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让国师去调查，皇后等朕忙完，再出宫接你。”他隐约觉得，有些事是冲着阿念来的。

  厉卿尘想的是他的阿念。

  不是已经离开的上官念。

  “这倒不必麻烦。”

  “朕闲着无事。”

  “随你。”

  ————

  上官念待太医走后，当着厉卿尘的面，抱上小狐狸，翻窗离开。

  某男人还得替她遮掩。

  “传令下去，皇后娘娘受惊过度，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喏！”

  城外，某一处院子。

  上官念一进门，她们就端茶倒水，糕点水果递到嘴边，捶背按肩，伺候得无微不至的。

  她吃了一口苹果，挥手，正色道：“各位姐姐，来，到前面站好了，我让你们留在身边，不是为了伺候我的。”

  在抹去记忆时。

  每个人都给自己留了一句话，内容一致，字迹不同：醒来见到的姑娘，是可以相信的。

  失去记忆后。

  包括不记得上官念。

  只有她们自己的留言才会有信服力。

  新的姓名是上官念让她们自己挑的，也能让她们从姓名上，可以成为共同体。

  春夏秋冬。

  紫红橙蓝。

  季柔选了上官紫。

  林南香选了上官秋。

  江如云选了上官橙。

  夏知青选了上官夏。

  容上歌选了上官红。

  阮南选了上官蓝。

  林影选了上官春。

  洛洛选了上官冬。

  忘掉以往记忆的她们，原来是如此开朗，爱笑的。

  她们有说有笑地站在了上官念的面前。

  “今天呢，什么都不用干，就是玩，你们等等，我进房间拿点东西。”

  上官念起身离开，片刻后。

  手里拎着一个箱子出来。

  她把箱子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大家都很新奇般凑过来，拿起来看。

  阿紫问：“大小姐，这上面为何刻了一个东字？”

  上官念头也不抬，正在拆开扑克的包装：“那是东风，你们谁想玩这个，四人凑一桌。”

  个个举手！

  “大小姐，这个怎么玩啊？”

  上官念双手撑在桌子上，说：“四个玩这个，四个玩纸牌，轮着玩。”

  “好！”

  八人一听可以轮着玩，都很谦让。

  等大家落座后。

  上官念便开始给她们讲规则，慢慢教她们玩。

  一个时辰后……

  她拿着剑，在院子里头练了起来。

  小狐狸搁树上啃人参呢。

  赌场的保镖可以让厉卿尘帮忙物色，至于赌场的规矩，她得好好想想……

  不能让人玩物丧志。

  适可而止才行。

  广告词她都想好了。

  【小赌怡情，大赌出门左转。】

  一直联系不上玄圆，她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的，趁着闲着没事，弄几个产业玩玩，以后突然离开，季柔八人也饿不死。

  ————

  傍晚，回宫的路上。

  上官念就跟厉卿尘打听：“皇上，这城中的青楼，生意如何？”

  “朕从未进过青楼。”

  厉卿尘下意识地自证清白。

  她笑道：“臣妾没说你进过青楼，臣妾就是想问问青楼的生意好不好。”

  他反问：“皇后为何突然关心青楼的生意？”

  她眨眨眼，坦诚道：“自然是想开青楼啊。”

  他想都没想，就否决道：“不准。”

  “此青楼非彼青楼，臣妾开这青楼，只卖艺不卖身，是艺人，不是鸡婆。”

  “……”

  厉卿尘沉默，扭头看向窗外。

  像是在想用什么办法阻止上官念。

  良久后，他回过头，退了一步。

  “最近刑部有好几个命案查不到凶手的，皇后要是闲着无事，就去帮帮刑部。”

  上官念眉梢微挑，点头应下：“好。”

  她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但不代表她打消了念头。

  反而还多了很多想法。

  用过晚膳后，拿出纸墨，写下她的计划大纲。

  至少要有四大业。

  赌坊占一项。

  青楼占一项。

  其余二项让她再想想……

  上官念放下笔，还没来得及把纸收好，就被走进来的厉卿尘给瞅见。

  “上官念。”

  男人对她的语气，基本都是温和的，鲜少像现在这般，带着些许微怒。

  她淡定地盖好，回头，微笑。

  “皇上，有何指示呢？”

  “朕说了，不准开青楼。”

  “那臣妾改个说法，叫娱乐楼，男女可进，如何？卖艺的又不一定是女子，男子也行，现在这个世道，别人能凭本事赚钱，不是挺好的吗？”她站起身，拉着厉卿尘的手臂往外走，半哄半威胁：“臣妾从何而来，皇上心知肚明，你又不肯跟臣妾坦白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臣妾要是在这待着无聊，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离开这里，与其咱俩在这上演我逃你追的戏码，不如让臣妾过得舒坦点，这样一来，臣妾对皇上的好感肯定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假以时日就不会被踹下床了。”

  上官念隐瞒了她联系不上另一个空间的事。

  厉卿尘被上官念的一番说辞，硬是找不到半点反驳的理由……

  “朕等着不被踹下床的一天。”

  “皇上，要说不说，你的嘴是真的硬，要不咱们交换一下，你跟臣妾说实话，臣妾这娱乐楼可以不开。”

  “朕听完皇后一番话，觉得这楼可开。”

  “滚！”

  ————

  次日。

  今日早朝，人心惶惶！

  柳贵嫔、朱嫔被赐毒酒，两大家族无人幸免，全被流放！

  柳贵嫔的父母，兄弟姐妹明明前一天就逃走，昨天太阳落山时，莫名其妙出现在城门外，被士兵当场给捉到！

  陈全利用职务之便，隐瞒柳贵嫔怀过身孕的实情，被免去职务，全家流放边境！

  孔太医昨晚在府上悬梁自尽，让家里人逃过一劫。

  知情人都知道。

  柳贵嫔发疯那日，是他去诊脉的。

  发生这么多事，大臣们在殿上，个个夹着屁股做人，大气不敢喘的！

  “退朝，刑部侍郎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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