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说之前，这里有份证词，夫人让老奴念给老爷听。”月姨不管上官念同不同意，拿起就读：“六年前，大小姐在后山磕破头，那块不应该出现在路中间的石头，是二小姐让人挪去那里的。”

  “从三年前开始，大小姐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是因为二小姐买通丫鬟小荷，在大小姐的吃食里掺了无色无味的摧残粉，摧残粉的毒不致命，如长期服用，会导致身体越来越差，如是女子，甚至会失去生育能力……经过审问，小荷说，这药粉，每次用完都是二姨娘的侄子送到街头那间胭脂水粉店交给她的。”

  “大小姐只是服用三年，不是五年以上，造成的伤害能慢慢补回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同一年，大小姐染上伤寒，人险些没了命，直到今日才得知，在染上伤寒的前一日，是二小姐带大小姐去见了一个得了伤寒的小乞丐，利用大小姐的同情心，让她染上伤寒！”

  “前年……”

  月姨大约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二姨娘俩母女在背后干的事说完。

  “以上种种，皆是二小姐与二姨娘对大小姐干下的恶事，老爷不信，可以让人细细查明……夫人说，老爷如果敷衍了事，那从今往后，东苑就别去了。”

  月姨说完，朝一脸黑的上官裴点了点头，安静地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

  就听说身后传来摔碗的声音，以及上官裴处于愤怒的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姨娘支支吾吾：“奴，奴家不不知…”

  “你不知道，刚刚为何不反驳？你真当本将军眼瞎，看不到你的慌张吗！”

  “老爷……”二姨娘哭哭啼啼又跪在了地上，抱着上官裴的大腿，颠倒是非：“老爷，奴家是被月姨的话给惊着了，不是您想得那样......奴家怎敢做出对大小姐不利的事情呢，奴家是真的不知道，老爷，您要相信奴家啊.......”

  上官裴不是傻子，他用力甩开二姨娘，无视她的求饶。

  “这事，本将军自会查明，要是属实，本将军会亲手取你性命！”

  说完，便踹门离开，头也不回的。

  所以说，男人都是薄情的，只要触到他的底线，你会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往日的情分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

  ————

  次日清晨，东苑。

  月姨伺候着上官夫人洗漱更衣，轻声道：“夫人，老爷的人把北苑看守了起来，这次二姨娘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上官夫人冷冷道：“她死不足惜。”

  “顺着那些蛛丝马迹，老爷应该会找到证据，就不知到时，老爷会不会真的亲手取了二姨娘的性命。”

  “等着吧，去南苑，陪陪念儿，明天就是入宫的日子，以后想见，就不是想见就能见到了。”

  “是。”

  ........

  南苑。

  上官锦天没亮就去买了他妹妹爱吃的大肉包，屁颠屁颠地来了南苑。

  人还没进屋，【她】就闻到了包子味：“肯定是哥哥来了，还带了我最爱吃的大肉包子，可惜我吃不到了......”

  上官念慵懒地靠在床头，抬抬眸，看了看【她】：“想吃？”

  【她】满眼期待：“想吃。”

  上官念轻轻地嗯了一声：“待会让你吃。”

  【她】眼睛一亮，在屋里高兴地飘来飘去......

  “念念，你看大哥给你买了什么吃的？”

  “大肉包子。”

  “鼻子还是这么灵，快来，趁热吃。”

  “大哥。”

  “嗯？”

  “大肉包子留下。”

  上官锦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上官念，还自己填补上了：“然后我走？”

  上官念转眸，语气平淡：“大哥，我想一个人待会。”

  上官锦：“好，大哥不打扰你，包子凉了，就让小桃给你热，知道没。”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上官锦一步三回头的，磨磨蹭蹭地离开南苑。

  待人走远后。

  上官念让【她】吃上了大肉包子，【她】吃完第一个包子后，抬头，看着她，认真道：“我今晚可以离开吗？”

  “为什么是今晚？”

  “明天你就要入宫了，我不想跟着去，我自己待在府上，父亲他们看得着，摸不着，我听说啊，死人不能在活人身边待太久，会对他们不好的。”

  “你不是喜欢皇上吗？”

  “喜欢，所以更不想跟着去，我想他心悦你，又不想他心悦你，那种心情很矛盾，我会想他喜欢的是这身皮囊，还是皮囊里面的你，我宁愿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人世间，也不想带着不甘或者别的情绪。”

  上官念表示理解，没有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上官夫人就来了。

  一待就是一整天，她对上官念说了很多话，叮嘱的话居多。

  “宫里的情况比府里复杂得多，你要处处小心。”

  “你爹爹跟大哥手握兵权，平日里鲜少与朝中大臣来往，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眼红你的人肯定很多，你凡事要多个心眼，入口的，贴身的，不能经外人手。”

  “小桃会跟着你入宫，有她伺候你，母亲放心。”

  “......”

  上官念就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句，点点头的，听没听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夜深人静时。

  上官念带着【她】，亲自去了一趟地府。

  这时的黑白无常应当不认识她。

  但她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破绽。

  ..........

  刘家。

  老人看着整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声不哼的外孙女，在门外转来转去，脸都皱在了一块。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被赶了出来？”

  “老太太，老奴联系不上小姐，上官府也进不去，怕是出了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给赶出来？你去把那个杏子找来，她整天待在雪儿身边，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老太太，杏子她.......被乱棍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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