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清楚，绻业仅仅只是被动地将情感放大。

  它问得很直接，而艾斯像是执行着某种程序般没有迟疑地回答:

  【帮助……了解……】

  它只是准确地猜测出阿夜会有什么行为，所以放心大胆地透露那种力量。

  “你很了解我们嘛。”阿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没有夸奖对方的意思，它怀疑对方知道还很多。

  【观察……】

  她们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时刻在改变，只能通过分析之前的行为来进行预测。

  艾斯的意思是它们是通过光明正大观察的方式了解，而并非是其它冒犯的方式。

  虽然也光明正大不到哪里去。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是打算继续观察下去是吗？”阿夜笑眯眯地问道。

  对方时不时表现出来的行为，宛如执棋者时不时拨弄棋盘，它并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着的感觉。

  【提供……帮助……】

  它们的神奇力量在工业区的众人都有目共睹，即使那些无关的人都不会再回想起来。

  艾斯表示可以为她们提供一些影响没有太大的帮助。

  “这个还得和阿业商量才行啊。”

  阿夜呢喃着，抬头望向组合在一起飞行的未知图腾们，它们的力量是自己目前无法抵抗的。

  之前自己带着敌意的攻击行为并没有激怒它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们在迁就绻业，这么说来，自己的彻底臣服对于绻业来说也是很有利的举动，这个也是未知图腾导致的……

  ……

  早晨。

  在闹钟齿轮在耳边转动的一刹那，绻业睁开眼睛，随后露出无奈的表情。

  坐起身来，发现拉佩泽在床尾睡着。

  绻业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阿夜此时正手里抓着艾斯，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阿业打算带上它们吗？”

  艾斯见状连忙推销自己:

  【帮助……空间……】

  大脑有些迟钝，一时没明白艾斯的话，绻业“啊？”了一声，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因为艾斯身上泛起了白光，这不是进化，这是它在和神秘空间里的未知图腾们进行共鸣。

  同时阿夜伸爪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爪也散发出白光，它在使用[秘密之力]。

  穿着一身睡衣的绻业光脚站在一个陌生的客厅里，她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阿夜和艾斯联合把她弄到了这里？

  见阿夜自来熟得就像是自己家一样坐到了沙发上，表情轻松，绻业也跟着坐下，打量着此地的布局。

  欧式装修风格，整体主色调偏暗，比起客厅更像是起居室那种更加隐私的房间，无论是家具的造型还是墙壁上的装饰，天花板上的浮雕花纹，都营造着古典华丽的感觉。

  绻业的表情复杂，她知道的，阿夜就喜欢这种调调。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欲言又止的是，它们不是非常不对付吗？

  仅凭阿夜的[秘密之力]是不可能做到怎么细致的装修的，这些家具像是不要钱一样填充房间，只能是未知图腾们凭空创造出来的。

  “有了这些未知图腾的帮助，我用[秘密之力]开辟出来的空间可以与它们的造物进行融合，”阿夜展示般地抬起爪，程述实情，“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时进入，这个空间里的东西都不会丢失，不过需要我跟它们合力才能进入。”

  说完，它询问地看向绻业，等待对方的决定。

  挠了挠头，绻业有些不敢置信，这是随身空间？！

  被这样的好事砸到头上，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被绻业怀疑地盯着，艾斯平稳地飘浮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心虚:

  【满足……需要……】

  之前未知图腾让工业区坍塌的那件事，不仅是还了幽灵宝可梦一个清白，还不知为何地让阿夜心态转变，对绻业来说确实起了很大的帮助。

  目前它们还没对她造成不利，而且随身空间对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我可以在之后无条件反悔吗？”绻业问道，她想起了之前的那群超能力宝可梦们，艾斯说过它们是付出了代价才脱离出去的。

  它们的代价是拉佩泽，那自己的代价是……

  【可以……】

  艾斯平静地回答。

  ……

  在宝可梦中心前台办理了退宿手续，绻业抱着拉佩泽，身后跟着拎着行李箱的阿夜。

  走出宝可梦中心的大门，她们径直走，接着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阿夜在墙壁上用[秘密之力]开出一个通道，将行李箱放进去，接着它带着绻业进入灵界。

  坐到一只幽灵团身上，此时绻业已经不再需要阿夜的幻觉帮助，她面不改色地拿出地图。

  在络羽市等了十多天，暂时还没有收到阿勃梭鲁的信息，唐姥姥那边也还没有收获，她们应该主动去寻找。

  据传言，尔尔密亚区里面的见涯市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南边靠海，西边有座山脉，偶尔有人会在那里看到白色身影。

  沿途会经过三个大城市，不会再像库意市那样停留太久……

  “如果，”看到绻业一脸认真沉思的样子，阿夜说道:“我们最终没能在那里找到阿勃梭鲁，也不用太遗憾。”

  不用把寻找当作必须完成的最终目的，那样她们会错失很多收获。

  绻业一愣，明明自己是在帮它找母亲，怎么对方还反过来给自己做心理预设。

  她“嗯”了一声，摸了摸贴在头上伪装成发夹的艾斯，大多时候也确实只是个装饰，虽然它不会直接把阿勃梭鲁带过来，但给她们一个方向还是可以的吧。

  【……】

  是目前路线没问题的意思吧？

  乐观起来，绻业将地图收起，在灵界没办法太过准确地前行，等到达郊外就得徒步行走了。

  这才是训练师的最初印象。

  宝可梦来到这个世界，和人们进行磨合，不满足于被困在温室，于是将目光放到更辽阔的旷野、森林、海洋……

  深入无人区，通过艰难的磨砺和刺激的冒险与宝可梦建立深厚的感情，可能获得新的伙伴，还可能会获得秘宝，一步步增强，他们被称为冒险派训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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