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上官念让香往那四人身上吹，是有原因的。

  ……

  白时晏见上官念打完电话，还想跟她唠几句，就被对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魏秦现在的情况最适合落井下石。”

  “……明白，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白时晏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离开了墓园。

  司怀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

  远远看到车尾。

  “师姐吃宵夜，白哥去哪里了？”

  她接过，吃了一口搁在上面的荷包蛋：“去抽底。”

  司怀没听明白：“抽底？”

  “嗯，有人要倒霉。”

  “谁？”

  “明天看新闻。”上官念往回走，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面煮得不错，我明天想喝粥。”

  “……”

  ————

  ————

  地府。

  阎王把周围城市的土地公都喊了下去，七八个，战战兢兢地站在阎王殿内。

  “阎王把小的们喊来，不知所为何事？”

  “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管着盛州市的土地公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回阎王，小的那里确实有一件怪事发生。”

  阎王撸了撸胡子，看向那个土地公：“说来听听。”

  “就在前天夜里，小的看到一个无脸的人把山里一个千年的结界给偷走了。”

  阎王脸一沉，追问道：“有看到他是怎么偷走的吗？”

  把结界口直接挪到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

  土地公摇头：“看不太清，就看他双手在不停地比划，嘴里说的话，小的一个字都听不懂……”

  阎王浓眉一皱，把视线移到其他土地公身上：“你们还有谁见过这无脸的东西？”

  语气中明显带着火气！

  土地公们不敢有所隐瞒，纷纷举手，都说见过这无脸的东西。

  阎王扭头，扫了手下一眼，命令道：“把他们说得全部记下来，让黑白无常给念丫头送去。”

  “是！”

  阎王：“开始说吧，记住，事无巨细。”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土地公们排着队，一个一个轮着说。

  “小的也是在夜里见到他的，他穿着黑色的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那头就像无尽的黑洞，很恐怖……他在乱葬岗，吸着那些孤魂野鬼，整个人被黑气包裹着……小的看得慎得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敢靠近，就走了，就，就见过一次，后面再也没见过了。”

  那位土地公说完，都不敢抬头看阎王。

  怕被说知情不报……

  但他还是感觉到头顶冷嗖嗖的！

  “小的是在山里头见到那东西的，也是在夜里，他站在山顶，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将相邻几座山的鬼魂全都吸走，小的到现在还记得那些鬼魂的惨叫声……”

  “小的那天夜里听到一声很怪异的笑声，小的就偷偷探头出来查看，然后就看到那无脸的东西在山洞里跟一个人讲话，说人都是贪婪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把我需要的魂魄炼成丹药，只差这最后一步，我就有脸了，就能在世人面前出现，只要我成功，这个世界，就你我的天下，生存的规则由你我来定……”

  丹药？

  阎王眸光沉了沉，这是最近发生的事。

  看来，得找人盯着那些道士。

  不能再让那东西有机可乘。

  待土地公们全部交代完后，阎王给他们安排了任务：“从今日起，你们给我时刻留意那些大师的动向，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来报。”

  “是！”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都回去吧，好好盯着。”

  土地公们：“是……小的告退。”

  阎王看着手里的本子，沉默了许久，才让手下把本子送去。

  “就这样吧，让念丫头多个心眼也好。”

  “是。”

  ……

  明幽墓园。

  上官念的房间。

  她趴在床上，翘着脚丫子，翻看着阎王让黑白无常送来的本子。

  “专吃魂魄的怪物……”

  “最后一步……”

  “多张脸，就可以称霸天下？”

  “他怕不是脑子瓦特了……”

  “待姑奶奶找到治你的法术，就弄死你……”

  她一个翻身，下了床，拿起搭在椅子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待就是一夜。

  直到司怀推门进来，她才停下翻书的动作，那五米高，十米长的书架，一半的书都扔在地上，叠得高高的，司怀有被震惊到。

  “师姐，您这是一夜没睡吗……”

  “查点东西。”

  “那查到了吗？”

  “还没，我睡醒再来，这房间，你暂时别进，去干别的事。”

  “好……”

  司怀看着上官念的背影，关上了书房的门，拿出手机给白时晏发信息。

  “白哥，师姐昨晚没睡。”

  对方秒回：“想小爷想得？”

  司怀：“……在书房翻书，书架上的书有一半扔在了地上，师姐去睡觉前让我别动。”

  白时晏：“你别动就对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烦她就行，这情况很正常，你以后就习惯了。”

  司怀：“正常吗？”

  白时晏：“小子，你要是有念念一半的学习态度，早就出师了。”

  司怀：“白哥……师姐的态度我有，脑子我没有。”

  白时晏：“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跟你说了，小爷忙着打过街老鼠呢。”

  ……

  白时晏揣好手机，坐在陈局长的办公室，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局长。

  “白先生，你确定要亲自进监狱？”

  “有些事，还是自己动手比较解气。”

  “只是这……这案子还没开庭。”

  “放心，小爷会让他们活着出庭的。”

  陈局长见白时晏态度坚持，不放心道：“这事，大师知道吗？”

  魏秦就算有千刀万剐的罪。

  但不能死在警察局。

  不然，他们麻烦很大的……

  白时晏：“陈局长觉得念念这次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出手帮你？不会以为是你脸大吧？”

  昨晚他把魏玲给甩了。

  理由很简单，就说：“你爸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人，我怕死，这婚，不结了。”

  理由很正常，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警局连夜审问魏秦，他就在陈局长的办公室等着，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陈局长表情微僵：“……”

  这白先生说话一如既往地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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