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说实话王鸿涛都惊讶于秦京茹和何雨水相处之融洽。

  洗菜、做饭、吃饭，包括最后的洗碗，两人都是有说有笑，秦京茹给何雨水讲乡下生产队的故事，何雨水给秦京茹讲学校里的趣闻，看起来比亲姐妹还要亲。

  王鸿涛能得看出来，她们两个都没有刻意的成分在里面，是真合得来。

  聊到最后两人更是联合起来把王鸿涛推出房门，共同霸占了他的卧室。

  王鸿涛笑笑摇头，出门遛弯去了，他还是习惯饭后走一圈。

  卧室里，秦京茹和何雨水两人窃窃私语。

  “京茹，你真打算嫁给涛哥吗?”何雨水看向秦京茹，羡慕地问道。

  “那当然！涛哥答应了等我成年就娶我，都已经跟我家里人说好了。”秦京茹喜滋滋道：“想想都觉着幸福。”

  何雨水看着秦京茹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能跟我说说么？”

  “唰！”秦京茹瞬间脸就红透了，她能说自己是被王鸿涛半哄半骗着透了，然后凭借着老实听话、百依百顺才睡服他的？

  “那个......”

  “我跟涛哥是同个村的，然后在他进城之前我们好上了，后来刚巧分在了我堂姐同个院儿，处着处着就处上了。”

  秦京茹只说了这个，再多她就不肯说了。

  坐在炕上抱着自己膝盖，秦京茹又歪着脑袋问何雨水：“雨水姐你呢？你文化这么高，以后肯定要嫁个厉害的城里人吧？”

  何雨水笑笑摇头：“厉害不厉害的又怎么样？只要肯对我好，不会轻易把我扔下就够了。”

  何雨水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在她看来能哄她陪她，懂她心思填补空缺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为什么王鸿涛能够乘虚而入呢？就因为他最擅长攻人软处，从细节着手，懂得安慰、开解雨水。

  “嘻嘻，怎么可能？雨水姐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能找个对你好的好男人。”

  “我看涛哥就挺好，要不京茹你把他让给我？”何雨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那不行！”秦京茹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已经是涛哥的人了，要是嫁不了他我没办法活的。”

  “别的我都能让你，单只这事儿不行！”

  “噗嗤！跟你开玩笑呢京茹，东西可以让，可哪儿有让男人的？”

  “哦，雨水姐你吓我一跳。”秦京茹瘪着嘴巴一脸委屈：“雨水姐你长那么好看，学历还高，要是真跟我抢我肯定是抢不过你的。”

  “哎，京茹你不是已经把身子给涛哥了么？跟姐说说那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我听我同学说会很疼，是不是真的啊？”

  “第一次的话怎么样会好点？”

  ……

  卧室内，两个小菜鸡交流起了战斗经验。

  两人一个是真敢说，另一个还真敢学，屋子里满满的学习氛围。

  何雨水和秦京茹聊得起劲，没注意到王鸿涛在门外偷听。

  这货在门外听的津津有味，听到兴趣处忍不住站出来发言：“京茹你说的不对，那个啥有好也有坏，你不已经感受到了吗？”

  秦京茹和何雨水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变得羞涩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鸿涛走进房间，看着满脸通红的二人，笑着说：“嗐，每个人都是要经历过，用不着害羞。”

  秦京茹低着头摆弄手指，何雨水则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其实这事吧，也讲究技巧。”王鸿涛坐在炕沿上，一本正经地说道，“要真跟你们俩刚才说的那样，还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吗？”

  何雨水和秦京茹的脸更红了，就差把头埋进膝盖里。

  王鸿涛嘿嘿一笑，继续说：“这方面我是行家，改天再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哈。”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秦京茹和何雨水。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个……京茹，我还是先回去了……”何雨水不好意思说道，然后一溜烟跑了回去。

  留下秦京茹歪着小脑袋在想：涛哥怎么会跟雨水姐也说这些，难道？

  ……

  翌日。

  王鸿涛刚到轧钢厂就被李怀德喊去了办公室。

  “你小子倒是个好命的，周末我跟张主任他们碰了下头，结果他们一个个都夸赞你有本事，还拜托我给你带来礼物。”

  李怀德爽朗地跟王鸿涛说话，手上还拿着一叠票卷：“呐，这些就是他们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

  “这十斤细粮票是粮站的徐站长给的、肉联厂牛厂长给的是......”

  “最阔绰的还要属供销社的张主任，出手就是张自行车票，还有几张糕点饼干票。”

  王鸿涛大方地接过，然后嬉皮笑脸道：“您这话说的可不够严谨，要我说最阔绰的应该是您李厂长才对，三转一响您差不多都已经帮我配齐了，这不叫阔绰什么才是阔绰？”

  “哈哈，算你会说话。”李怀德爽朗地笑笑，随即又感慨道：“你小子倒也是个人才，我见过的优秀小伙子不少，但像你这样的却是少有。”

  “唯一不足的就是学历低了点。”

  王鸿涛立刻打蛇随棍上：“那啥，其实我私底有下过不少功夫。”

  “打从跟您进城那天开始我就有在学习，告诉自己要提升文化水平，省的哪天给李厂长您丢脸，所以现在我虽然没去上学，但功课却一直落下。”

  “哦？学怎么样了？”李怀德饶有兴致地问道。

  “刚学完高小的，已经在看初中课本了。”

  李怀德看着王鸿涛赞许道：“不错不错，原本是想提醒你把自己学历低的短板补上，你自己倒先惦记上了，以后大有前途啊！”

  “嘿嘿，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学历太低容易给您丢脸，至不济多认识几个字总归没有坏处。”

  “嗯，那你就继续学着，等学差不多我再给你安排个考试，把文凭拿了。”

  “你是驾驶员出身，再想往上走的话学历也得跟上去。”

  “好，听李厂长您的。”王鸿涛点头应下，想了想又提醒道：“李厂长，那药的事儿你得叮嘱张主任他们别往外传，不然跟传递灯似的一个传一个，有再多药也不够分的。”

  李怀德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自信：“这我自然知道，我跟他们说好每个人就两粒的份额，想往外传就得从自己那份里扣，想必他们应该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王鸿涛皱起眉头，谁还没几个领导，或者要讨好的对象了？需要破局的时候真能忍得住？

  李怀德看出他的担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几个都不是外人，这点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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