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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水人


“陈风!”巡逻队员们急切地大吼!游艇被裹挟着推向岸边!

  好累,好安静。陈风仰望着漆黑波动的海面。

  疲惫,恐慌,海洋的怒吼,水流的讥笑。

  感受着自己一点点坠落海底,看着天空的光芒一点点消逝,听到周围的喧嚣一点点静谧。陈风滑落入一片黑暗世界,并被这黑暗无声的世界渐渐侵蚀。

  看来我今天就要结束在这里了,呵呵,陈风自嘲道。

  正当陈风无力的迎接死亡降临之时,一束金色的光柱从天降下,贯穿云层和海水,直射在他的身上,一瞬间,他感觉海水开始剥离,空气凭空生成,自己能够呼吸了!

  陈风难以置信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

  大海仿佛为他避让出了一片空腔,周围海水停止了流动,他抬起头看向水面,像是再看一个静止的时空,时间似乎就此停止,海浪也不再涌动,一切宛如神迹!

  许久,陈风才从神奇空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尝试用手去触碰海水障壁,发现他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水墙。

  海水还是那冰冷的海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陈风想到这里屏住呼吸走进水中。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个海水之下的神奇空间在他走到边缘时一下子扩展数倍,他又从海水中走入了空间内。

  随后,无论陈风朝那个方向前进,跑向哪片水域,神奇的静止空间都会随之扩大,把他一次次重新包裹住,这让他冥冥之中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陈风站起身慢慢走向边界,他这次不再想要突破,而是慢慢把手放到边界的水膜上,轻轻捏了捏,指尖的水膜开始波动,激起一串串涟漪荡漾着传遍整个空间。

  待涟漪慢慢平复,一个人形倒影出现在水膜上。

  “谁!”陈风喝道。

  也许是因为捉弄到乏味,也许是因为被玩物洞察到了,在陈风一声断喝下,一团团水流在开始空间汇聚,直至一个人形躯体站立在陈风面前。

  陈风走近观察,“水人”除了人的外形,浑身上下均是透明的海水而已,看不出面貌。

  突然,在这“水人”的头上,五官开始浮现,先是眼睛,后是口鼻,直至五官依次生出。

  随着水人有了面容,它似乎也有了生机,这让陈风感觉似乎可以和对方对话。

  “你是谁?”

  水人没有回应。

  “这是哪里?”

  “这里是老朽的领域”水人回应了他,它的声音老态龙钟,确实像个老头。

  “那么,这是你做的?”陈风指了四周的神奇空间,“你救了我?”

  “是你救了你自己”水人的声音总是给人一种不可置疑的感觉。

  陈风感到疑惑,他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你将死之际,你血脉中的天赋被激活,将我召唤到了这里,老朽我释放了结界方能以这种面目与你相见”水人道,“但是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你召唤了我,如果你无法完成我接下来的试炼,这个结界将永远无法消失,你也会永远留在这里。”

  “什么试炼,弄得跟网文小说似的”陈风撇了撇嘴。

  “很简单”水人说罢,伸出两只“水手”,手上各是一块光辉的方块,它是如此璀璨夺目,光彩无暇,好像不属于这个宇宙,完全无法看清样貌。

  “做出你的抉择,左还是右”。

  “什么?”陈风一时手足无措,没有行动。

  “做出你的抉择”

  “等一下!”陈风急忙打断道,脸上挤出和善的笑问道“这俩东西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是老朽准备的一个见面礼,选中者通过试炼,选错者永远留下”

  “就这么简单?太唐突了吧?”

  陈风虽然依旧没有弄清抉择的含义,但是却明白了抉择的后果。选中了,就可以离开;选错了,就要永远困在这里。

  二分之一的概率。一旦明白了后果,那么面对这种掷硬币般的抉择,再多的心思也是徒劳。

  陈风不想优柔寡断,他知道自己没有优柔寡断的必要。他伸出手,拿走了水人右手的光亮,才发现到手里是个神奇的光球,没有任何质量和温度,璀璨的光芒正是从球中透出来的。

  “恭喜”。水人向他鞠躬致敬,它另一只手的光芒随即湮灭。

  一切不言自明,他选中了。

  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陈风随即把光球还给水人,不料水人摇了摇头,握住了他的手,把光球推到陈风胸前。那光球钻出手掌探入陈风的胸腔,整个钻进了陈风的体内。

  “完璧归赵”水人满意的说道。

  “喂!你给我了什么东西?”陈风朝着他大喊。

  “你以后会明白的”水人渐渐坍缩,身体逐渐汇入脚下的海水之中。

  “后会有期,陈风。”

  “等一下!”陈风呼喊道,但是水人的踪迹早已消失。

  巨大的海水空腔开始收缩,最后化为一团球体,将陈风裹住,时间此刻开始流转,万物的静止解除,汹涌的海水迅速把陈风包围,他像个气囊一样快速上浮。

  陈风朝着海面望去,金色的光柱正向天上归去,他像一个冥界脱逃的亡魂,遵循光芒的方向,从海底回归人间。

  他似乎渐渐听到了海上游艇运转的声音,听到雨落在水面,听到巡逻队员对他的呼唤。

  啪!水泡在水面炸裂,陈风在众人的惊呼与欢喜之中上浮出水面。队员们赶紧抓住他的身体,一鼓作气就把他拉进船内。

  陈风仰躺在队员脚边沐浴着雨拍打在自己身上,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这不是梦。他咧开嘴放声大笑,任由雨水流入嘴中。

  人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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