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他要回家过圣诞节，但并不感到惊讶。

  “从格兰芬多塔楼回来？”他咕哝着，卡罗琳注意到他灰色的眼睛被淡紫色的眼袋包围着。

  “斯莱特林得20分。”卡罗琳讽刺地回答，但她的心并没有真正想复出。

  德拉科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祝你圣诞节过得愉快，埃文斯。”

  卡罗琳翻了个白眼。“哦？怎么变心了？你昨天不是还说我是个妓女吗？”

  “我可能暗示过，是的。”德拉科耸耸肩。

  “去你的。”

  德拉科嘲笑道。“你不是吗？到处告诉别人你爱他们，然后就跟男孩接吻？”

  “后面那句话太夸张了。”卡罗琳怒气冲冲。

  “而且，你这个伪君子，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格林格拉斯，不是吗？我希望你已经让她意识到了你似乎有明显的问题。”

  “问题？”德拉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卡罗琳皱起了眉头，“显然你觉得爱情很可怕。但是别担心，德拉科，我已经帮助你继续前进了。”

  “你也应该这样做，而不是称我为妓女并监视我。”

  卡罗琳非常清楚自己没有放下。

  不仅如此，她甚至不想让他继续前进。

  她只是需要某种放弃世界的道歉之类的。

  “你还没有放下，”德拉科笑道。“别这样逗我，卡罗琳。”

  “格林格拉斯是你女朋友吗？”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关系？”德拉科哼了一声。

  “那么我会把这视为否认。我也会把这当作你昨天亲吻她只是为了伤害我。这听起来不像一个还没有对我动心的人。”

  他灰色的眸子映入她的眼帘，如此强烈，以至于她在他令人生畏的目光下几乎颤抖起来。

  “她的接吻技术比你好得多。”他骂道。

  卡罗琳感到恶心。

  在她的脑海里，她想散布另一个谎言——说哈利足够勇敢，不会害怕爱情，说她和哈利在一起比以前更快乐，因为他不像德拉科那样在情感上疏远。

  某种东西会深深地刺痛他，让他感到不安全，就像他刚刚让她感到不安全一样。

  但赫敏的话又爬了回来，哈利的微笑和紧张的笑声也随之而来。她不能继续利用他。

  卡罗琳的沉默让德拉科犹豫了，他的怒容只抬起了几秒钟，然后又瞪了一眼。

  “而且至少她不是纯血叛徒。”

  直到德拉科抓住了卡罗琳的手腕，卡罗琳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挥拳要打他的脸，但他在最后一秒抓住了她。

  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肌肤，眸光变得阴沉。

  “我钦佩你所做的事，德拉科。”卡罗琳冷笑道，“我必须说，它很有效。”

  “起了什么作用？”德拉科咽了口口水。

  “让我恨你。”卡罗琳将她的手臂从他的手中拉了出来。

  “这很有效。因为现在，当我想到你时，我开始想到你是一个恶霸。”

  “在我面前亲吻了另一个女孩，并称我愚蠢和妓女——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男孩，我应该在几个月前就明白这一点。”

  德拉科沉默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卡罗琳无法察觉的东西。

  她希望自己能读懂他的心思，弄清楚他混乱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管怎样，马尔福。”卡罗琳气呼呼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愤怒。

  “不管怎样。这太让人筋疲力尽了。无论过去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们应该回去过去并互相忽视。”

  “我想，这样我们俩的生活都会轻松得多。”

  德拉科仍然什么也没说。

  她把手伸进长袍的口袋里。

  “祝你圣诞节愉快，马尔福。”卡罗琳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

  当她的手指抓住他紧握的指关节并将它们拉开时，德拉科睁大了眼睛，几乎向后退了一步，她把他的手翻了过来。

  德拉科感觉到卡罗琳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手掌里，她把他的手握成了拳头，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德拉科低下头，摊开他的手。

  手心里躺着一只小鹰。

  …………

  圣诞节期间的霍格沃茨比卡罗琳以前见过的任何地方都更加神奇。

  它似乎是这个词的缩影，是最好的地方之一。

  这和她的父母、塞德里克和他的父母一起听圣诞歌曲不太一样，但在不同的方面几乎同样好。

  由于卡罗琳的宿舍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所以在圣诞节前夕，她偷偷地把潘西偷偷带进了宿舍，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而卡罗琳睡了艾莉森的床上。

  他们聊了大半夜，但没有谈论德拉科或哈利。

  他们都承诺在圣诞假期里不会谈论任何事情，一周前她和德拉科的争吵已经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想法。

  在他们的争吵中，他已经越过了几条底线。

  卡罗琳不确定他们是否需要用这样的台词来结束这段感情。

  她的某一部分思想在彻夜不眠地担心。

  她接吻技术很差吗？

  她是一个妓女和血统叛徒吗？

  过了一会儿，卡罗琳设法把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一边，因为她知道德拉科只是可怜又生气。

  “圣诞快乐，潘西！”

  卡罗琳看着潘西大声呻吟，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卡罗琳只是笑了笑，摇摇头，走到床尾，那里有她父母送来的一些礼物。

  卡罗琳移动到床底下，取回她在霍格莫德给潘西买的礼物。

  “现在是时候了，潘西。”卡罗琳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女孩的肩膀。

  “我不会有任何礼物。”潘西不理睬她，抓住羽绒被，卡罗琳稍微拉了一下。

  “我想你确实有一两个，”卡罗琳有些害羞地微笑着，看着潘西慢慢抬起头，困惑地皱着眉头看着卡罗琳。“我送的。”

  潘西坐了起来，瓷质皮肤上的皱眉没有减少。“卡罗琳……什么？”

  “礼物。”卡罗琳俏皮地翻了个白眼，把它推到了潘西的腿上。“我送的。”

  “你不应该这么做，”潘西喘息着，她的手指抚摸着包装纸。“你的包装纸很糟糕。”

  卡罗琳轻笑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德拉科在他生日时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的记忆。

  “有人也这么说过。你想现在打开还是早餐后打开？通常是先打开，然后吃早餐。”

  潘西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卡罗琳。  “我们现在可以打开它们了。”

  潘西撕开她的礼物，露出了一个蛇形发夹，银色，带有祖母绿细节。

  潘西欣赏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如果你用它把前面的头发别在后面，会看起来很可爱。”卡罗琳坚持说，从她手中抓住它，走到潘西身后。

  她的黑发已经很短了，刚好齐肩。

  卡罗琳伸手从前面抓起一些发丝，用手指将其拂过，然后将其拉到潘西的脑后。

  当卡罗琳用她全新的发夹将头发固定到位时，潘西感觉到了，她自己的手指飞快地摸索着。

  卡罗琳回过神来，拔出了潘西前面的几缕头发。

  “看起来很可爱，”卡罗琳咧嘴一笑。

  “我很喜欢它，非常喜欢。谢谢你，卡罗琳。”

  卡罗琳微笑着，自豪地看到潘西脸上的笑容。“啊，还有一个。”

  她弯下腰，抓起另一件礼物，包装得比前一件更漂亮。  “这是我母亲送来的。我没有告诉她你为什么不回家，但我想她明白我留在这里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潘西再次皱起眉头，打开包装纸，是一双翡翠色和银色的手套。“来自埃文斯夫人？”她目瞪口呆。

  “是的。”卡罗琳说。

  “你妈妈真的很善良，卡罗琳。”潘西低声说道，试探性地将它们戴到她的手上。“请代我告诉她：谢谢你。”

  “当然，当然。”

  显然，卡罗琳紧随其后。

  潘西伸出双手，给了她一个大小合适的盒子。

  当她撕开它时，看到里面的睡衣，她差点笑出声来。

  它们和她的一样是丝绸的，但不是黑色，而是浅粉色，带有黑色饰边和细节。

  卡罗琳伸手进去，手指滑过光滑的布料。

  “我觉得它会适合你。”潘西解释道，“你喜欢吗？”

  “非常喜欢。”卡罗琳笑着把潘西抱在怀里。

  这一次，潘西几乎立刻就回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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