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用撇开来福，回头一看却是贾二强。

  “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贾二强上来抱住张无用，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兄弟，我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

  “就是那个，我现在有知觉了。”

  贾二强不说明白，张无用也终于猜到了。

  看来他的太监身份要被终止了。

  “兄弟你说我还要吃药吗？”

  张无用知道他这是生理上有反应了，但药没服用足量，应该再吃一副十味衍宗汤才行。

  “你是不是跟二嫂同房了？”

  “没，还没呢，我刚到家。”

  “再坚持几天能行不？”

  “能，额差不多能行。”

  贾二强吱唔着回答，张无用心想你是不是憋不住了才往回尥的。

  “二哥，我的意思，你还得再吃至少一剂汤药，现在还不能和二嫂同房。”

  “啊啊？”

  贾二强明显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再等几天怕脑袋上都可能憋出包来。

  “那也得等，我怕你没有完全恢复阳气，泄出后前功尽弃。”

  “那，那好吧。”

  贾二强勉强答应。

  “你要是能听我的话，今晚上就别和二嫂一起睡，这个不能含糊。”

  “能能，我都没请假就跑回来，就是不想干了。”

  “要是不听我的话，后期可能要麻烦。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别急于和二嫂在一起，好多年都过去了，不在这几天哈。”

  “兄弟，那不一样啊，那些年没有感觉啊。现在每天下面都麻酥酥的像过电一样。”

  张无用听贾二强这么说，就有些不放心起来。

  贾二强因为耐不住服药的漫长过程，或许还有对药效的不信任，半途逃回城里去打工，现在又急匆匆回来，一定是生理上的反应让他受不住了。

  这是急于回来和二嫂一起做鸳鸯梦。

  可他中途断药，是张无用觉得没有把握的根本所在。

  “二哥，今晚我去你家睡。”

  “兄弟这……”

  贾二强闹不明白，张无用这是要演哪出。

  “我必须监督你不能和二嫂同床共枕。你家不是两个屋吗？今晚我和你住一屋。”

  贾二强挠挠头说好吧。心里却说咋还能这样呢？

  第二天早上，张无用刚回家，就急不可耐找张德成研究盖房子的事。

  现在他手里有钱，想利用上冬之前这一段时间抓紧把房子盖起来。

  话还没聊几句，冯金生找上门来。

  “我正想找你。”

  张无用瞪着冯金生说。

  张无颖从屋里出来，冯金生也不管张无用在身边，张口就骂道：“你一个老娘们家家，躲在娘家不着面，家里饭不做孩子也不管了？是不是皮子紧又欠揍？”

  冯金生长得跟个土囤子差不多，粗胳膊粗腿，除了一身力气别无所长。

  张无用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恰好冯金生找上门来，就轻蔑地朝他看了一眼说道：“我姐从嫁到你家就当牛做马一样，生孩子喂猪喂鸡还要干老爷们的活计，然后还要受你妈的白眼，这还不够，你还动不动就上手，你说你还是个人吗？”

  冯金生从没把张无用这个小舅子放在眼里，今天一看这小子还跟自己数落这些自己的不是，要反天是怎么着？

  顿时脖颈变粗，嗓门变大，朝张无用喷着唾沫星子：“她嫁到我们家就得听我摆弄，你特么的算老几还在这跟我逼扯？小逼崽子欠收拾是不？”

  说罢，抡起粗壮的胳膊就朝张无用扇过来。

  张无颖一看弟弟要吃亏，上前一步挡在张无用面前。

  “你别打他，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

  张无用把姐姐拽到一旁说道：“姐，对这个畜牲你不能再这么软弱了，今天我就想让他知道我们张家还有人，不是软杮子随便他怎么捏！”

  话没说完，冯金生的巴掌抡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正拍在张无颖的脸颊上。

  张无颖可能挨冯金生的嘴巴习惯了，也不顾得疼痛，只把张无用向远处推。

  张无用站在那里没动，伸手把张无颖带到一旁，迎着冯金生再次抡过来的巴掌走过去。

  冯金生的胳膊还没等落下，张无用已经擎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肘关节，顺势一扭，将他的胳膊反扭到背后来。

  冯金生仗着自己粗壮力气够大，挣扎着想再把胳膊解放出来。

  张无用抓紧他的腕，另一只手将他的肘部用力向上掰，这次冯金生疼得喊叫出来。

  “我操你妈，你敢这么弄我，看今天不不整死你我不姓冯！”

  张无用一听这畜牲如此粗鄙，想到姐姐这些年被这厮虐待强暴，顿时心里怒火爆燃。

  他把冯金生猛地向前一推，说道:“你他妈的爱姓啥姓啥！”

  冯金生见张无用撒开手，以为被他吓怕了，回头从地上捞起一根鸡蛋粗的木棍，朝张无用劈头盖脸砸将下来。

  “王八蛋！”

  张无用放开他是为了退三步，缓冲一下上五步。

  闪躲开冯金生的棍子，用足力气一拳砸在他的眼角处。

  趁冯金生低头的工夫，又接连几记重拳砸在他的脸上。

  冯金生像装满了豆子的麻袋猝然倒在地上。

  他的眉骨破了，鲜血流出来遮住了眼睛。

  张无用上前去，用脚踩住冯金生的脑袋，问道：“你这畜牲，我若不是看在你和我姐还有个孩子的份上，今天就让你去见阎王！”

  冯金生闭着眼睛在下面还喊着：“张无用，有种你他妈的弄死我！”

  “那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这畜牲！”

  张无用把姐姐拉过来，撸起她的衣袖和后背，到处都是於青和结痂的伤口。

  “冯金生，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都是你做的孽。今天我要把我姐身上的伤转移到你身上，别怪我无情！”

  说完，张无用夺过冯金生手里的木棍，抡圆了胳膊，朝躺在地上的冯金生抽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十一，十二。

  冯金生躺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不停地翻滚，挨一棍喊一声娘。

  “无用，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张无颖又上前来拉住弟弟。

  张无用放下棍子，又朝冯金生踢过去一脚。

  “说，你以后还敢虐待我姐不？”

  冯金生完全瘫软在地上，嘴里小声嘟哝道：“不，再也不敢了。”

  张无用薅起他的头发，用手指点道：“你记住，再欺负我姐，我见一次揍你一次，揍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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