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心想，我确实打不过你，谁像你秦少，从幼儿园打到高中。

  习芷枫默默闭嘴，今天谈什么话题，秦习烨都能跟开屏孔雀似的自夸，她还是少说话，尴尬就尴尬。

  秦习烨也没再说话，一副“我都听你的”坦然自若样。

  在这诡异的安静中，习芷枫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

  还是莫非的说话声把她从煎熬中拯救出来。

  “这个窃听器确实已经坏了，习老师这个件衣服是不是有下水洗过，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坏的。”

  刚才把窃听器拿出来时，莫非就觉得它可能已经失灵了。仔细查看后，的确如此。

  “确实洗过，那次不是被扔鸡蛋了，干洗太麻烦，我直接扔洗衣机里水洗了。”

  习芷枫又看了眼放那套衣服的衣柜，“衣柜关着门，距离又远，平时应该不太能收到说话声，我在家也不会讨论公司的事，除了那次开会的时候。”

  莫非沉思了一下：“那次开会说的是公司的政策，也没有讨论您实验的事。”

  “实验数据外泄的事，必然是有内鬼潜伏在公司。”秦习烨懒洋洋接话。

  习芷枫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扔鸡蛋的王明，不是说他去而复返，散会了还直奔会议室吗，当初会不会就是监听的人知道告诉他的？”

  “嘿，真让习老师猜对了。”

  秦习烨正准备回答，被莫非抢了先，他耸耸肩，让莫非继续说。

  “我们的人跟了王明一段时间，都是日常琐事，没什么收获，直到发现了秦总西装里的窃听器，马上就联系上了。王明曾经去‘素霓’那家店买过衣服，当时他换了一身行头出来，就直奔一个婚礼，当时我们根本没有多想。”

  “这就说得通了，看来‘素霓’不止卖衣服这么简单。不过我有件事想不通，王明当初为什么要袭击秦，总，既然背后的人告诉他位置，应该不是王明自己泄私愤这么简单。”

  “作为一颗即将废弃的棋子，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恶心一下我，还有，”秦习烨露出一抹邪性的笑，“知道我们在一起，想听听我们的悄悄话？”

  习芷枫脸色淡定白了他一眼，耳朵却爬上薄红，还渐渐往脖子扩散。

  电灯泡莫非很想识趣地出去，可是现在还有正事啊喂。

  “咳咳，大概是想让秦总穿上外套，说点公司的机密吧。平时秦总到办公室，都是把外套整齐的挂在衣帽架上，离办公区接待区都远得很，他们大概没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所以，狗急跳墙。”

  习芷枫有些担忧：“都检查了？只有一个？”

  莫非：“您这几件我已经检查好几遍了，确实只有一个。”

  “我是说，秦总的，他，衣服挺多的。”

  那天她可是刷了他十几万啊。

  “都检查过了，探测仪也用了，手工更是一寸寸检查了无数遍。他们估计特后悔，当初没有多放几个，要是放在衬衫里，秦总大概已经把公司给卖了。”

  莫非还调侃起老板。

  习芷枫想起当初只给他买了衬衫和领带，这家伙那件衣服都穿烂了。

  秦习烨也不生气，漫不经心道：“要是有本事放进衬衫里，还不被发觉，国家都得给他们颁个科技奖。”

  “抱歉，这事是我大意了。”

  习芷枫有些沮丧，这大概是她从小到大犯得最大的错了。

  秦习烨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你的错，他们是针对我针对公司，要错，也是我连累你了。我还要谢谢你，留了一手，‘全心’的研制上，我们还有赢的机会。”

  习芷枫一脸坚决：“我一定会尽快设计出新的化合物的，就算岩合真的成功了，也不影响我们申报。”

  秦习烨被她说的“我们”取悦到，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

  一旁干着急又不敢催促二人赶紧行动起来的莫非，见老板还在傻笑，不由想起霸总言情剧里管家的经典台词，“好久没见少爷笑得这么高兴了”。

  呸呸，想什么呢，就他这个二货老板，经常都跟二哈一样傻笑，跟霸总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撒欢的时候，外面的流言还没处理呢，幕后之人还没确定呢，安其罗的身份还没查清楚呢……

  “秦总，习老师，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干活了？

  秦总大手一挥：“先去吃饭。”

  ……

  不过最终三人饭还是没吃成，习芷枫急着回医院照顾妈妈，莫非被下面的人叫去处理事情，秦习烨只好回公司加班。

  第二天，习芷枫去学校时，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不过她也没在意，她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

  直到上完两节课后，乔川，商一氘和胡佳灵借着问问题来找她。

  乔川这个人很活泼，这学期还竞选上班长，平时时不时就要找她唠两句，而商一氘向来跟他同进同出。

  胡佳灵因为军训跟她一起吃饭的交情，又加上后来知道她之前是在“医心”工作的，也是时常缠着她，要她讲关于秦习烨的事。

  虽然每次都被她转移话题，忽悠过去了，胡佳灵还是乐此不疲。

  乔川：“习老师，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一夜之间学校论坛上多了好多说你背叛‘医心’的帖子。”

  胡佳灵：“那些人简直胡说八道，‘医心’这么好，老师怎么可能出卖它。”

  商一氘：“老师，我认识论坛管理员，可以跟他沟通，看能不能把不实的帖子删了，另外你要不要登录论坛发个澄清帖。”

  习芷枫拿出手机登录民大论坛，果然好几个最热的帖子都是关于她的，她何德何能得到这么多的关注。想她读书的时候，同个专业的同学都不一定认识她。

  见她平静得很，乔川疑惑：“老师，你都不生气吗？我跟商一氘刚看到的时候，气得不得了，你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我们跟他们大战了三百回合，可惜寡不敌众，评论都被淹没了。”

  习芷枫好笑：“我挺生气的，不过谢谢你们的信任，有人无条件相信我，我又没那么生气了。”

  胡佳灵愤愤道：“要不我去找我爸，让他给学校施压，不能让舆论再发酵了，否则白的也要变成黑的。”

  “别，这事你们不用管，好好上课写作业，我会解决的。”

  “老师，你又把我们当小孩，我们又不是小学生了。”

  “你们本来就是小孩。”

  ……

  【小剧场】

  枫枫：都是我的错。

  烨烨：不，是我的错。

  莫非：┭┮﹏┭┮，你们没错，都是我惹的祸，

  怪我太亮，把你们照得太美太温柔。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

  ……

  怎么，就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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