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要相信她，她是我们的女儿。”男人声音哽咽：“暗世盟的诅咒从未出过错，婉宝必须经历这样一遭，她如果变成‘嗜血怪物’，我们就杀了暗世盟的人带她走，哪怕灵族和古派的人陪葬也没关系，可是她必须冲破自己的双重人格，不然谁也帮不了她。”

  云沾依蹲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为什么啊！”

  唐怜不同于云沾依，她眼中布满泪水却没有哭，她要坚强，因为她不知道女儿面对的是什么。

  唐怜下令：“通知所有唐门，任何人不得伤害慕婉，不听指令的直接杀。”

  -

  慕婉不知过了多久，凑到了凮的身边。

  “慕婉，听话，现在去杀了他们。”凮笑的狂傲：“不如我给你排个顺序，你最爱的那个人是夜言澈，啧啧，傀儡是不配有爱情的，你先杀了他，然后杀掉暗世盟的叛徒玄戚。”

  “然后是你的哥哥们，还有你最好的朋友。”

  “去吧，只有这样才是我最好的伙伴，才是我最忠诚的傀儡。”

  半晌未说话的慕婉，突然开了口：“好啊，我现在就杀了....你。”

  慕婉转身冲向那个小孩，动作飞快。

  凮躲避着她凌厉的拳风，嘴角勾着玩味的笑：“真不错，能冲破我的禁锢，你的造诣果然比暗和世强多了。”

  慕婉眼眸猩红，她看着自己身边重要的人，被她打的浑身是伤，她轻声道：“对不起。”

  “没事的婉宝，我们没事！医学联盟的人在别墅，你放心，谁都不会有事的。”

  “对啊，婉宝听话，我们不和他打了。”夜言澈胳膊带着血，伸手要拉慕婉的手，她拒绝了。

  她视线在凮的身上，嘴角轻扬。

  “谢谢你啊，你当初给我逼出来的第二人格，今天把我喊醒了，不然我就真的变成你们口中的‘嗜血’怪物了。”

  她坐在轿子边，看着暗和世试图攻击过来。

  慕婉捡起一旁快要断了的笛子，吹了起来，很快暗被控制，慕婉冷声看向他：“去杀了世。”

  暗没了自己思想，对着世攻了过去。

  “婉宝这么牛逼？”秦肆愣了一下，拍着谢聿受伤的胳膊。

  谢聿看向夜言澈：“她最近有没有看一本古书？”

  “书的封面带一个骷髅？”

  夜言澈有印象，这本书似乎就是她前两天看的，她还和自己说，暗世盟的人习惯用“气”。

  “嗯，看过。”

  谢聿想都没想跑到别墅里面，他跪在云沾依面前：“母亲求求您救救婉宝，救救妹妹。”

  “她看了暗世盟的书，她能控制暗，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小时候的记忆，她没有丢。”

  慕婉看向凮。

  “凮，你说不对！你和我不一样。”慕婉拿出她自己的龙凤匕首，拿在手里把玩。

  “你是被暗世盟选出来，需要祭天的那个人。”她笑了下：“你杀了他们所有人，把所有的性格揉在一起，只为了能活下去，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可是，我该喊你什么呢？我该称呼你何为？还是老祖宗？还是凮？还是....”

  “抱歉啊，你那些名字，我不清楚了。”

  凮听了他的话，显然愣住了神：“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原本我以为何为真的死了，直到云眠出现在我的身边，凮你太自大了，你以为云眠是你的作品，像玄戚一样，是听话的傀儡，你以为肮脏的暗世盟和灵族一起，就能生出来像我一样聪明的孩子，可是你错了。”

  “哦不，话也不该这么说，你想的没错，云眠的确很聪明，可是你忘了，爱可以改变一个人。”

  “她身上有暗世盟的恶，同样有灵族的善。”慕婉嘲讽的看向他：“不是所有人都只有恶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有人性。”

  云沾依没想到云眠是凮的女儿。

  看她的反应，云眠是知道的。

  她对着云沾依行了琼华灵族的礼，她跪在地上：“对不起，族长妈妈。”

  “不管您信不信我，我对你们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没想过要害婉宝，但我的确知道他没有死，我隐瞒了这件事。”

  云眠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厌恶之情。

  她到了慕婉面前：“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又怎么知道凮就是他的？”

  “不是你告诉我的么？”慕婉声音虚弱，气场却很强。

  “你和我强调了几次何为死了，你告诉我，你为了他来的帝都，你还说想要还灵族的恩情，你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我，你提醒着我什么。”

  “起初我没想明白，后来才知道，你想告诉我的是，何为没有死。”

  “他人没事，还能躲过我们所有人，瞒天过海，证明他很厉害，是暗世盟的人。”

  “刚才他所有人格出来的时候，我便确认了他的身份，因为有个声音是何为的，我不会记错。”

  凮笑的张狂：“不愧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不愧是古派和灵族结合的产物。”

  “眠眠，我是你的父亲，现在我要求你杀了慕婉，完不成的话，就试试蛊虫灼满全身的感觉。”

  云眠把手中的镯子还给慕婉：“谢谢你让我体会到原来有爱的家庭是那样的，也谢谢族长妈妈从小到大对我的关心，现在你该知道为何她不去看我，因为她知道我是凮的孩子，她知道我身上留着暗世盟的血，她赌我不会伤害古派和灵族。”

  “婉宝啊，我累了，我不想再当凮的狗，也不想让族长妈妈输。”

  她假装掐住慕婉的脖子，只有慕婉知道，她并不想杀她，因为她的手并未用力。

  小姑娘眼泪落下来：“慕宴礼很好，如果我是个普通人，我愿意和他谈场恋爱试试，可是我有暗世盟的血脉，我可以对人发起诅咒的。”

  “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世间任何感情。”

  “婉宝，你身上被他种了蛊虫，我为你诊脉的时候发现，蛊虫已经到了心脉位置了，如果想要活下去，必须杀了蛊虫，也要杀死你的第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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