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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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的江湖行话和规则有多少?
在王姥姥长大的那个村子,王姥姥祖上是中医世家,她的奶奶就会用草药给村里人看病,王姥姥还有个大姑,出嫁到了北边那个村。大姑虽然不是村长,但一直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她在乡村里的地位无人能及。这全都要归功于她那一手“成人之美”的绝活儿——说媒。
大姑不仅泼辣能干,还曾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而王姥姥从小陪着姑母走街串巷,也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学习这一手艺。那些媒婆的江湖行话,她学得比姑母还溜。什么“根红苗正”、“良缘天配”、“双星合璧”,在她嘴里说出来,比唱歌还顺溜。
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要一提起婚事,必定会找王姥姥的大姑。包括谁家夫妻闹矛盾,大姑也不负众望,每次都能成功撮合或者调解。不仅如此,她还特别善于化解家庭矛盾,让那些即将破裂的家庭重归于好。
这天,村里的小伙子大柱从部队退伍回来,找到了王姥姥的姑,说他看上了邻村的小芳。可是两家人都有些犹豫,担心这门婚事不合适。王姥姥的大姑听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她先是去了小芳家,和小芳的父母聊起了天。那亲切的语气,仿佛是多年的老友。她用那如簧的巧舌,把大柱夸得天花乱坠,把这门婚事描绘得美如画。小芳的父母听得连连点头,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不少。
接着,她又去了大柱家,和大柱的父母聊起了天。她先是了解大柱家对儿媳妇的要求,然后把小芳夸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大柱的父母听得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就把小芳娶进门。
就这样,在王姥姥大姑的撮合下,大柱和小芳顺利地走到了一起。婚礼上,全村的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大家纷纷称赞王姥姥的大姑是“村里第一媒”。
然而,这“第一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媒婆这个行当,不仅要有三寸不烂之舌,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判断力和说服力。王姥姥的姑之所以能在这个行当里游刃有余,除了她天生的口才和聪明才智外,更重要的是她那一颗热心肠。她真心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因此才会不辞辛劳地为每一个人说媒。
当然,媒婆这个行当也有它的规矩和禁忌。比如不能同时为两家人说媒,以免造成误会;又比如不能说谎话、大话,以免坏了自己的名声。这些规矩和行话,王姥姥的姑都牢记在心,从未犯过半点错误。遇到解不开的疙瘩,姑还会跟懂中医的娘(王姥姥的奶奶)请教商量。
就这样,王姥姥的姑用自己的智慧和热心肠,妇女能顶半边天,为乡村里的每一个家庭带来了幸福和快乐。而她的故事也一直在村子里流传着,成为了一段佳话。
即使后来她出嫁到别的村,娘家村里不少人家,还是会去北梁,请她出山,为孩子们操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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