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现在觉得我是麻烦呢？你早干嘛去了，你干嘛要把我从韩子墨的身体抢过来，你抢的时候没想到麻烦吗？还有这个男人，你忘了他是怎么对我的吗？对，你忘了，你需要报更多的仇，替余北报仇，难道你忘记了我的仇了吗？我可以不和一个死去的人去计较，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在乎。”

“晓筠，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你相信我好吗？”顾远跑上前来握住她手里的枪，“冷静点，你平时不是挺冷静的吗？”

“冷静，当着这种男人的面你可以冷静，我不能，我杀他千次百次的心都有了。”

“刺客，看来你的女人不喜欢我。”陈曦拽着张湄，“我们走。”

“等等。”顾远拿下她手里的枪，“听话，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好吗？”

“你让他走，让他走。”沈晓筠抱着脑袋疯狂地叫道。

“你冷静点，冷静点，晓筠，听话，别这样。”顾远上前去抱住沈晓筠，难道她到了崩溃的边缘吗？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的心已经平复了，可是今天，完全失去里理智地叫着。

“你让他走，马上。”沈晓筠还在不停地叫着，直到昏倒在顾远的怀里。

“行了，隔壁的房间为你们开好了，明天蓝鲸来接人。”顾远对着陈曦说了一声。

“顾远，我想她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有一种力量一直支持她走了下来，但是这种力量终究会用完了，她其实很多次走到崩溃的边缘，但每次都被你拉了回来。”张湄看了看陈曦，“但是今天这个人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甚至每次拉她回来的人要和这个人合作，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顾远知道张湄是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你可以帮她吗？”

“除了你谁都帮不了她，她有个很坚强的外壳，只有人才能走进这个壳。”张湄叹了口气，“你好好地陪着她，最好不要把她送离你的身边，她需要你。”

“你们去休息吧。”顾远把沈晓筠放好在床上，“陈曦，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顾远真的是太高估沈晓筠的心里承受能力了，其实她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点而勉强支撑着，是呀，力气总有用完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那么的无助，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快要用完了一样，“晓筠。”

“哥，我怎么呢？”沈晓筠醒来的时候，看着顾远默默地看着她。

“刚刚你太激动，晕倒了。我可能有些事情做的不太妥当，但是一切都是为了能快递结束这场战争。这本来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不应该把你们牵扯进来，可是现在你来了，我不会把你送走。”

“我不会走。”沈晓筠正了正身体，能走去什么地方呢？这些日子，她失去的不光光是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学业，她的同学朋友，她所热爱的戏曲，一切都是为了追随着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山不能倒，倒了一定会压住山下的小花小草，小花小草也不能离开山，没有山的庇护，会被风刮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蓝鲸接走了张湄，本打算带沈晓筠也离开，但是他知道他什么也带不走，她和顾远已经成为了一体。

“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陈曦从外面晃悠了一圈回来。

“马上走，你有安全点吗？”顾远问道。

“没有。我们不需要安全点，不然怎么引出莫小艾？”陈曦看了看沈晓筠，“她怎么办？”

“她可以和我们在一起。”顾远把她扶了起来，“晓筠，告诉我你可以的，抓住了莫小艾，就结束了。”

“我真的可以吗？”沈晓筠显出了非常不自信的态度。

“可以的。现在我们往边境线移动，只要过了边境线就能抓人了。我要活的。”顾远对着陈曦强调了一句。

“放心，这是我欠你的。”陈曦把一颗颗子弹压入弹夹，“沈晓筠是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回了国，我就是囚犯，你们会成为英雄，我祝你们幸福。”

“行了，走了。”顾远打断了沈晓筠和陈曦的目光对视，“你给我活着。”

陈曦用枪瞄准了一个又一个进攻的人，顾远也不例外，只有沈晓筠，总是有点木木的，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为什么在开枪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难道那些人不是活生生的生命吗？

“沈晓筠，你再这样就会死在这知道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都去什么地方那个呢？”顾远又一次把她拉出战火。

“可是那些都是人，有生命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没了？”

“他们是要杀你的人，现在你的眼里只有一个东西，目标，每一个对你开枪的人都是你的目标，这个和打靶是一个原理。”顾远把枪放在她的手里。

“我的目标只有陈曦一个人。”沈晓筠把枪对准了陈曦。

“哎。”顾远谈了一口气，“好吧，随便你，不过你不能杀他，我们是有法律的。”

陈曦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刺客，快走吧。“

顾远把沈晓筠放在一边，检查着自己的武器装备，“野狼，我们所有的装备都在这里了，在国界线外是没有任何支援的，包括武器。”

“这个我懂，不用再给我再次说明了。”陈曦把嚼在嘴里的口香糖狠狠地吐在地上，“刺客，你注定做不了最好的商人，因为你不够恨，在你开枪的时候总是顾忌那些无辜的人，所以你也不可能成为最好的枪手。”

“刺客，刺客，我是蓝鲸，现在向你通报最新情况，在国内抓捕袁子鸣的行动失败，他将潜入越南，你们的处境将更艰难。”

蓝鲸本想拿着陈曦的供词对袁子鸣经行扣押，但是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在他们刚刚赶到他住处的时候，他已经化妆后逃离。整个城市因为他的逃离暂时恢复了安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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