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即使已经成了冻干粉，白月血液的治疗效果依旧是显着的。

  一颗胶囊下去，马库斯的下巴奇迹般地恢复如初。

  体育场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白月还得和阿哈一起去泰科铵行星的行政楼开会。

  和朵莉可等人暂时先告别，三人顺着体育场的通道一直来到马路边，阿哈在手机上戳戳戳着准备打车，阿基维利拽住白月的胳膊，不太想让她跟着阿哈走。

  阿基维利一点都不放心，祂不想让小月亮和阿哈独处！

  白月不禁莞尔一笑。

  阿基维利最近的情绪似乎与以往不同，对阿哈的戒备心异常强烈呢。

  “别担心，亲爱的。”她转身，轻轻踮起脚尖，在阿基维利的唇边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如果祂起歪心思，我不会让祂得逞的。”

  然而，阿基维利依旧忧心忡忡：“但若是祂真的……你又如何能敌得过祂？”祂担忧地抚摸着白月的脸颊，眼中满是关切。

  阿基维利的胸肌在放松下来的时候触感是软软的，和在运动时充血后的触感很不一样。

  白月把脸贴在祂胸前，心满意足地蹭了蹭，语气有些慵懒：“那你可以放一些东西在我身上，方便我有事召唤你……”

  胸口被小美人温暖柔软的身躯占据，阿基维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由得抬起一只手摸摸她蓬松的头发。

  “咳咳。”阿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祂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互诉衷肠：“别把阿哈说得这么不堪好不好！我像是那种人吗？”

  一男一女两个异口同声：“你心里有数！”x2

  阿哈：“……”

  好生气哦！

  就在此时，一辆无人驾驶的计程车缓缓停在了人行道旁。

  阿哈瞥了一眼：“好了，车到了。”祂走近计程车旁边，拉开车门：“女士优先。”

  阿基维利紧紧搂着白月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祂抬起白月的下巴尖，俯身在她唇角烙下一吻。

  然而，白月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短暂的触碰，她眨了眨眼睛，伸出胳膊勾住阿基维利的脖子，用力地将祂的脸拉向自己，然后狠狠地在祂嘴皮子上啃了几口。

  阿基维利被白月的举动逗笑了，他眼底满是笑意和宠溺。这个小姑娘啊！

  她比蜜糖还甜美，比美酒更馥郁。

  阿哈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祂再次干咳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还在呢！”

  白月笑着说：“那你在酒店等我呀，开完会我就回去！”

  “去吧。”阿基维利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很快，啪嗒一声，车门重新关上。

  泰科铵的行政大楼离泰科铵大球馆很远，在泰科铵行星上最僻静的角落。在行政大楼的附近，规划着这颗行星上为数不多的住宅区。

  计程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两侧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飞速后退。终年长夜的泰科铵行星上，这些霓虹灯让它的繁荣添了几分赛博朋克的气息。

  白月坐在车内，右手手肘搭在窗沿上，手指关节撑着脸颊，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思绪似乎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在想什么呢，小美人？”阿哈轻佻的声音从对面响起。

  白月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

  她闭了闭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红发男子：“所以，你搞这么一出，不会真的是为了哄我开心吧？”

  “那你开心吗？”阿哈眯起眼睛，笑得很愉悦：“这可是你家乡的文娱产业——你在这里应该很想家吧？”

  白月瞥了一眼驾驶座，虽然这辆车是无人自动驾驶的，但……

  “别担心。”阿哈打了个响指：“有我在，车上的录音系统会暂时失灵。”

  白月这才放心下来。

  她耸了耸肩：“有点想，又没那么想。毕竟已经回不去了，总是沉浸在这件事里，我会抑郁的。”

  少女勾起嘴唇，浅浅笑了笑：“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我很开心。”

  “你还真是豁达。”阿哈懒洋洋地靠在计程车的真皮座椅上，吹了声口哨：“阿哈有点理解阿基维利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既然如此，阿哈有一个请求！想请小美人你帮阿哈一个忙！”

  白月很是惊讶：“你还有做不到的事？”

  阿哈叹了口气，

  “既然阿基维利那么喜欢你，我想祂应该会听你的话。你能不能——能不能劝劝祂，让祂不要接近那棵树？”

  白月：“……”

  她垂下眼眸，原来是这个啊。

  那棵伫立在宇宙尽头的存在之树，极有可能就是虚数之树。

  阿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那次你在列车上同那家伙的讲话，我听到了的。你说得对，我想让祂停下。现在的宇宙已经足够大了，为什么非要去爬那棵树呢！祂不够强大，祂会死的！”

  “这么说来，你上去过？”白月凝视着男人橙红的眼珠，那颜色如同深秋的枫叶。

  她笑着说道：“我记得在假面愚者中流传着一则寓言。好像记载着你诞生的故事。”

  当欢愉之主攀上存在之树的高枝，祂窥见真空冰冷可憎，星辰机械运转，万物意义让位于虚无。

  祂继续望去，直到目睹一名婴儿落地啼哭犹如受尽委屈，便忍不住纵声大笑。

  这清澈的笑声撕裂了冰冷死寂的宇宙，回荡诸界至今。

  这则寓言如果是真的，那说明阿哈至少是在升格成神之前就登上了存在之树的树顶。

  祂强大得可怕。

  阿哈深吸一口气：“……也不全对，至少我真的上去过，所以我知道那棵树的危险。至于有多危险，这我不能说……”

  “我明白。”白月轻轻点头，她唇角清冷的笑意不减：“但我拒绝。”

  “谢谢你……啊？什么？”阿哈茫然了一下。

  “我说我不会劝祂停下脚步的。”

  白月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腿交叠在一起。白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圆润的大腿，浅粉色的腿环将大腿勒出些许肉感。

  鼻子有些酸涩，她再次望向车窗外，很快就有水汽将视线模糊了。

  “祂就算要陨落，也该陨落在「开拓」的道路上，而非陨落于主动放弃自己的命途。”

  “那才是阿基维利，从祂选择从裴加纳出发开始，就注定祂不会停住脚步。”

  “我理解，支持，并将会站在祂身边，陪祂寻找开拓的终点。”

  说实话，一开始白月只是馋阿基维利身子而已，也眼馋能成为星神伴侣后获得的力量。

  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改变了想法，从想能与星神有露水情缘，变成了想和祂过一辈子？

  她不记得了，但是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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