谣的人抓起来问问，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首长，现在说这个话题的人太多了，都抓吗？”

  “追查根源，这么满城风雨你能抓多少人？”

  这件事不算大，可关系到烈士遗孤还是给红军送过草鞋，这就跟军部有关系了。

  可不能让别人说他们军部的不是，他们可不能把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荣誉这样不明不白被人抹黑。

  最后调查到了一群孩子身上，说是一个身上带着肉味的年轻人，蒙着脸。

  这追查难度就大了，还真没能查到许大茂身上，干吃了两斤的猪肉救了他。

  另一边。

  四合院大门口。

  王主任带着七个人进入四合院，见到一群大妈闲聊，她看向三大妈问道：“杨瑞华，问你个事情。你们四合院最近谁跟江阳有矛盾？还有谁跟聋老太有矛盾？”

  “王主任，要说跟江阳有矛盾，那得数老易，聋老太太，傻柱和贾家几口人了。他们一直都不对付。昨天江阳刚回来，就差点对上。”

  “至于跟聋老太太有矛盾，好像也只有江阳。”

  三大妈主打就是乖巧，领导问啥她说啥，至于会不会得罪人，那总比得罪王主任要好吧？

  “知道了，你们继续聊天吧。”

  王主任没有继续问，带着身后的几个人进去内院，还未敲门，就见到江阳家门口优哉悠哉的聋老太太。

  王主任对着身后的几个同志说道：“那人就是聋老太太，你们等一下，我把她带回屋里再问话！”

  “老太太，我找你有点事，去你窝里聊聊？”

  “是王主任呐，聊聊没问题，走！”

  聋老太太以为这是街道办来慰问了，带了这么多人，指不定有什么好东西。

  进入房间。

  聋老太太感觉到了一丝异常，这些人的脸上都太过严肃，她警铃大作，眼眸流转，开始思考对策。

  “老太太，听说你给红军送过草鞋？”

  “什么？吃饺子？好呀好呀！”

  王主任眼睛微眯，在她耳边大声喊道：“听说你给红军送过草鞋？”

  “啊？吃草鞋？不行不行，那个不能吃！”

  聋老太太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可依然忍住保持镇定，装傻充愣。

  王主任回头看向其他部门的人，表示无奈。

  “这个老太太自登记的时候就没有名字，因为耳背，就一直被人取名聋老太太。”

  “这可怎么办？我们回去如何交代？”

  “不行就先放放，我们先去问问那个叫江阳的，看看他能给什么线索！”

  “行，你们跟我来吧。”

  王主任再次带人敲响江阳家的房门。

  “来啦！”

  江阳开门一看，一堆人。

  “王主任，请进，请进。”

  “江阳，你腿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能下地，只是不太受力，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江阳一瘸一拐回到火炉边上，“你们随便坐，王主任找我有事情吗？”

  “听说你最近跟聋老太太发生过矛盾？”

  “来了，易中海，看我怎么把你苦茶子全扒咯”

  江阳听到这个，装作气愤的说道：“王主任，这老太太真是太欺负人了。”

  “我之前因为家里装修，我就去我媳妇老丈人家里住了一段时间，顺便养伤。昨天我和晓娥回来就听说这老太太在堵我家的门，原因你们打死都想不到。”

  “这老太太趁我不在家，来我家上厕所，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想要我赔他医药费，不然就天天来我家门口堵门。”

  “这老太太天天不洗澡，身上的味道那个重呀，我都不敢出门。”

  “你们说说，有这样的老人吗？居然还是国家供养的五保户，听说还是烈士遗孤，还给红军送过草鞋。”

  听闻江阳的话，这些人齐齐震惊，不仅仅是对老太太的操作，还有江阳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老太太是烈士遗孤？还给红军送过草鞋？”

  江阳不假思索回答。

  “我们全院的人都知道呀，这是以前易中海说的，说这老太太不仅是烈士遗孤，还给红军送过草鞋，让我们要对他恭敬，有好吃的要知道孝敬他老人家。”

  “我们院里的人淳朴啊，易中海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么多年就差把这个老太太当祖宗供着。”

  “偶尔家里做点好东西，这老太太上门就坐上饭桌，二话不说就开吃，我们这些人只能受着。”

  江阳稍微停顿一下，让这些人消化消化，自己则端起一杯茶水饮下，润润嗓子，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以前我听我爷爷说过一嘴，说这老太太是个裹脚的，是前朝宫里逃出来的。具体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这易中海每次都让我们喊她老祖宗，以前过年还得给她磕头，我因为不爽他们的作为，经常被他们针对。”

  江阳的话太雷人了，若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很搞笑。整个大院被几个人耍得团团转，还是好几年。

  他们这些外人感觉像听神话故事一般，就离谱。

  王主任脸色羞红，这特么的又是易中海，让他们街道办丢了多少次脸。

  “江阳，那你们四合院就没人来举报一下吗？当我们街道办是摆设？还是认为我们不会秉公办理？”

  “王主任，我们哪里敢呀。易中海可是厂里的高级工，在厂里关系深厚，现在更是8级工。但凡四合院跟他作对的，都会被各种收拾。”

  “听说啊，前院的刘大叔，硬生生把他从钳工变成现在烧锅炉的。”

  “以前我小的时候不太懂，等我长大的时候，易中海身边还有个力气贼大的傻柱当打手，不服的他就让傻柱打人，这四合院的同龄人，就没有一个没被傻柱揍过的，我们惨呐！”

  江阳的每一句话都在刷新他们的认知，仿佛一拳又一拳打在他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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