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祁暮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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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世,她从出生在母亲和小姨的爱护下成长,逃荒路上一直有人保护,被师父收养以后又一直被宠爱着长大,山下遇到的刘奶奶、许掌柜、木匠大叔、吴县令等人都是对她很好的长辈,像朱掌柜那样恶心的人终究是极少数。
尽管她经常从师父和师兄那里听到关于世间的种种纷争和黑暗,但这些并没有改变她内心的纯净和善良。青缨道长认为这是她的赤子之心,没有必要纠正。祁暮也欣赏师妹的纯真,但同时也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女侠了!而且,有你在呢,师兄你肯定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吧?”夏生生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祁暮的信任和依赖,这让祁暮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颤。
“咳咳……我当然会保护你周全,你是我的师妹啊。”祁暮温柔地抚摸着夏生生的头发,虽然他的耳根已经悄悄泛红,但幸好夏生生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继续低头专心地浇水了。
系统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只是它不会提醒夏生生,它家生生才九岁呢!这个年纪早恋什么的也未免早过头了!
夏生生与祁暮的担忧一语成谶,入伏以后天气越发炎热,玄清山上的泉眼都只有那一汪水了,不再顺着山间小溪流淌下来,夏生生的那些菜有先前浇灌的水,还能挺一挺。
只是安阳县的那些庄稼都快受不了了,前几天许掌柜上山看望师兄妹二人,带来了山下美食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渠州和临近几个州郡都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如果上天再不下雨,干旱就会使得庄稼颗粒无收,到时候这一片都会乱了。
许掌柜劝夏生生和祁暮这几年还是先在山上躲着吧!外面这世道可不是两个孩子能面对的,这玄清山自然条件好,他们在山上待多久也不会饿死自己。
而山下的百姓到时候没有粮食吃,他们下山也好不到哪去。师兄妹二人知道许掌柜是为了他们好才提点这几句,都连连点头。
“许掌柜,我师父这一趟去了哪?怎么这么久都未曾归来?”夏生生想起之前青缨道长最多一个月就会回山,这次却将近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这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担心啊。
“这个我也不知,只知道这次他要去的是费城,那有一家酒楼提前预订好了葡萄酒,这也是今天最后一单了,费城目前应该还比较安稳的。按照正常来说,一个月前他应该就会回来的。”许掌柜也有些纳闷。
“这外面现在都打起来了,师父不会是遇上战乱了吧?”夏生生一想到师父可能遇到了危险,小脸都皱巴在一起了。
“生生,不用过于担心,以师父的武功,正常来说,师父以一敌百都可以,即使是遇到习武之人,也少有能与师父抗衡者。”祁暮轻声安稳着夏生生,其实他握紧的双手已经暴露了他也在忧心的事实。
好在,三天后,青缨道长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个震惊二人的坏消息。
“小祁,你的亲生父母,他去世了。”道长一张嘴第一句话就人原本开开心心迎接他的两个徒弟愣在原地,宛如遭了雷劈一般。
接下来,青缨道长将祁暮的身世缓缓道来。
原来,祁暮的父亲就是那位勇冠三军、用兵如神的祁将军。
二十年前,边境战乱,祁将军带领祁家军平定战乱,屡战屡胜,然而随着他的战功越来越多了,边境百姓甚至只知祁将军不知皇帝!
祁将军功高震主,遭到皇帝猜忌和打压。皇帝屡次设计想要祁将军交出虎符和军权,然而都失败了。
于是皇帝在炼丹术士的帮助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给祁将军下药,令他无法生育!一个无后的将军自然就不足为患了。
祁将军与青缨道长少年时曾结伴同游,互为知己。青缨道长偶然游历又遇见了祁将军,一眼看出祁将军身中毒药,于是,在青缨道长的帮助下,祁将军的毒被解开。
祁将军也终于与爱妻生下一子,便是祁暮。只是,祁暮的存在确不能为外人所晓,否则皇帝必然会对将军府再次下手。
于是在祁暮三岁未满时,祁将军便将他托付给自己的好友青缨道长收为徒弟。
此次青缨道长回来晚了也是恰巧费城被祁将军围攻,结果祁将军却死在城外,他到费城附近时已经晚了,只从他人口中道听途说好友丧命。祁将军尸骨都已经被余氏派人收敛,他只好匆匆了解事情后又去了一趟将军府。
祁家与余氏是世交好友,祁暮的母亲也出身余氏。
“这是当时有兵将逃离后记录下的情况,你看看吧!”青缨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于祁暮,祁暮匆匆浏览,读完已是涕泪横流。
“费城之郊,祁将军,威震四方之将帅,率精锐之师,图一举拔此坚城。
临战前,祁将军跨马扬鞭,威风凛凛。谓副将曰:“此战生死攸关,吾辈必须同心协力,前后夹击,方能一举破敌。汝守后军,吾亲率前军,必胜矣。”
副将闻命,口虽应诺,面露狡黠之笑。答曰:“将军勿忧,吾必竭力以赴,共图胜利。”
战鼓擂动,双方激战正酣。然副将背信弃义,引城中之兵,合围祁军。祁将军觉变,大呼曰:“逆贼!何故背我?”
副将冷笑答曰:“将军过誉矣。吾蓄谋已久,今得良机,岂容错过?汝军已被吾困,束手就擒吧!”
祁将军愤怒填膺,挥刀与副将殊死搏斗。二人武艺超群,一时难分胜负。然副将兵多将广,又得城中兵将夹击,祁将军终因寡不敌众,力尽而亡。临终之际,仰天长啸曰:“昏君不仁!启必亡国!”
祁将军既死,余部溃不成军。费城城内兵乘胜追击,祁军几欲全军....覆没!”
祁暮仰首,双眸赤红如血:“师父!我要下山!我要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祁暮自幼不知身世,常误以为自己是一名弃儿或孤儿。今日乍然得知真相,原来自己不是孤儿,而是父母为避祸而忍痛割舍。亲生父亲乃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英勇无双!然而他……已然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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