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英雄救美真带劲
“别怪我提前告诉你嗷,手指展开。”说罢,便拿着短匕“哆哆哆哆哆”的在他指缝间迅速扎下去提起来扎下去提起来,匕首已经快到只能看到残影,苏陌玉的五指就像砧板上瑟瑟发抖的小鱼,只敢躺尸。匕首迅速扎在木板上的声音,和快速切菜的声音太像了,可是他的手不是萝卜啊啊啊啊啊!
苏陌玉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如果可以,他的五指已经将木板抠穿了。另外两人则饶有兴致的看着苏陌玉的表情,也为他们的本领大笑不已。
那人玩了好一会,终于停下来了,自豪的道:“看,这不是没事嘛!”
苏陌玉刚想微微颤颤的缩回手,那头领又一把按住,拿过短匕,在手上掂了掂:“这个我也好久没玩过了。反正王子说要活的就行,他又是那狗陛下的相好,怕什么。我也来玩玩!”
“哆哆哆哆哆哆哆哆……”
匕首不停的扎在木板上的声音不停响起,苏陌玉已经惊吓得失了声,又不敢乱动,好半响才喊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这是马车上很颠簸的!我要是残了你们不好交差的!”
“再废话,我立马割了你舌头下——哎呦……”
话没说完,马车一个踉跄,四人控制不住向前倾倒,苏陌玉赶紧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生怕混乱中被误伤,但还是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四人在马车里兵荒马乱的爬起来,两个小弟很尽责的控制住苏陌玉,担心他趁机逃跑。苏陌玉看着脖子上的匕首很无奈,自己手脚都被捆了,难道还能像虫子一样拱出去吗?
小头领骂骂咧咧的一挑开帘布,愣了。
苏陌玉眼看着他满脸杀气骂骂咧咧的挑开了帘布,却突然止声,下马车的动作也停滞了,有些疑惑。
“你刚才说,要割谁的舌头?”
这熟悉的声音,三分阴恻里带着四分邪魅,五分恼怒里带着六分杀意,苏陌玉的心瞬间激动起来,这简直是天籁之音!
头领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只见他们的人都被对方的人刀剑横脖不敢动弹,自己的胸前也被长剑抵住,只要他一乱动就会立刻丧命,而那个提剑控制他的人——他并不认识。。。。
马车里的苏陌玉高兴的快哭出来了,大喊:“无寒!无寒我在这里!”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你终于来救我了呜呜呜……他们虐待我……
“放了他,下来。”这五个字是对那头领说的,头领老老实实的下了马车,休白立即接手控制住了头领。
另外两个小弟见老大被挟持了,老老实实的放开了苏陌玉。
夏无寒掀开帘布的一刹那,苏陌玉看到了他身上有光!!!
夏无寒刚进马车,就看见一脸惊恐、魂飞魄散的苏陌玉,连忙帮他解开了绳子,还没来得及心疼他身上的伤,苏陌玉就猛地抱住了他,声音发抖:“呜呜呜呜,无寒你终于来了,他们虐待我……你再不来我就要残了呜呜呜呜……”
夏无寒还是第一次被苏陌玉抱住,两人之前关系再好,苏陌玉也没这样抱过他。夏无寒一边贪恋着苏陌玉的依赖,一边心疼不已,紧紧的回抱着他,给予他最大的安全感。
“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来晚了,没事了。”
马车外的休白:“……”
这经典的英雄救美……真带劲!这下子陌玉殿下肯定会更喜欢王上的!
夏无寒安慰好了苏陌玉,见他手上还有伤,赶紧将他带了回去,临走前,给了休白一个眼神。
夏无寒带着苏陌玉同骑一匹马飞奔了回去,这边休白正想好好折磨这群胆大的里珂叛贼,他刚下令割了那些人的舌头,正想下一步时,只听几支利箭破空而来,休白身手矫捷,都躲了过去。远处一群铁骑举剑奔来迅速包围了他们,索幸此时夏无寒已经过了拐弯处,看不见身影。休白以为叛贼还有同伙,率着故夏众暗卫与之激战起来。
休白一边打,一边观察,赫然发现为首之人竟是当今陛下楚绯澜。
楚绯澜在马上看着一地捂着满嘴血打滚的里珂叛贼,又看着满身杀气的黑衣人,四处环顾不见苏陌玉的踪影,心焦如焚。
眼见打不过,料想此时他们也追不上王上了,休白果断带着剩下的几个暗卫朝反方向逃跑。楚绯澜的暗卫洛枢带着一部分人紧追了上去。
楚绯澜下了马,随便拎起了一个里珂叛贼,怒问:“说!被你们挟持的人去哪了?”
靠近了才瞧出那人满口的鲜血竟不是中毒或者受伤,而是都被割了舌,楚绯澜又气道:“给寡人写出来!”
那里珂叛贼听他自称,恍然明白他就是自己的大敌人,悄悄和头领对视一眼,于是忍着剧痛用手指沾血在地面上艰难写下了:“被另一伙人绑架,说要把他折磨致死报复你。”
不得不说,里珂部落的人都很懂心理战,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正是趁着楚绯澜大惊大怒之时,那人赶紧捡起地上的刀朝楚绯澜砍去,不过楚绯澜又不是弱渣,迅速反应过来,制住他手反捅了回去。
日夜兼程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楚绯澜双手紧握,咬牙切齿:“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
苏陌颜在客栈里等得心急,带着一部分人找了出去,正好看到回来的二人,于是一同回到客栈,夏无寒立马请来大夫给他包扎。
夏无寒看着苏陌玉手上长长的伤口,还有手腕上的勒痕,只觉得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疼。
苏陌玉边包扎,边跟他们说了情况。
“你怀疑他们里珂部落的人?他们怎么知道你还活着?还预谋挟持你?”
苏陌玉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道:“我并不是十分确定,但他们自称是部落的勇士,又和楚绯澜有血海深仇,听说里珂部落民风彪悍,善用大刀,种种结合起来,应当是里珂部落的人。至于他们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我并没有打探出来。”
还没来得及打探,就……
苏陌玉的手又忍不住抖了抖。
苏陌颜命温时温池寸步不离的守在苏陌玉身边,随后与夏无寒出了房间讨论了起来。
“陌颜国主,不如再考虑考虑本王的提议。既然如今已经有人知晓陌玉并没有死的消息,并暗地里有所图谋,那让他再回玉瑶国,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若是让陛下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届时,陛下若以玉瑶国向你施压逼你交出陌玉,玉瑶国主待如何?”
“……”苏陌颜向来敏捷果断,但此事上,却犹豫不决。
他深深的看了眼夏无寒,从小他就和陌玉相处得很好,与自己也算得上好友,他一直都知道夏无寒不是个单纯之人,也能理解他命途坎坷故而心性不似常人。有些时候他还暗自担心,害怕夏无寒心机深沉,故意与陌玉交好,想趁机利用陌玉,后来,见夏无寒是真心对待陌玉,他便放下了心。但如今他却渐渐起了疑心,这世上,能为了挚友跋山涉水、辛苦筹谋,不顾自身安危更不顾自己国家安危之人能有几个?
“无寒,你与陌玉一起长大,让他去故夏国避避风头,藏匿一段时间,我不是不放心。只是,你就不担心盯上陌玉的人因此找你的麻烦?”
夏无寒坦然的面对苏陌颜那双带着锐利的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我从不怕麻烦。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陌玉,就算是陛下,也不可以。你是个爱国爱民的好君王,如今玉瑶国的安定也是你好不容易才换取的,所以你有太多顾虑。而我,我不惧。所以请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他。”
话说到这份上,苏陌颜再不明白,就真的傻了。他有些郁闷,从小到大也没见有个苗头啊,怎么突然间,陌玉就被一个两个的……男人,这样如痴如狂的喜欢上了?
休白一直没回来,夏无寒心中隐隐有些担心,直到临近傍晚,休白才带着另外两个暗卫负伤回来了。
“怎么回事?让你们收拾一群垃圾而已,其他人呢?”
休白连忙说了事情经过,他们被楚绯澜的人追踪,拼死才甩掉那些暗卫。幸而他们身上没有半分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楚绯澜还不知道他们是故夏国的人。几人一听楚绯澜亲自追过来了,知道假死一事已经暴露,下一步楚绯澜一定会向玉瑶施压,为今之计,也只有让苏陌玉去故夏国躲避一段时间。只要苏陌颜一口咬定并不知情,只知道归国途中苏陌玉的尸体突然丢失,就算楚绯澜不信,但没有直接证据,也不能背弃约定把他怎样。
面对苏陌玉去留的问题,苏陌颜和夏无寒讨论了良久,而一旁的苏陌玉,却一语不发。
最后,苏陌玉开了口:“王兄,我想去故夏国玩一阵子。”
他故作轻松道:“现在避避风头确实是好办法,总不能回到玉瑶国后让人家瓮中捉……捉我吧?反正去哪里都好,只要安全就好了,有无寒在,我不会有事的。等事情都过去了,我再偷偷回家,就是晚一些而已。”
无论如何,不能再连累任何人,尤其不能连累玉瑶百姓和王兄。
于是,苏陌玉只来得及在马车上偷窥几眼玉瑶国边境的美妙风光,还没回到玉瑶国的土地上多待一刻,便和夏无寒连夜选择最快的路,乘舟从大岚国穿过归阳国,顺江而下,一日千里,去了故夏国。
果不其然,苏陌颜刚回到宫中不久,楚绯澜便派了人来,询问墨玉侍君遗体在何处。之前为了苏陌玉堂堂玉瑶国三王子的名声,苏陌颜并没有为他正名,毕竟一旦承认墨玉就是苏陌玉,那很多事情会迭起波澜。所以楚绯澜和苏陌颜都是以遵从墨玉侍君遗愿安葬故国为理由将他带回来的。
苏陌颜丝毫不露怯,当着那人的面打开了棺木,并运用了此生巅峰演技,上演了一出“大惊失色”、“自责不已”、“悲恸大怒”。
这边,楚绯澜苦寻多时,依旧毫无线索,无奈只能先回帝宫。但他仍旧没有放弃,派了大量暗卫四处查找。
而旁观这一切的国师,只摇头叹了口气,便转身进入书房,提笔在书上写起了什么。
楚绯澜回到宫中之后,之前的种种布局也已经开始了收网,他只能强迫自己专心与齐承安博弈。
朝臣们似乎都知道了些什么,纷纷劝谏楚绯澜广纳后宫,有些更大胆的,直接旁敲侧击的劝谏楚绯澜赶紧绵延子嗣,生怕哪一天楚绯澜就驾鹤西去,留下一堆烂摊子。楚绯澜也不生气,一直没搭理他们。
他将叛军一事处理好,以平定叛军为由宴请群臣,宴会上,刘司马的党羽果然借机生事,暗讽楚绯澜忌惮功臣,趁机夺权。时机已经成熟,楚绯澜当即便将刘司马在前线疑似与叛军勾结谋害吕将军之事说了出来,又有沅国将军的证词,刘司马刹那间面如土色。这还不算,在楚绯澜的授意下,此前许多刘司马的恶行也都被殿上大臣当众弹劾,士族大臣从来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连带着自然也牵连出其他许多人来。
既然谈到吕将军和十万将士之死,那偷传帝玺的齐承安自然也逃不过,齐承安没想到楚绯澜经历了这么多挫磨竟然还能想到办法对付他,简直比小强还坚强。齐承安当机立断给了刘司马一个眼神,刘司马知道只要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上一日,自己就得受制于他,便无奈自己一力承认了下来。楚绯澜也没想到刘司马会为齐承安揽过,却因手上没有实质性证据指明是齐承安所为,只得恨恨作罢。
那一场鸿门宴,楚绯澜顺利收拢了刘司马手上的兵权,只不过念其对社稷也算有功,最后还是留了他一命,抄家流放了。其他有牵连者,也都一一严惩,朝中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空缺,楚绯澜又一一安排好,将底下恪尽职守的可用之才都升迁上来,又趁机依新法启用了一些寒门人才填补被升迁之臣的坑,一步步磨砺他们。
前后忙碌了一个多月,朝堂上终于清明了些许,百姓们也交口称赞,称陛下明察秋毫、不以门第用人,民心慢慢回归,寒门书生更是对他崇敬不已。
姚翰十分不解,前来询问楚绯澜,为什么要放刘司马一条生路,十万将士的性命,再大的功劳也够他死千百次。楚绯澜喝完国师“威逼利诱”让他喝的比稚鸡汤还苦上百倍的浓稠药物,心情本来就不好,便愤然道:“寡人这么做自然有寡人的道理。几万将士和吕将军的性命不会白白牺牲,寡人留着他,不过是为了日后能从他嘴里撬出真相和更多的隐情罢了。”
打发走了姚翰,楚绯澜嘴里依然苦的要命,他失落的独坐在帝座上,想和太师谈谈心,却想起太师早已不在;右手抬起,却发现那个能被自己揽入怀中的人也不在身边。
楚绯澜只觉得嘴里的绝苦愈发的汹涌,连同心底的苦涩一起将他席卷,埋没。
自服用了国师那堪比黑浆糊一样的苦药,他的身体倒是一点点好了起来。身体才最重要,身体要是垮了,那就什么惊世妙计都无用了。
现如今朝堂还没有完全干净,他苦心经营了多年,不能在此时放弃。除佞臣,用贤能,予百姓国泰民安,不仅仅是太师苦口婆心的希冀,更是他作为帝王的责任。快了,等他将朝堂清算干净了,他会将那个人重新绑回来的。
雪都停了,枯木好像要抽芽了,你也该……回来和我继续纠缠下去。
“陌玉,你就不能顾着些自己的身体?雪虽然停了,但还是冷些,回屋去吧。”夏无寒看见庭院里满手露水的红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
苏陌玉像犯了错的孩子般,迅速抽回了手,嗔怪道:“哪那么娇弱了,我是看着这桃树好像要抽芽了,好奇摸了摸,你来看看,有一个小绿点。”
夏无寒无奈的为他披上锦裘,不不由分说的拉他回了屋。
只见这殿中,珠玉满目,金碧辉煌,所有陈设无不珍稀华贵,这世间,怕是再难找出这样好的了。
“无寒,你日日来此,会被误会的,宫人们都说你金屋藏娇呢,你这样怕是讨不到媳妇了。”
夏无寒轻笑,心道这样才好呢。“怕什么,就算我真的在这藏了心上人,他们也不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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