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着原路返回，穿过乡道后没有回到学院，而是在学院附近找了个茶楼，苏静还在茶楼对面买了两份桃酥饼。

  在雅间坐好苏静布起一个简易的隔音结界，像是贿赂般将桃酥递给顾仪安一袋。

  “和我说说你师父、万俟先生和一个叫帝云兮的往事呗！”

  说这些的时候苏静的眼里闪耀着八卦的光芒。

  顾仪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接过桃酥后反问道：“你怎么想到要了解这些？”

  她倒是不觉得苏静在天道上想要看得通透，肯定是有人在她面前提了一嘴这些人有故事。

  而且多半是帝玉珏这个多嘴的。

  “因为你师父那天来的时候说，他和万俟先生何其无辜，帝云兮何其无辜，蒋敏何其无辜，游子卿何其无辜，你又何其无辜。我觉得好奇，非常想知道这些人都经历了什么！

  想来想去，也就你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会不偏不倚地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苏静说得理所当然，末了还悄悄把顾仪安夸一夸。

  往事？顾仪安的确全部知道。

  看着眼前外貌高冷惊艳实则话痨的苏静，顾仪安的心里冒出来一种想法。

  她将想法压下去，不紧不慢地挑了个人说道：“万俟先生是洪荒时期的人，他一生立志于探索新的知识并且将知识传授给世人。在那个荒芜的年代里，他的知识帮助了无数的人活下去。”

  正说着，桌上的门铃响了，苏静起身去打开雅间门，店小二端着一托盘的零食糕点还有一壶清茶走了进来，迅速将糕点摆放后为二人沏了一杯茶。

  “二位请慢用。”

  说完，小二弓着腰麻溜地倒退走出房门。

  苏静将门重新关上，兴致勃勃地问道：“然后呢？”说话的同时，将糕点往顾仪安面前推了推。

  她做好功课的，戴慕晴说顾仪安喜欢吃甜的，所以今天她点了一桌子的零嘴。

  “然后？”顾仪安捏起一块绿豆糕满不在乎地说着：“然后他就被愚民以妖言惑众之名绑上了火刑架。”

  苏静：“……”

  哈？

  这进展也太突兀了吧？

  “临死前，天道派神问他，是愿意这样在万众唾骂中死去，还是愿意将自己献祭给天道活着。万俟温选择了后者。”

  只是这故事的真实性顾仪安并不能确定，当初帝玉珏提及永恒之塔史书撰写者的时候说了这么个故事，其中的真假顾仪安并没有考证过。

  以万俟温的性情，倒也像。

  顾仪安小口小口地咬着绿豆糕。

  苏静抿了口茶，问道：“祭献给天道活着是什么意思？”

  祭献不都是会死人的吗？

  “神……或者说天道不能直接涉世，所以需要二级机构来协助管理位面，生死门、永恒之塔、祭祀台。这三个地方就是管理位面的二级机构，进入其中后等于将身体灵魂卖给天道，同时掌握天道的部分力量与权柄。

  生死门掌门人是我师父，永恒之塔史书撰写者是万俟温，祭祀台的大祭司就是帝云兮。”顾仪安说着，轻描淡写的外表下掩盖的是波澜四起的内心。

  神，从来都只会挑惊艳绝伦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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