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开车载着夜言澈到了山顶。

  这次她很乖巧，速度不快，更没有炫技，生怕多做一点夜言澈就把她的战车烧掉。

  两个人坐在车头前面，慕婉头搭在夜言澈肩膀上，小姑娘淡淡开口，“大哥哥，其实你知道我没忘记那晚上的事情，对不对？你知道我没忘记玄戚。”

  夜言澈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说这个话题，他不想隐瞒，淡淡应了一句，“嗯。”

  慕婉拉着夜言澈的手走到隔壁的亭子，小姑娘直接坐到夜言澈身上。

  “果然还是人形肉垫舒服呀。”她歪着脑袋，一脸谄媚，“其实，玄戚这件事，我一直欠你个解释，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说，我是把你当成人生伴侣来看的，所以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共同承担。”

  夜言澈的心，像被人狠狠拽了一下，有些心疼，他的小姑娘一直在为他考虑。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聊这件事，夜言澈轻声应了声，“小婉宝说吧，哥哥听着。”

  “小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刚被抓进去的时候，他只把我当成小动物，他觉得我很有意思，与其他五位哥哥不同，我观察他好几天，才发现他很孤独。”

  “他们会喊他少主，会害怕他，但是他们对他的态度换句话说，就是虚情假意。”

  慕婉回忆小时候的时候，手不由攥紧夜言澈的衣角。

  夜言澈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慢慢说，我好好听。”

  慕婉继续说着，“后来，我们这群孩子吃不上饭，楚南之作为我们这群孩子里面的老大，每次会把饭菜省给我们，他给的最多的就是我和齐煜，因为我们年纪相仿。”

  “玄戚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嘲讽他，觉得他有病。”

  “后来，我因为年纪小，吃不饱饭晕了几次，被地狱之爪的人扔在冰水里面几次，玄戚可能觉得自己喜欢的小动物被人欺负了，就蹲在水边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命都没有了，还要挑食。”

  慕婉笑了下，眼角噙着泪，“你猜我怎么说？”

  “怎么说？”

  “我说，我就算饿死了，也要当一只爱吃肉的鬼，不然饿着肚子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会被人家嘲笑的。”

  慕婉想了想，“可能我的话让他觉得好玩，后来他告诉我，因为他没见过像我这样没心没肺，死到临头不知道害怕的。”

  “他找人把我救起来，给我吃了肉，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因为给我吃了肉，他被人打了10鞭。”

  慕婉的眼泪滴了下来，“很傻是不是？明明大家都是一种人，他还要嘲笑我，明知道救我给我吃肉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危害，还要试图改变规则，明明大家一样傻，还要教育我。”

  想到这，慕婉忍不住哭出了声，夜言澈哄了好久，慕婉才停住哭泣。

  “后来，他总会偷偷给我送肉，不过那些肉不是他让别人特意准备的，而是他自己碗里的。”

  “地狱之爪的人吃的比我们好很多。”

  慕婉继续说着，“其实我身上很多本领都是他教我的，他对自己真的狠，因为和我接触多，经常被揍，但他不在乎，伤口好了就会来找我，起初每次伤口未好被我看到，我就会哭。”

  “我年龄小他舍不得打我，每次我在哭的时候，他就会随便捡一个哥哥去揍，从此以后我不敢再哭。”

  “所以我学会了杀鸡儆猴，永远不要对想要杀你的人手软。”

  慕婉感慨道，“很多事情都是潜移默化的，就像玄戚在所有人面前，可能都是恶人，在我心里，他是我当时看到的唯一一束光亮，如果不是他，我们六个人恐怕早就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慕婉，不会有现在的极夜盟老大。”

  “我原本以为，我走的每一条路是靠自己闯出来的，殊不知每一条路都是他提前给我铺好的，包括你。”

  “他大概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么快遇到我，更没想到我碎片式关于他的记忆想起来了，甚至逃过了他的黑宝石消除记忆法，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慕婉抬眸看向夜言澈，很认真的说着，“其实，我知道你是玄戚给我选的男朋友的时候，纠结过几天，那个时候我很认真的想过，对你的爱是什么？直到我想明白，我对你的爱是男女的感情。”

  “我会忍不住想要和你亲近，想要抱你，想要亲你，甚至更亲密的事情，我也想过。”

  慕婉边说边害羞的把头埋在夜言澈的怀里。

  “可是，我对玄戚的感情是崇拜，他像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的信仰，我对他的感情很纯粹，一个人的爱会分很多种，我承认自己爱着很多人，但是爱情的爱，只有你一个人才是，大哥哥，你能明白吗？”

  “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也真的很爱你，别看我年纪小，可是爱是纯粹的，我认准一个人，就不会改变。”

  慕婉的眼神太真挚，夜言澈轻笑一声，吻上她的唇。

  他用这个炙热的吻回应她的感情，不知过了多久，慕婉的身子软在夜言澈的怀里，男人才松开她，轻声道，“感受到哥哥的爱了么？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变，我会用命来爱你，小婉宝。”

  夕阳慢慢爬上天空，两个人相拥看着远处的风景。

  夜言澈轻声道，“我承认玄戚这个人不坏，所以想要做什么，就勇敢去做，我会在后面保护你，帮你去完成想要做的事情。”

  他摸着慕婉的小脑袋，轻声道，“所以婉宝，早点长大，等你18岁的时候，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大哥哥，人家T国，16岁就可以领结婚证了，我们直接结婚吧。”

  夜言澈轻咳两声，“小家伙，大哥哥不想被慕淮之给打死，也想当个人，这个时候把你拐到T国去领证，恐怕暗影门会被人追杀。”

  慕婉不乐意了，“那退一步，我17岁订婚，18岁我们在帝都领证，毕竟帝都18就可以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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