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把集中营里取得十个人的亲笔信和照片交给了老周后，被失去跟踪目标的柳如烟拉着上了汽车。

  看着将汽车开得飞快的柳如烟，林杰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啦？这么着急，火急火燎的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早点回去，让你帮我分析一下，这次我们为什么又跟丢目标。”柳如烟的脸颊微微发烫，她当然不是真的想让林杰帮忙分析行动失败的原因，实际上，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与林杰亲热了，心里有点想他了。

  “哦，这样啊，但也没必要开得那么快，毕竟夜晚视线不佳，容易发生意外。”林杰并没有过多思考，他的女人众多，想要陪伴哪个都很随性。

  “放心吧，我现在开车的技术可好了。对了，林杰你饿不饿，一会我给你准备点宵夜。”

  “嗯，也行，免得我回家还有麻烦。”

  听到林杰说回家的话，柳如烟把油门踩得更深了。

  “如烟你慢一点，还早呢，别那么赶。”

  “不早了，一会你还要回家呢。”柳如烟没好气的说。

  “呵呵，那我晚一点再回去，别光吃夜宵了。我陪你喝两杯。”林杰终于听出了柳如烟话里的不满，小妮子是在怪他没时间陪她呢。

  “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柳如烟虽然每天都看到林杰，可那是白天在上班。虽然两个人时不时的在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内偷欢，可终究不如晚上那么浪漫。

  汽车不断向前行驶，中途看到一家饭馆，林杰叫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些现成的酒菜才上车。

  半小时后，汽车已经开进了稽查大队的院子。进了办公室，两个人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柳如烟把酒菜在茶几上一一摆好，然后给林杰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

  “林杰，你好久没有陪我喝酒了。”柳如烟把酒杯放到林杰面前，有点幽怨地看着林杰，不过也并没有责怪他，谁叫她选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呢。

  “咳咳，最近确实有点忙，过段时间会好一点，到时候带你去吃西餐。”林杰的确是忙于集中营的事情，不过还是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女人的。

  “你不许骗人的哦，来我们干一杯。”柳如烟跟林杰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头一仰，三钱白酒就下肚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茶几上的酒菜很快就被消灭一空。

  “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一下。”柳如烟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有些羞涩的对林杰说，微醺的小脸红彤彤的很是诱人。

  林杰哪里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站起身走到柳如烟身后抱住就亲吻她的脖子。

  “哎呀，先去洗澡嘛，你急什么？”柳如烟挣扎了一下  转过身来白了林杰一眼就把他推开了。

  “那你快一点啊。”林杰又凑过来，在柳如烟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才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柳如烟并不像她说的不急，林杰还没有洗好，一个身影就钻进了卫生间……

  在林杰百般努力下，无力的柳如烟终于舍得让林杰在十二点前离开，用她的话说就是林杰能在十二点前赶回家就算是好男人了。

  ……

  老周在林杰手里拿到了信件和照片之后，开车在街道上随意地绕了两圈，然后把偷来的汽车停在了一家舞厅的门口侧面。

  老周在车上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下车走进了舞厅。等过了半个小时后，老周从舞厅里出来时，整个人已经改变了模样。

  七弯八拐地回到家后，老周关紧了家门，上楼推开窗户，透过往外面观察了一下没发现异常后才拉亮了电灯。

  老周取出林杰交来的信件和照片，一边仔细查阅，一边起草电文。一个小时后，老周拉灭电灯，再次到窗户观察外面。

  一切如常之后，老周又重新下楼，来到后院角落里的一间茅厕，茅厕里有一道暗门通向院墙后面靠墙搭建的一间简陋平房，那里面藏着老周的秘密电台。

  老周进了平房，这里是一个密室，只占了房子的三分之一不到，一墙之隔的前面才是正常的房子。老周打开了一盏台灯，又在角落地板下的暗格里取出了电台。

  老周的专业水平很高，手脚麻利地打开电台，然后开始呼叫。由于老周后院的围墙外这一排简陋平房都是老周找人挨着围墙建的，里面都是堆放一些杂物，最近有人住的房子还隔了一条巷子，所以不用担心敲击电码发出的声音被人听到。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一份超长电报就已经发出，最后附带上下一次密码的代号，这是他和毛人凤的约定，每一次发报之后就会更换密码。

  老周发报完毕之后，重新把电台收好，上面重新恢复原样，再堆上杂物。

  一切完成了以后，回到自己的楼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楼上，明天他将要把这些信件交给已经隔断联系半个月的妻子，让她亲自把这些信件和照片带回重庆。从此之后天各一方，要再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甚至可能这就一分开就是永别。

  深夜，万籁俱寂，老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与此同时，远在重庆的毛人凤同样无法安然入睡。原本已经在办公室后的休息间休息的毛人凤，被敲门进来的秘书轻轻唤醒。

  “主任，上海密电！”秘书轻声汇报着。

  “上海站的？”毛人凤揉了揉眼睛，然后迅速起身，拿起毛巾沾湿冷水，用力擦拭脸颊，希望借此让自己更快清醒过来。

  “主任，是四号电台密电。”秘书所提到的四号电台，正是老周领导的西施小组专用频道。

  “嗯，我知道了，电文给我吧！”毛人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仿佛这只是一封普通的，无关紧要的电文。

  然而，当秘书离开办公室后，毛人凤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迅速找出专门的密码本，开始仔细对照。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译解四号电台的电文，其他人不仅不知道密码，而且也绝对不允许私自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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