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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似见未见的一天


小马将拿着茶杯的手垂下来,待姝台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这里看不见山也看不见水,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旷古新奇和陆离光怪,比山峰高峻、比树林密集的高楼大厦直挺挺地矗立在他眼前,密密麻麻、形态色彩各异,还闪闪发亮,街道是出奇的平坦,汽车人流来回交错不息,车门开开关关,人们上上下下、进进出出,一片繁忙热闹。小马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脸大写的惊奇赞叹,心中想着:“难道这就是百灵生活的仙界?可为什么不见仙人飞舞?难道这里不是仙人的世界?如果不是仙人的世界,又是个什么世界?”

  小马不认识汽车,在他眼里,形色各异的汽车就是一个个装着轮子的巨大铁盒子,而人们的衣着打扮在小马眼里也同样是一个未解之谜,这里的男人头发都很短,女生的头发也有大半是短的,且都披头散发,很多女子都穿着清凉,这在小马眼里,属于有辱斯文的一种,偶尔有几个着汉服的小哥哥小姐姐戴着古装头套,虽然发型天差地别,但这样的装扮在小马的眼里,才是合理的。小马虽惊叹此处的怪异,却也并没有大惊小怪,因为这样的怪异着装,小马在百灵身上曾领教过,此刻他心里只认为,这里的衣着比较奔放且自由。

  星朗看着一脸惊讶的小马,觉得有几分好笑又好玩。

  当小马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时,有一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帅气男子拿着一束清新淡雅的粉色郁金香从小马面前走过,强行打断了小马的惊讶,那花香吸引着小马的嗅觉,不自觉视线也跟着花香走了,当小马转头的那一瞬,正好与对面走来的一个女子视线对撞,小马的心一下提到嗓子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与他视线相撞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了十年有余的百灵!

  “丁香,这个送给你!”

  捧花的男子叫做朱峰,是农学院的大三生,昨天才与丁香见面,今天就展开了追求攻势,他听从了花店老板的建议,才买的这束清新淡雅的郁金香,没想到遥沙将郁金香轻轻推开,假装略尴尬地说:“听说,这个花闻多了会脱发,没头发得多丑啊!?”

  看到手拿鲜花的朱峰,星朗脸上显露出一丝疑惑,因为这个朱峰虚有其表,内在之物少之又少,遥沙不会是在......

  朱峰听后尴尬地说:“花店老板也没有说有这副作用,那就丢了吧!”朱峰把郁金香丢在垃圾桶盖子上,然后不太自信地说:“你现在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小马看着两人喃喃自语道:“她现在叫丁香,是投胎转世了吗?”

  星朗紧盯着朱峰,正思考间,对面马路上跑来一个帅气男子,穿一身夏日清凉蓝雨汉服,妆容也做得很搭,看着风度翩翩,此人名叫苏御,大学刚毕业,苏御大老远看见丁香,就赶紧抬腿奔过来了,见到丁香就兴奋地问:“你怎么才来,看我今天的造型怎么样,我在那边出席商场的开幕式,走,我带你参观一下,顺便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苏御是短视频变装博主,因长相清秀,穿汉服有一种独特的潇洒气质,从而吸引了不少粉丝,苏御说完拉起丁香的手就要走,不料朱峰急了,忙伸手拦下苏御,说:“不好意思,丁香现在和我一起!”

  苏御满脸不屑地看着朱峰,充满敌意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女朋友!”

  苏御说完一脚就踹在朱峰的肚子上,朱峰也不是喜欢忍气吞声的主,战役就此打响,丁香站在一旁兴奋地观战,就差一把香瓜子了,只见朱峰和苏御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引来四周的人都跑来围观,还有很多人拿出手机拍视频,过了好一会儿,警察赶来,把三人请上了警车。

  苏御的出现,打破了星朗的计划,后知后觉的他才确定今天遥沙不是来约会的,而是来上班的时候,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没有问过遥沙今天的行程,就贸贸然送小马来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心想:“没有做市场调查就把小马送来了,万万没想到今天是小妹的集体猎杀日呀!这侠女出手,还不把小马迷的死心塌地的!”  心中大悔的星朗真想把小马敲晕带走,但星朗最不愿意做缺德的事,由于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只能咬着牙继续观看事态演变。

  遥沙的集体猎杀日,就是把一些小小愿望的许愿球集中在一起处理,利用自己让敌人与敌人自相残杀,遥沙凭此猛刷业绩,并对此乐此不疲、十分享受整个过程,她已经连续几天是这样的状态了。

  见遥沙上钻进警车,小马也飞身站到车顶上,不料车子此时启动,警察一脚油门就把小马甩下了车顶,跌落马路上,还好他现在是灵魂状态,前仆后继的汽车不能伤害小马,小马没坐过车顶,缺少经验,没料到汽车的起步速度这么快,等他反应过来,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飞奔追上警车,一个腾空飞腿再次跳到了警车车顶,这一次他做好了准备,在飞身上车顶之后立即潇洒下蹲,紧紧抓住了警车的警报灯,星朗浅笑一声,脸上略带着些欣赏和羡慕,喃喃自语道:“我身上的是法术,这小子是真本事啊!”  心里默默给小马的出色技能加了一分。

  来到警察局的苏御和朱峰还在为丁香是谁的女朋友而争吵不休,场面激烈又热闹,两个警察拉了又扯、连续喝令了三五次,他们才略略安静了,坐在凳子上仍不老实,眼神还死死瞪着对方,那架势是准备随时再战的,警察见事态稍作平息,便开口问丁香,说:“他俩谁是你男朋友?”

  到了警察局的小马飞身下车顶,一直跟在遥沙身边,环视一周,心说:“这里应该是官府了吧?想不到神仙世界也有官府?和大赵王朝完全不一样,也没有看见县令师爷,衙差就可以审了?

  丁香无辜地摇摇头,说:“我和苏御现在是好朋友,他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朱峰是昨天才见到的,他昨天问了我的行程,我随口就告诉他了,没想到他会来!”

  警察听后反过来问苏御和朱峰:“她说的是真的吗?”

  朱峰和苏御齐齐点头,苏御接着说:“今天丁香本来就是来找我的,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是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半路杀出来而已!”

  朱峰也赶紧呛到:“得意什么,你和丁香不是也没有确定关系!”

  苏御听后直接在朱峰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不准在丁香周围出现,要不我见一次打一次!”

  朱峰不屑地反驳道:“你又不是丁香的男朋友!凭什么管!”

  警察问丁香:“要不你选一个吧,免得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丁香则假装十分害怕地往后缩,说:“啊!?刚刚看他们打人挺凶的,我害怕,我谁也不敢选呀!”

  苏御见遥沙对自己心生害怕,赶紧降下语气温和又着急地解释道:“丁香别害怕,我平时不这样!”

  丁香假装不敢看向苏御,扭头看向警察,试探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似乎也没有理由留下丁香,于是点点头,说:“既然你和他们没有关系,就先走吧!”

  刚走出警察局门口,丁香就得意地笑了,然后打车离开,小马看着丁香迷惑的操作,心中产生了无尽的问号,见到丁香上了出租车,小马又飞身站到了出租车顶紧随不离,星朗也一路跟随。

  不多时遥沙来到海边,海边有几个驻唱的流浪歌手,遥沙跑到其中一个叫做洪Tony的流浪歌手前站着,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洪Tony这个人长得英俊,穿着也时髦,他刚唱完今天的,准备收摊走人,遥沙就赶到了,洪Tony看着遥沙得意地笑了,说:“今天来得很准时嘛!”

  遥沙正准备说话,此时又一个驻唱歌手跑过来拉住遥沙的手,脸色十分难看的问:“亲爱的,你不是说今天没空吗?怎么又来了,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说话的人名叫熊英,长得也是鹤立鸡群的,洪Tony见有人和自己女朋友纠缠不清,于是上去拉住遥沙额手,生气地质问道:“他是谁?”

  熊英见状也赶紧抓住遥沙的手,问:“他是谁?”

  遥沙同时甩开两人,说:“你们两个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你们!”

  洪Tony见遥沙口是心非,心想一定是熊英搞得鬼,恰恰熊英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动手开干,洪Tony先在熊英脸上打了一拳以示友谊,熊英收到贺礼,迫不及待地也给洪Tony的脸上还了一拳,而肇事者遥沙则趁乱逃走,洪Tony和熊英皆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动手就停不下来,打得不可开交,但两人实力相当,都没有什么实力,很快两人扭抱在一起,双双朝着夕阳下金色的海浪里滚去,四周驻唱的、拍短视频的、直播的,都在现场吃了一个大扭瓜,纷纷把镜头对准了他们,势必要把这大瓜传遍天下,在网友的大肆推崇下,警察很快赶来,把他们双双带入警局询问,而事件的争端早早就躲进了围观人群里,深藏功与名。

  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高度放在打架的人身上时,远处的海岸边上,一个全身穿着奶牛配色泳衣的光头年轻男子从海里走了出来,他弓着背,但是看起来依旧很高大,倘若他把背直起来,至少该有两米五的身高,他的脸上有许多溃烂发白的小坑洞,数量惊人的多,其露在外面的手背和脚背,也布满了溃烂发白的小坑洞,只见这个男子离开海岸一步步往市区走去,一开始他走得很慢,后来他的速度越走越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咻地一下跑过去了。

  小马疑惑地看着这一切,搞不明白遥沙在干嘛。天快黑时,遥沙又开车来到六出市艺术学院,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教室的画室,这个教授名叫富土,四十出头,长得一脸正气,眼神里全是睿智,曾经得到很多奖,在大学里是名声比较高的。

  遥沙一脸好奇加羡慕加无脑崇拜地走进富土的画室,富土可真爱死这个表情了,一旦这个表情出现在某个年轻姑娘的脸上,而且这年轻姑娘恰好正在参观自己的画室,那么他就有戏,并且是有大戏,他手机里此刻重要的联系人,编号三四五六七的,都是被这表情拉到他怀里的,想到这里,富土把头扭向一边,脸上露出一阵鱼已入网之淫笑。

  富土对这一类的小姑娘可简直太有经验了,在富土的眼里,他们没有文化但是纯真,不富裕但美貌,而眼前的遥沙,是目前遇到的小姑娘中令他最满意的一个,遥沙的娇俏可爱和一脸天真无邪,令富土爱得不可自拔,频频回忆起自己高中时期的女友,因此,他对遥沙也格外用心。

  此时的小马和遥沙在同一方向,并没有看到富土的淫笑,但是站在不远处的星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厌恶至极,隔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一会儿看你怎么死!”

  很快,富土收脸上的淫笑,十分有礼貌且十分有涵养地微笑着邀请遥沙坐下,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活没干完,上次我说要送你一幅画,已经画完大半了,但是还差一种颜料,我现在就把它做出来,你稍等一会儿!”

  遥沙开心地点点头不言语,她已经有些累了,等富土一转身,她就收起笑容休息了,小马看着遥沙眼神里的疲态,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心疼。

  星朗见小马心疼遥沙,心里十分不得劲,心说:“这小子倒是情真意切,可是他始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到这里,星朗不禁抬头,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老天,说:“这活非得是我接吗?”

  小马默默来到遥沙身边,用手给遥沙扇风,遥沙在无聊的等待中忽觉一股小小的凉风无中生有来到自己脖子边上、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游走,宜人舒适,经过这温情的小风一吹,身上的疲劳也稍散了些,心说:“这风真贴心识趣!”

  星朗看着小马的手工凉风竟然真的扇到了遥沙脖子上,十分震惊,眼睛瞪得超级大,仿佛再不往里面收一收,马上就该从眼眶脱落了,按理说小马现在的状态,似气不是气,像鬼不是鬼,是超脱三界的意识状态,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传递到这个世界来的,星朗一下子蹦到遥沙身后,用手感应小马掌心扇出的凉风,眼神里还有那抹不去的惊讶,只听他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的真心都能跨越时空了?他竟然能给遥沙扇风?难道他真的是小妹的如意郎君?不可能啊!”

  富土走到一个摆满各色水晶石的架子前,从上面取下一块巴掌大的粉晶石展示给遥沙看,说:“杜鹃,你看,这块石头的颜色粉粉亮亮的,用来做颜料会散发出极细腻的光影,十分迷人惊艳、与你的气质很接近,我现在就把这颜料做出来,今晚就把你的画画完,怎么样!”

  小马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又叫杜鹃了?”

  遥沙心中无聊至极,但是富土一开口跟她说话,她就假装很兴奋地笑起来,说:“好呀好呀!”话语中包含的仰慕恨不得立即搬来千万台灯光设备,一台不剩地把所有灯光都打在富土身上。可等等富土一转身,遥沙就拉起脸翻起白眼,只见富土取来青石碾子,将粉晶石用小木锤敲成小块后,取出几小块,放到青石碾子里面准备碾碎,只听富土一边碾压粉晶石一边得意地说:“等把这些全部碾碎,用筛子细细筛过三遍之后,入水去杂撇浮,再多次水飞过滤,而后快速烘干……”

  正在富土激情四射、热情洋溢、眉飞色舞地讲解着颜料制作过程时,一个打扮清凉的漂亮女人扭着小蛮腰款步走进了富土的画室,这个女人就是富土的小六,富土见她进门,脸一下子就僵住了,赶忙站到遥沙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遥沙的视线,心虚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个宴席没有去参加,杜鹃,你先回去,但是你放心,我今晚加班,就算不睡觉,也会把你的画画完的!明天一早就给你送去!”

  遥沙不用抬头也知道打手一号入场了,哪肯走,故意推说:“我今天都奔波行走一天了,现在不想动了,我就再坐两分钟!”

  倘若这画室内只有富土和遥沙,那听到此话的富土原本该欢天喜地、油腿乱蹬的,但随着小六的步步紧逼,此刻他只觉得火烧屁股、十万火急啊!

  小六怒气冲冲地来到遥沙面前,嚣张跋扈地指着遥沙的鼻子质问富土:“这是谁!”

  遥沙站一巴掌拍开小六的手,娇弱地起身、娇滴滴又无辜地说:“我是教授的仰慕者,教授说我十分适合做画中的女主角,要送我一幅画,说今天就要画完!还要邀请我做学院的模特!

  小六听到这话,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瞬间地动山摇的,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不就是自己被这个富土钓上钩的手段吗?这华丽的辞藻大饼、甚至没有改变一个字!就连顺序都懒得变通一下!气得小六当即四下搜寻趁手的武器要把画室砸了!正在小六胸中岩浆快要喷发之际,身着温婉长裙的可人小七也来了,看着画室中剑拔弩张的小六,和一旁白莲花一般的遥沙,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遥沙点火不嫌风大,慢慢挪着小碎步靠近富土,又娇滴滴的接着说:

  “教授说已经在和他的妻子商量离婚的事情了,关于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点惋惜的!”

  “你有什么可惋惜的!”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声责问,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嚯嚯!好戏就是该精彩连连,原来是富土家中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来了,她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全体美术系的学生来替富土捧场助威,遥沙心里此刻一直在放着庆祝烟花,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压不住了!悄悄退到一边,众人也是很没有意外地没有发现遥沙的悄然撤离。

  富土见自己妻子也来了,还带着一大群学生,心知大不妙,立即屁颠屁颠跑到门口,试图悬崖勒别人的马,拉着原配夫人的胳膊,咧着一张大嘴恬不知耻地求饶道:“老婆啊,带这么多学生来干嘛!咱们有话回家说!走,咱们现在就回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又对着原配夫人身后的学生威胁说:“赶紧走,留下来的成绩通通不合格!”

  美术系的学生听到这番厚颜无耻之威胁,主打一个大型叛逆,纷纷以光速掏出手机,这等嘴脸不铲除,日后人生道德成绩难以合格!

  小六和小七凶巴巴地走到富土旁边,怒不可遏地指着原配夫人的鼻子质问富土说:“你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吗!怎么她还在这里!”

  中学生齐齐一声:“吼吼!教授玩得花啊!”

  原配夫人浅笑一下,那表情好似在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此时人群中挤进来两个女人,她们是青春活力的小三和小四,小三和小四互不认识,接到消息就赶紧跑过来了,来了一瞧,立即指着小六和小七,凶巴巴滴问:“她们是谁!”

  小三和小四都懵圈了,又吃惊地指着对方的脸,齐刷刷的质问对方,说:“你又是谁!”

  学生们吃瓜都来不及嚼碎,马上又被灌下一大块,都瞠目结舌地感叹道:“教授好体质!”

  此时,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一手抱腰,一手温柔的放在胸口,说:“我,是你们的大太太!”说完大太太将手指向其他四个女人,开始数起数来,说:“这是三姨太,这是四姨太,这两位妹妹年轻些,想必定是五姨太和六姨太!还有个二姨太,前天刚分手!”数数到这里,大太太忽然用疑惑的语气说:“不对!还差一个,七姨太在哪里呢,需要我发公告通知您吗?”

  七姨太见事态已经不可控制,躲在人群里不敢出来,还是大太太的这一嗓子喊下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紧绷着一张脸,十分不情愿、慢悠悠走出人群,大太太见她皮肤白皙、体态丰腴,想到富土如此渣,心中又是一气愤,大太太把七姨太拉到人群中间,兴奋地给大家介绍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老爷新娶的六姨太,模样我也很喜欢,一看就好生养!”

  学生们哄堂大笑一通,六姨太的脸从脖子一路红到颅顶,想先撤退,但被大太太拦住了去路。

  富土见人都到齐了,心中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但本着蝼蚁尚且偷生的原则,他仍旧想垂死挣扎一下,拉着原配夫人满脸深情地说:“都是她们勾引的我!我知道错了!老婆,想想我们活力的青春,我们美好的回忆,和我们之间珠联璧合的爱!你原谅我好吧,老婆!”

  学生们一个个都对富土如此厚颜无耻之行径嗤之以鼻、十分鄙视,纷纷发出无情地嘲讽声。原配夫人嫌弃地撇开富土的手,说:“姨太太们,你们都听见了吧,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这货现在不揍留着过年吗?你们今天把他揍开花了,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大太太话音一落,五位姨太太一听能挽回点颜面,不用负责、还能解气,当即发起狠来,全部一拥而上,十只秀气的手弯曲成鹰爪模样,带着复仇的光芒和满身的气愤、齐刷刷地一起薅向富土的头发,富土的脑袋虽大,也不够十只鹰爪抓的,一大半没薅得上头发的鹰爪见抓头扑空,立即转向去薅富土的衣领和衣服,然后开始疯狂撕扯,就像猎狗分食猎物一般,只听富土一边痛得嗷嗷乱叫,一边还在试图挣脱鹰爪的束缚。

  大太太见他们几个打的不猛烈、不过瘾,心中盘算着可不能等警察来救他,于是转身对美术系的学生说:“你们今天谁帮我打渣男,我晚上请大家唱k吃烧烤!纯肉!但是手上得有信物,衣服裤子的碎片、头发、血滴、人皮都可以,材质不限!不追究法律责任,我说的!现在开直播的同学,明天再免费吃一天!”

  话音一落,所有人好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齐齐开始高呼呐喊、用上阵杀敌一般的气势着冲进去打富土,大家纷纷表示:什么唱k?什么烤肉?都不要紧!主要的是俺们最看不惯就是出轨的男人!

  可怜这富土,十分钟前还是众人敬仰的教授,转瞬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一波没停、一波又涌,在大家的强势攻击之下,才两分钟不到,富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身上衣服像是被海啸洗刷过一样、被扒了个一干二净,裤衩子都没有留,被扒成了光溜溜赤条条一个人体模特,身上还带有许多淤青,富土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使劲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敢吭声,很快警察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学生们一哄而散,却见衣服碎片丢得满天飞舞,大太太见到警察就赶紧认怂,说:“警察同志,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这样对他,你们快把他带到医院看看,医疗费用我全出!”

  警察们看到这个赤裸教授也是大吃一惊,有一个警察嫌弃滴扯下一块大的遮画布丢给富土,说:“披上吧,比没有的好!”

  富土拿遮画布从头顶包裹下来,刚好遮到屁股那里,他一手抓住遮画布蒙住脸,一手护住关键部位,在大家的嘲笑声中上了警车。

  警察正准备带走大太太和其他几位姨太太,大太太说:“跟他们没关系,是我叫他们动手的,你们追究我的责任就行了!”说完又对转身满含泪光地学生们说:“谢谢大家了!今天晚上六点,南门烧烤店,准时开吃,大家不用等我,我可能还没有出来,但是放心,叫店家把账单寄到我办公室,请大家敞开肚子吃!”

  小马见遥沙退到一边,自己也跟着退到一边,他一边用眼睛观察着遥沙的一举一动,一边侧耳倾听周围人的指手画脚,只听一个学生说:“这个富教授品行如此不端,娶了老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真丢艺术学校的脸,国家什么时候能把出轨的人抓起来坐牢啊!”

  小马一开始看得不是太明白,但是通过围观学生的高声讨伐,他逐渐明白过来,在遥沙存在的这个世界,是一夫一妻制的,一个男人在有了结发妻子之后,是不能再和其他女人有瓜葛的,这样的行为被这里的人民所唾弃!而此刻的小马才明白遥沙这是在惩恶扬善,把那些做坏事的人揭发出来让世人批判,看明白了一切的小马对遥沙生出无限倾慕,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前面四个男人是犯了什么错误,但是小马坚信,只要是遥沙认定的,那他们就一定是罪有应得!

  这边富土还没有到警局,学校领导就看到了视频,连会议都来不及召开,只打了几个电话,直接对富土做了紧急撤职处置,并永不录用!

  星朗见小马眼神里放出了无限钦佩的目光,完全变成了遥沙的小迷弟,顿感大事不妙,于是赶紧爱附近搜寻帅哥,想用遥沙的亲身演绎诠释遥沙自己的荒唐行径,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但是为了小马不再想不开,也只能牺牲遥沙的声誉了。幸好这里可是艺术学院啊,气质帅哥还不是随地抓。

  正搜寻间,一个瓜子脸帅哥也来富土的画室吃瓜,这家伙穿着一身白色宽松的休闲服、并一双清爽洁白的小白鞋,看着十分惬意率性,他皮肤白皙,头发金棕色,眼瞳浅棕色,眉眼温柔,嘴角又带一点痞子气质,乍一看像是一个混血在逃小王子,星朗满意地点点头,说:“这家伙的长相倒无可挑剔~”

  星朗看中的这个临时盾牌名叫曲塔,是艺术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俄罗斯族人,今年多少岁,等他自己告诉大家吧。

  说罢,星朗伸手使用神力暗中用力一推,将曲塔推倒、并重重撞在遥沙身上,毫无防备的遥沙也顺带被撞倒。小马见遥沙摔倒,慌忙去扶,可是自己的手怎么也碰不到遥沙,不禁心中一阵强烈的失落,星朗得意地笑了,摔倒的曲塔知道自己撞了人了,赶紧道歉,正皱着眉头,也被这突然的事故打得措手不及,不料回头一看,竟看到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庞,曲塔眼睛里立时生出欣喜的光来,见遥沙要爬起来,赶紧先遥沙一步爬起来,向遥沙伸出手来,说:“对不起,虽然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一下!但是,我很乐意负责,你没事吧!”

  遥沙抬头一瞧,嘿,少数民族小王子,马上微笑着答道:“虽然有点疼,但是没关系!”

  说话间,遥沙施法在自己的手臂做了一个摔倒导致的假擦伤,然后在不经意间拍了拍身上的灰,故意将擦伤有意无意地、毫无保留地展示到曲塔的眼睛里,星朗对遥沙的撩汉小伎俩真是佩服得语塞,而不知底细的曲塔一看遥沙因为自己受伤,立即着急地抓起遥沙的胳膊,紧张地说:“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小马看见遥沙的伤也着急得手忙脚乱,想查看遥沙的伤,忽又想起自己摸不到遥沙,伸到半路的手只能无力地撤回,眼神里全是帮不上忙的自责和委屈,看着遥沙和曲塔眼里双双反射出对眼前佳人有意的光,小马心中不禁又泛起一阵失落,星朗看见小马失落的表情,虽有些歉意,但是为了能让小马死心,回去安心过自己的古代生活,也只有让他痛彻心扉了。

  遥沙假装害羞滴收回自己的胳膊,说:“这点伤没关系,我回去擦点药就可以了!”

  曲塔实在难以放心,说:“前面有个便利店,那里有卖简易医药包,请你允许我带你前去清理一下伤口,我不能就让你带着伤离开,这伤是我造成的,于情于理都该由我负责!”

  遥沙笑了,想不到这家伙出奇的话多,虽然曲塔盛情难却,但是遥沙压根也没有想推辞,借着曲塔的坡就顺理成章地上了驴背,朝曲塔微笑着点点头。

  曲塔侧身让遥沙与自己比肩,然后礼貌地说:“我叫曲塔,请问怎么称呼你呢,我命运中的美人?”

  遥沙对着突如其来恭维觉得好笑,但是看着曲塔可以代言正义的颜值,遥沙笑着说:“我叫遥沙,我命中注定伤我的人!”

  此时小马才知道遥沙的名字,但是鉴于前面的经历,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名。

  曲塔见遥沙如此幽默,心中更是喜欢了,但是对遥沙的说法不太赞同,于是说:“这句话说得好像我是坏人,不过不要紧,确实是我伤了你,但是不知道需要什么补偿才能让你忘记伤痛呢?”

  遥沙听后故意说:“时间会抚平我的伤口,更会让我忘记曾经的伤痛,所以请不要太在意。”

  曲塔见自己邀请不成功,赶紧追加筹码,认真地说:“如果你不让我补偿你,那我这辈子都于心不安的,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的!”

  遥沙听后,说:“什么都可以的话,我可要好好想一想,有时间限制吗?”

  曲塔听到遥沙肯接受自己的补偿,高兴地说:“不限时间,但是如果你不提的话,我每天会提醒你一遍!”

  两人一路情话不像情话,玩笑不像玩笑的话,像一根根细长的钢针深深扎在小马心里,但他马上又安慰自己道:“本来她就与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又有什么好伤心失落的,这个人看着不错,如果是遥沙好的归宿,我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小马一心一意只为遥沙考虑,星朗开始有些佩服小马了。

  很快,曲塔和遥沙就来到了便利店,便利店有个漂亮的收银小姐姐名叫vivi,一直对曲塔抱有喜爱之心,当曲塔绅士地帮遥沙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vivi以为曲塔和以往一样单身一人,立即喜笑颜开地跟曲塔打招呼,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欢喜,眼神里更是有掩饰不住的喜爱,只听vivi说:“曲教授,下午好!”

  曲塔只是点点头,十分绅士地侧身让遥沙先进店,收银小姐姐当即石化在原地,良久之后,她石化的脸上露出了一万分的嫉妒,但是她立即在心里极力安慰自己道:“曲教授只是礼貌地帮他开门,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vivi的自我安慰还没有持续五秒钟,就被现实狠狠抽了脸,曲塔对遥沙又说又笑,指着角落说:“医药包在那边!跟我来!”

  遥沙看见vivi想要杀死自己的眼神,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莫名的胜负欲,甜甜地笑着看着曲塔问:“在哪儿呢?”

  vivi见遥沙笑得跟花儿似的,默默地放下手,垂到柜台后面,咬着牙,把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料遥沙这一笑有点下药太猛了,把曲塔迷得心神荡漾,痴迷地说:“你现在真美,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四周都发着微光,你的眼睛更美,里面好像飘着一缕浅浅的薄雾,透着迷人的光,好似人间仙境!”

  遥沙听后假装尴尬地笑着说:“可是,眼睛里的雾听着很像白内障诶。”

  曲塔哈哈大笑,眼神及语气里都包含着对遥沙意外的喜爱,高兴地说:“你真幽默!”

  vivi听到两人的对话,确定曲塔是喜欢上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双拳不受控制地使劲捶了一下收银台,无辜的收银台发出  “当”  的一声巨响,吓得店内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她,vivi赶紧收起拳头,赔笑说:“不好意思,有只蚊子,大家继续!”

  曲塔拿简易医药包过来买单,又绅士地打开便利店的玻璃门,请遥沙到便利店门口的长凳子坐下,vivi看着他们的背影,与热恋中的情侣并无二致,心中不禁下起雷阵雨来!

  曲塔轻轻抬起遥沙的胳膊,先用碘伏轻轻帮遥沙擦拭消毒,遥沙看后不禁苦着脸说:“我去海边晒一个月也没有这么黑呢!”

  曲塔听后立即又道歉说:“真是对不起,害你的手臂变成这样,“说罢,曲塔拿出相机拍下了遥沙受伤的手臂,”如果你留疤的话,你把我的手臂也弄伤,我陪你一起!”

  遥沙听后装傻的笑着,说:“这是我听过的最清新脱俗的大饼!”

  曲塔听后也不反驳,帮遥沙绑好纱布后,乐滋滋地说:“那你喜欢这样的大饼吗?还喜欢什么样的大饼,我都可以画!”

  遥沙想了一会儿,说:“等我先把第一个消化完再考虑考虑!”

  曲塔抬起手,挑着眉毛说:“我喜欢把手放在长凳的椅背上,好让忙碌了一天的我的胳膊也得到片刻的呼吸,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放,因为目前这一块需要你的批准,你正坐在它的休息区范围内。”

  遥沙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故意装出一副刻薄的模样,说:“我觉得你的手臂其实没有那么累,就让他再坚持一下,因为它的休息区很快就会空出来!”

  曲塔假装十分失望地垂下头,此刻一个电话打进来,曲塔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没有接直接挂断,然后说:“我想先确定一下,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可以先告诉我吗?”

  遥沙想了想,说:“我是住在遥远国度的一粒沙。”

  曲塔点点头,遥沙说的话在他脑海中立即形成了一幅优美的画面,他满心欢喜的说:“什么名字安在你身上,都是意境优美的。”

  遥沙听后不服气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名,叫狗剩,你觉得这个意境怎么样?”

  曲塔听后皱着眉头哈哈大笑,说:“你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捣蛋鬼!狗剩这个名字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呢,那么现在,我郑重地邀请你和我一起前去观看,我给你画的第一张饼!”

  遥沙听后觉得略显疑惑,试探地问:“你是想找个地方自己摔一跤吗?”

  曲塔又笑了,他可太喜欢遥沙的性格了,猛烈地点点头,说:“你想看我摔跤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等到你看完我画的大饼之后,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想看我摔跤,我再摔也不迟!”

  遥沙好奇地问:“怎么看?”

  曲塔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美术系的表演馆,卖着关子问:“那里!可以吗?”

  说罢,曲塔向遥沙温柔又绅士地伸出自己的手心,满脸深情地期待着,遥沙故意把视线从曲塔的手心移向别处,扭着头傲娇地抬腿走开,朝表演馆先迈出腿。

  曲塔一笑置之,收起自己的手小跑着跟了上去。

  来到表演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舞台上的灯光耀眼,舞台背景墙上只简单写着:曲塔教授慈善表演!现在表演还未正式开始,大家都在等待,场内喧嚣声很大,看来这个表演很受欢迎,曲塔跟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之后,遥沙问:“你是教授,教什么的?”

  此刻的遥沙还不知道简单的曲塔二字含金量到底有多少。曲塔笑而不语,直接拉着遥沙来到第一排,这里有两个空位置,曲塔拿走其中一个名牌,此时工作人员送来了遥沙的名牌,曲塔把拿起的名牌递给工作人员,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烟雾体的“八野”二字。

  遥沙看着自己的名牌有些意外,问:“所以你刚才问我的名字就是为了名牌?”

  曲塔摇头,有点小得意地说:“惊喜还在后面!你先坐在这里,你面前的东西都可以随便吃随便喝!如果都不喜欢的话,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遥沙气得咳嗽一声,假装小翻个白眼,工作人员上前来请曲塔,说:“教授,马上到您上场了!”

  曲塔听后跟遥沙摆摆手,遥沙点头,曲塔先离开到了后台。

  遥沙见主持人上台后,先是感谢了一堆人的到场,而后说这次慈善表演所得,全部捐给海北的灾区同胞,终于,主持人叨叨完毕后,隆重邀请曲塔教授出场,主持人话音一落,观众席就开始大声欢呼起来,而且一浪更比一浪高,遥沙有些吃惊:“想不到这家伙人气这么高!”

  很快,表演助手推上来一个手推车,从推车下取出一个半人高的黑铁高脚雕花架,架上放着一只精美浮雕铁盘,盘中间有一块镂空的突起小台,呈正方体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手推车上放着简单的两件件表演道具,第一件是一盒长柄手工火柴,第二件是一盒三分湿的香草。

  曲塔见道具摆设齐全,款步潇洒上台,此时欢呼声更高了,遥沙又吃一惊,说:“人气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曲塔上台先是给观众鞠了一躬,随即场内灯光全灭,再打开时只有一束光打在高脚架上,正在遥沙疑惑间,曲塔取出两支香草,展示给观众之后,轻轻地放在了高脚铁盘内的正方体小台上,然后点燃火柴,将火柴伸到镂空架子内,从香草下方点燃香草,香草并不干,点燃时瞬间冒出许多浓烟,一股香草独有的香味很快扩散开,飘散在遥沙身边。

  正在遥沙疑惑曲塔表演的是个什么节目时,只见曲塔抬起两只修长的手,十根手指在烟雾旁不断来回游动,引来一缕缕细柔的风,轻轻扇动着香草制造的白色烟雾,很快,烟雾在曲塔的头顶上慢慢汇聚、并改变形状重新组合,形成了一幅烟雾画,画面上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内有很多女人抓着一个男士的头,遥沙当即长大嘴巴,瞪大眼睛,想不到曲塔表演的节目竟然是烟堆画!而曲塔正在制作的这幅画,就是富土教授被群三殴打的画面这马屁算是拍到正点上了,深得遥沙的心!观众席很多见过这场面的学生纷纷大笑起来!

  曲塔见遥沙惊讶的模样也是十分可爱,不禁嘴角上扬起来,很快香草耗尽,曲塔又取两支香草点燃,然后又是梦幻地游走手指,很快,曲塔撞倒遥沙的画面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大家纷纷都在猜测这画面中的人物是谁,紧接着一支支香草被点燃,整个仙雾管被香气笼罩,大家也看到了曲塔为遥沙处理伤口的画面,很快,曲塔带遥沙到仙雾管的画面也出现了,大家还在猜测这画中人是谁时,遥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在曲塔手指的不断点火煽风之下,大家看到了遥沙看到表演时的惊讶脸庞,遥沙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曲塔紧跟时事,立即将遥沙捂住嘴巴的画面一丝不留地展示在她面前,紧接着,遥沙的手臂及手臂上的伤也被烟雾画了下来,遥沙真是哭笑不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社死吗?

  最后,曲塔觉得气氛烘托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用仙雾画了一个大大的缘字,工作人员见状,立即捧着一支红色玫瑰递给曲塔,曲塔接过玫瑰,从舞台上走下来,心里嘭嘭直跳,观众席此刻都明白了曲塔的意思,他这是要表白啊!观众席瞬间掀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尖叫浪潮,一浪接着一浪,表演馆的天花板都快被震飞了,只见曲塔毫无悬念地玫瑰递给了遥沙,大家尖叫得更大声了,纷纷站起来想看看女主角长什么样,灯光师也识趣地把灯光打在了他们身上,遥沙在万众瞩目下单手接过曲塔的玫瑰,曲塔高兴地笑了,那笑意是个人都看得明白,那就是爱意被接受的欣喜。

  遥沙接过玫瑰后,曲塔又回到舞台,此时灯光一分为二,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观看表演,也为了让遥沙不那么害羞,曲塔示意灯光师关掉遥沙身上的灯光,紧接着,曲塔点燃一把香草,此时场内更香了,舞台上浓烟缥缈,只见曲塔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木香扇,在高脚铁盘周围巧妙地扇动着空气,带出的风将烟雾吹散又在曲塔的头顶汇聚,很快,一个宽大的瀑布出现在曲塔头顶,音响师此刻放出瀑布的配音,只见曲塔还在不停地扇着,瀑布越聚越大,大家都看呆了,录视频的手机也呆住了。

  只听音乐接近尾声,曲塔在原地快速旋转一个圈,将手指的扇子扇了一个大开合,只见瀑布瞬间消散,在音乐戛然而止的一刹那,灯光突然铺满整个舞台,凌乱的烟雾瞬间化作无数白色小花向四面八方飞去,又很快消散,真的是绝美只在一瞬间,场内尖叫欢呼口哨不止。

  遥沙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心说:“这家伙像是在表演法术,倘若不是我自己会法术,肯定会觉得他就是个神仙,怪不得便利店那个小姑娘看见我就想把我杀了!”

  小马看后更是找不到北,惊叹世间竟然有这神奇之术。在他看到遥沙如此开心之时,默默在心里送出了祝福。

  正在大家惊叹间,遥沙旁边的空位终于迎来了他的主人,这个人穿得西装革履,长得不是一般高,拉长着一张脸,遥沙扭头看去,心中不禁产生一阵厌恶,心说:第一场都结束了,这个点才来,一点不尊重表演者,眼睛不受控制地翻了一个白眼,而这个后来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遥沙的敌意,回头想要确定,遥沙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头扭向一边。西装男也不追究,安静地坐下看表演。

  曲塔向大家鞠躬离场,主持人意犹未尽地走上台,脸上全是倾慕和敬佩,在说了一堆恭维话后,主持人接着说:“下面有请曲塔教授的得意门生神笔马良上场,为大家表演!”

  遥沙身边的男子听到曲塔的节目已经结束,便毫不犹豫、非常利索地起身离开,很快,曲塔重新回到遥沙身边,见旁边的位置还空着,于是问:“这位没有来吗?”

  遥沙说:“刚才来坐了一会儿,又走了!”

  曲塔听后也不在意,说:“不管他,他的作用只是提款机,款已经到账,他来不来、或者喜不喜欢我的表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我给你画的饼,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可以画给你看!”

  遥沙假装想了一下,说:“你画的饼很好看,天天看的话,怎么看?你每天都有演出吗?”

  曲塔听后故作思考地说:“我不是每天都有表演,大概一个星期有一两场,但是如果我有一个女朋友,而我的女朋友又恰巧比较喜欢烟堆画,那我每天都可以为她开一个专场,随时随地、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时表演!”

  遥沙听后甜甜地笑了,假装不在意地说:“我需要考虑下!”

  曲塔毫不死心,接着发起攻势,说:“一会儿表演结束,我能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吗,这样的话,你就有时间慢慢考虑,我也有时间慢慢等你考虑,如果时间还是不够的话,还可以去看一场超级长的电影,或者逛一逛夜市,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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