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觉得这不关我们的事。”赫敏试图为卡罗琳解围。

  “都给我闭嘴！”  金妮吼了一声，很快就鸦雀无声了。“我相信卡罗琳对此一定有解释。”

  大家都看着她。看着她湿润的脸颊和颤抖的双手。

  她几乎忍不住回头看，看到弗雷德和乔治也对她露出失望的神情。

  在大家眼里，她还不如直接说她在和伏地魔谈恋爱呢。

  “继续说，卡罗琳，”凯西点点头，低声说道。“如果他们知道真相，就会理解的。”

  卡罗琳很确定凯西能理解的唯一原因是：1.  她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2.她爱的男孩也变成了一个让她难以割舍的混蛋。

  卡罗琳知道自己没戏了。

  “是真的，”卡罗琳歪着头说，“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但这——”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我没办法。我试着远离他，我试着不这样做，但我——”

  她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看向莱昂。“我唯一的罪过就是爱上了他。而且隐瞒了它——隐瞒了像莱昂这样多管闲事的人！”

  莱昂向前走了一步，几乎高过了她。“那就说吧，如果你想告诉他们我做了什么。”

  “我们根本不在乎你们那点小争吵！”罗恩打断了他们，看着哈利和赫敏。

  “为什么你们两个不说话？赫敏，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

  卡罗琳从罗恩背后摇头给赫敏看。

  她不想让赫敏因为这件事和罗恩还有哈利争吵。

  赫敏难受地吞了口唾沫。“不，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

  严格来说这是实话，因为赫敏完全不知道自己两周前被困在图书馆里和德拉科在一起，或者他们又在一起了。

  “我们为什么要因为她有男朋友而挑剔她？”秋尝试缓解紧张气氛。“马尔福当然不怎么友好，但卡罗琳可以自己选择和谁约会。”

  有几个人似乎同意这个观点，但不多。

  “卡罗琳——纯血统——和马尔福约会——纯血统至上主义者！”贾斯汀愤慨地说。“难道就我一个麻瓜出身的感到不舒服？”

  “更不用说，除了他的父亲确实是食死徒，马尔福本身就是一个欺负人的恶霸，看起来很乐意追随他父亲的脚步。”

  “而且有了神秘人归来，我打赌他的家庭肯定是在他的核心圈里的！

  “纳威，他们可能帮助莱斯特兰奇逃跑了！”

  纳威几乎在呜咽。

  卡罗琳想告诉他们她对德拉科的了解并不像他们那样，但她做不到。

  “但卡罗琳……”纳威悲哀地叹气，“为什么？”

  “我四年级开始时和他一起被锁在图书馆里，”卡罗琳颤抖着回答，“在他放下戒备之后，他对我很好。”

  “宇宙不断地把我们推到一起，迫使我们在许多情境下互动——时间久了，我就陷进去了，他也是。”

  “我看到了你们从未见过的他的一面，我解释不了为什么。爱情是没有为什么的。”

  “爱情？”哈利重复了一遍，每个人都看着他。

  他们的目光相锁，她几乎想要抽泣。“是的，”卡罗琳低声说，“爱情。”

  “马尔福，卡罗琳？”哈利愤怒地说，“你选择了马尔福？”

  “我没有选择他，”卡罗琳恳求道，“对他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一种选择，但我不会为此道歉。我不会因为爱他而道歉。”

  “对于瞒着你们，我可以说声抱歉，但我们有我们的理由。我们俩都有我们的理由。”

  莱昂在她身后笑了——她几乎忘了他在那里。“喔，这太棒了，实际上，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她内心的某些东西崩溃了。

  卡罗琳转过身来，迅速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没有凯西在这儿请她停手，她死死压住他，拳头一遍又一遍地砸向他的脸。

  有血有裂声有叫喊，但她没有停下来。

  卡罗琳在他上方哭泣，他的脸沾满了血迹。

  “我恨你！”她吼道，“我非常恨你，莱昂！”

  “卡罗琳！”她感觉到一对臂膀环绕着自己，把她从他身上拉开。“够了！”

  “他给我下了吐真剂！”卡罗琳尖叫着，“他嘲笑塞德里克去世的事！他灌醉了我，试图从我这儿套情报。”

  “他弄断了我的魔杖，他骂我荡妇，他现在把一切都搞砸了！”

  “停下，停下，停下！”哈利大喊，莱昂试图对她反击。“每个人——请安静两分钟！”

  大家都听话了，接着是寂静。

  房间里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卡罗琳的抽泣声，她感觉到赫敏急忙赶到自己身边，凯西在后面的某个地方。

  “卡罗琳，你发誓你没跟马尔福透露任何事情吗？”哈利看着她，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茫然之色。

  卡罗琳快速点头，泪水流下。“我总是对他说谎关于我的去向。我发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哈利转向莱昂。“你给卡罗琳下了吐真剂吗？”

  “你嘲笑过塞德里克吗？”秋加入了，卡罗琳意识到自己也在静静地哭泣。

  莱昂紧闭着下巴，很可能对自己刚才所处的情形有了重新的思考。“我确实做了这些事。”

  “把他赶出去，哈利！”秋哭喊道，“他不配在这儿！”

  “她也不配！”安德鲁也带着怒视补充道。

  “莱昂可能是个混蛋和傻瓜——但至少他没有和敌人上床！”

  “我们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她对我们说谎关于马尔福的事，她还能再次撒谎！”

  哈利吞了下口水，紧闭着下巴，闭上了眼睛片刻。“如果你们想让莱昂退出‘邓不利多军’，请举手。”

  立即房间里半数以上的手举了起来，后来又有一些迟疑的手举起。

  “以我看，他是在帮我们个忙，”西莫说，“莱昂忠于‘邓不利多军’  ——他能证明埃文斯与马尔福一起搞鬼。”

  “如果我们因为某人只是个坏人而让人离开，安德鲁早就因为表现的是个混蛋走了。”

  “他嘲笑过塞德里克！”秋差不多是吼了回去。

  “尽管如此，西莫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的。”贾斯汀朝着四年级生的方向点了点头。

  “我们需要所有的成员，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不喜欢他们就把人赶走。”

  “莱昂没有背叛我们的信任，他没有跟纯血统至上主义者联合，也没有像埃文斯那样对我们撒谎。”

  “所以，哈利，重新投票吧。”

  哈利瞪着贾斯汀。“谁希望莱昂离开？”

  这次举手的不到一半。

  卡罗琳可以看出这将如何发展，她的心情沉重，她可以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整个生活像沙子一样崩溃，从指尖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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