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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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做得色香味俱全,悦华的母亲不停地夸奖着左涛。“我们悦华有福气,找了一个能干的男朋友。”“妈!您就不要再夸奖他了,哪天骄傲了,女儿要吃苦的。”悦华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笑容。“阿涛?真的会骄傲吗?”馨兰开玩笑地问。左涛红着脸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悦华的。”“那就快点把婚事办了呀!”左涛的话正中馨兰的下怀。左涛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和悦华商量好了,计划再攒点儿钱,安顿好家再考虑。”他说完后低下了头。“等攒好钱?头发都白了,阿姨还等这当姥姥呢!需要多少,今天嫂子借给你,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左涛看着悦华,“阿涛工作这么多年了,按道理我们两个的工资加起来也差不多了,但是他母亲每个月看病就得一千多元,还有他的妹妹在上学,所以根本攒不下钱来。”悦华满脸的失落使馨兰更加同情他们,瞅着玉峰等待他说些什么。可是玉峰却和郑叔叔继续喝酒聊天,一点儿都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馨兰急了,狠狠地在他腿上拧了一把。“馨兰,你做什么?”玉峰看到馨兰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想笑。“你不是已经答应帮他们了,还问我做什么?”
午饭后,悦华和左涛去工作,玉峰和馨兰也告辞离开了悦华的家。“哥!”馨兰在街上拉住了玉峰。“没想到你这么冷酷无情,他们那么困难,你都不愿意帮一把。”馨兰撅着嘴,赖着不走。
“怎么?不走吗?我可要走了。”馨兰的确是生气了,玉峰知道,但是还故意装糊涂。
“你走吧!我自己回去。”馨兰听到玉峰的话,火更不打一处来,干脆坐在路旁。
“馨兰?真的不走吗?”玉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冷血动物。”馨兰绷着脸看着儿子。“咱们今后不和爸爸好,他是冷血动物。”亲着孩子的小手,就是不理玉峰。
“那好,我先去银行,你等着我吧!”玉峰说完转身就走。
“你还真走呀!”馨兰急忙站起来拉住了他。“哥!坏蛋,馨兰不喜欢你。”急的眼泪在眼圈中转悠。“馨兰?你拉着我怎么去银行取钱?也不想想,阿涛脾气很倔强,钱他是一定不借的。我们一起去他家里看看,和阿涛母亲谈谈他们的婚事。
“哥,你真好。”馨兰转怒为喜。在玉峰的脸上亲了一下。
“等什么?走吧?”玉峰拉着他的手一起走了。从银行取出五万元钱,一起来的左涛家。“阿姨?您在吗?”玉峰敲响了左涛的家门。左涛家在一处拥挤的大院子里,门前摆放着一堆生火用的木材,房子已经破旧不堪。“门没锁,进来吧!”屋里传出的身音很虚弱。玉峰进了家门,见到外屋躺在一个中年妇女。“你们找谁呢?”中年妇女奇怪地问。
“阿姨,我是阿涛的朋友,我叫玉峰。”
“是玉峰啊!总听阿涛提起你。”左涛的母亲脸上带着笑容。“自己坐吧!我身体不好,不能起来。”
“阿姨?您不用起来。”玉峰和馨兰坐下来。房间很简陋,凌乱的到处都是杂物。“家很乱是吗?怪我拖累了阿涛,唉!”她叹了口气,“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她说到这里流下了眼泪。
“难道真的看不好了吗?”馨兰问道。
“已经十多年了,当时带着阿涛和他的妹妹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了生活,拼命地做活,由于气候不适应,着了寒气,所以就成现在的样子。阿涛初中都没念完就挑起了家庭的担子。”
“阿涛的父亲呢?”馨兰觉得疑惑。
“我带着孩子们来就是找他的,可是看到他的妻子和孩子,我失望了。原来他早就成家了,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这些,稀里糊涂就迷上了他,不顾家人的反对,生下了阿涛和他的妹妹。好景不长,他说家中有事情需要回去处理,走之后就没了音讯。两年后我来找他,但是只给我留了些生活费,就抛弃了我们。从此以后彻底失去了踪迹,十几年来再没见过。不说了,想起来很伤心。玉峰?暖壶中有水,自己去倒吧!阿涛有你这样的朋友是福气啊!病是看不好了,只能靠药物减轻疼痛。”
“阿涛的情况我清楚些,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中午我们一起在悦华家吃的饭,他们两个已经相爱好多年了,该有个结果,我知道阿涛个性有些倔强,所以来找阿姨商量。这是五万元钱,您留着让他们去尽快准备婚事吧!”玉峰将钱放到了阿涛母亲的手中。
“不行,这钱我不能收。”阿涛母亲惊慌地将钱推开。
“阿姨?您就收下吧!这钱是借给阿涛的,他们将来慢慢再还给我们就可以了。您难道不希望他早点儿成家吗?”馨兰劝说着。此时阿涛的母亲已经是泣不成声。“谢谢你们,阿涛有个好朋友,我替他高兴啊!但是钱必须得和阿涛说。悦华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跟着阿涛太为难她了。”
“您不要哭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那我们就等他回来吧!馨兰?你去帮阿姨倒些水来。”玉峰看着眼前嘴唇干裂的阿涛的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孩子,阿姨不喝水,你们喝自己倒。”
“嘴唇都干成这样了,不喝水怎么行呢?”馨兰边说着边将倒好的水端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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