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他爸跟后妈干的啊！”

  叶方盛跟叶锦欢惊讶的看着鲁其山，连于秀英都放下手中的衣物，竖着耳朵偷听。

  “是！潘耀娣这娘家跟李大宝奶奶一个地的，她生下来没多久就有了儿子，打小就以弟弟为中心，大宝奶奶瞧不上这个行为，后来他儿子说要娶潘耀娣直接被否决了，怕他有别的念头，还连夜把人送这里来了。”

  “老太太有魄力！”

  于秀英想到如果是自己，说不定都没她果断。

  “是！可惜，潘耀娣恨上了她，后面有一段婚姻不利，她拿夫家的钱补贴娘家被发现，就直接离了婚，至于男的这边，大宝娘死于难产，男的没法照顾孩子，就把大宝送回来了，后来的事情，你们也能猜到。”

  “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大宝跟他奶一起住还好，潘耀娣想到男的每个月要寄钱给她就恨得牙痒痒，觉得当初要不是老太太阻止，她也不会受罪，她就采了毒草，涂在吃食上一起寄给她。。”

  “毒?”

  “嗯，是马兜铃。”

  于秀英蹙眉：“这人够狠，还是让人老太太多次服用。”

  “婶子厉害！”

  鲁其山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倒把她弄不好意思了。

  “可为什么大宝没中毒？”

  “寄的是烟草吧，毒混在了里面。”

  “是…老太太就好那一口，等察觉不对劲，就连夜带着大宝来找他爹了，唉，一到这不出三个月就走了，她应该也知道了是潘耀娣害她，这三个月里没少折腾她，结果她一走，就把气撒大宝上了，又有了小的，家里生活拮据了很多，就想到把孩子丢了……”

  “这什么畜牲不如的东西。”

  几人是气得不行，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可怜的还是孩子，不管是李大宝，还是小的那个。

  鲁其山望向姜时，她正看着半空发呆，就开口询问道：“小时妹纸，你是怎么知道潘耀娣有问题的？”

  姜时视线从李大宝身上移开，看向望着她的几人，缓缓开口：“她虽然抱着大宝在哭，可身子是抗拒的，并且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害怕，一个爱孩子的妈妈看到孩子死了，不是愧疚不是后悔，为什么是害怕。”

  “做贼心虚！”

  “嗯，后面她被拆穿一次，呼吸就会加重，眼神飘忽。”

  “难怪了，哪怕她最后发疯也是因为心虚，不敢看大宝，你又不断地重复大宝的惨状跟说过的话，怪不得了你能去公安局。”

  鲁其山说着说着一拍大腿：“搞错了！还以为班长让我照顾你，是因为喜欢，原来是惜才啊，小时啊，你侦查能力真的一绝，后面我们去看过现场，附近确实有动物的足迹。”

  “……”

  姜时风中凌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锦欢越看越喜欢她，双眼都亮晶晶的。

  叶方盛都带着点自豪，这就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她不承认自己，可他认就好了。

  于秀英更是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家的外孙女，真棒啊！

  李大宝在半空中不开心的嘟着嘴：“明明是姐姐让我喊的。”

  “对了，小时妹纸我领导想见见你。”

  “好。”

  当天下午，姜时就被带到领导会谈室，里面是那位是前天见过一面的那位，他穿着中山装坐在那拨弄炭火，看到她来，满脸堆笑：“姜时同志，谢谢你啊，在这里帮我们破了个案子。”

  “职责所在，为人民服务。”

  “好好！我呢，就直话直说了，你在火车上救的那小姑娘，是我以前老领导儿子的女儿，也就是孙女。”

  “嗯。”

  姜时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对方也在暗中观察她，发现她一脸平静又不好奇的样子，暗探不愧是公安局的同志，喜怒不形于色。

  “是这样的，她回去后，一定要抱着你塞她兜里的那张纸才能睡，我们猜那个纸上面有你的气息，你救了她，所以让她有了雏鸟情节，现在天天哭，唉，把家人愁坏了。”

  姜时眼眸下垂，没有任何表情，哪有什么雏鸟情节，只是那纸让她舒服而已。

  “老首长当时就打电话给火车站找到你，知道你在哪里下车后后，就拜托各个团留意你，这不，那天听你外婆说起就知道是你了。”

  “他们就想让你再画一张……”

  “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的火车，现在去给她准备。”

  “好好好，感激不尽。”

  回去后姜时问叶锦欢要了一块小布，又让鲁其山去找了一团棉絮给她，把她的符跟棉絮缝在了一起。

  于秀英看着直摇头：“我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一只有着眼睛鼻子的小兔子就放在了领导桌子：“这个别在孩子衣服上。”

  “这个巧，谢谢你了，姜同志。”

  姜时只是笑笑，她做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单纯觉得孩子可怜，那个奶奶注定不会被问责，所有的苦只有她承受，唯一能做的，就是画平安符给她，保佑她能平安顺遂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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