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没有正义之战。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有罪的...

最简单的例子。

听从命令的士兵，他们有错吗？

他们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战争，其实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一场百分之99正确，百分之一错误的战争，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如果说正确的。

那么是否罪恶是可以被掩盖的？

如果是错误的。

那么那百分之99的正确又该如何自处？

当然，反抗战争除外。

总不能人家都打脸了，你还不让人还手。

关于战争的解释有一万种。

但完全了解战争本质的西博尔特，却并不在乎这些。

正义？人道？公理？

那是什么东西？

和平、幸福、美好...

他统统都不在乎。

他只知道，他是一名将军。

将军的天职就是打仗，仅此而已。

所以，他，西博尔特，只需要赢就好了！

一直赢下去！

不为了去他妈的该死的花旗国！

不为了去他妈的该死的上帝！

也不是为了去他妈的世界和平！

他只是一位将军。

他只要赢。

......

距离开基市不足百公里的一处由重兵把守的小镇上，随着一大队军用吉普的到来，等待良久等得有些瞌睡的人群重新振作起精神。

车队见到迎接的人群后就开始缓缓降速，头车越过人群，车队缓慢地从人群面前驶过。

一位又一位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接近龟速的车上跳下，警戒在迎接者们的周围。

一直到车队从人群面前略过了一多半，一辆吉普车缓缓停下。

随着一只黑皮靴深深踩进泥水里，一脸阴霾的西博尔特走下了吉普车。

这就是传说中的花旗国的荣誉上将吗？

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啊...

已经被提前通知过对方身份的卡尔曼，望着面前这个气息阴冷的中年人，偷偷想道。

“欢迎您的到来，西博尔特将军！”

站在欢迎队伍首位的皮尔斯，微笑着朝西博尔特伸出手来。

西博尔特背着手，冷漠地打量着皮尔斯。

“怎么了？西博尔特将军？”

皮尔斯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仍旧微笑着问道，丝毫没有一点不悦的表现。

西博尔特没有回答，仍旧冷漠地看着皮尔斯的双眼。

高高的鼻梁，狠戾的面相，鹰视狼顾模样的西博尔特无形中给了皮尔斯极大的压力。

有汗水从皮尔斯的额头滑了下来。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足足有半分钟。

“我记得我说过，要你们和开基那边产生足够的摩擦的把？”

西博尔特冷冷地说道。

“我已经按您说的做了，我们在昨天还刚派出了数百位士兵和....”

“数据呢？”

西博尔特根本没听皮尔斯的解释，而是继续冷冷地问道。

“数据的采集因为对方防御太过严密的缘故，所以...”

皮尔斯想圆滑地解释一下。

“废物！”

西博尔特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皮尔斯眼中的暗恨一闪而过，但他仍旧选择低下了头。

没有办法。

他虽然暂时是联军领导者，但他本质上只是一位打工的。

西博尔特，才是最后被多方商议后，定下来的军事指挥官。

“你可以记恨我。”

“但你不要再违抗我的任何命令。”

“不然等待你的是临时军事法庭的制裁。”

“还有，我已经退出了花旗国的军队序列，现在是黑水雇佣兵团的团长，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将军。”

哪怕对于这些无聊的把戏有些不耐烦，但西伯尔特还是着重点明了一下他的身份问题。

“明白，西伯尔特阁下。”

皮尔斯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微笑。

啧！

垃圾！

对于皮尔斯这种人根本看不上的西博尔特只是随意瞟了皮尔斯一眼，就变得不再在意。

他知道皮尔斯内心一定会记恨他。

但他也知道皮尔斯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你以为我看不起你，是因为我背后的国家足够强大？我的身份比你更高？

呵！

废物就是废物！

真是愚蠢的思想！

西博尔特内心里已经对皮尔斯这个人完全否定。

他足够聪明，但他不会伪装，因为他只在乎有能力的人。

“现在，按照流程，我是指挥官了对把？”

西博尔特冷漠地环顾着四周，向所有人宣示着自己的领导权。

没有人反对。

因为没人有反对的立场。

“卡尔曼在哪里？”

西博尔特背着手，环顾着四周。

特意找我？

这种时候找我？

卡尔曼有些紧张，主要是有点心虚，但她却不能不出来应答。

“我在这里，西博尔特阁下。”

她硬着头皮出来答道。

“嗯。”

西博尔特朝她点了点头。

“跟我来把。”

西博尔特带头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

两人来到一间皮尔斯为西博尔特提前准备好的奢华精致的小型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各种办公用具一应俱全，雕塑和艺术品都有的同时，甚至还有一张又大又松软的大床。

“废物就是废物。”

“整天沉迷在这些无聊的东西上面。”

“谁会在办公室里睡觉？”

西博尔特打量着房间内的装修，对于皮尔斯的精心准备十分不满，嘲讽地说道。

他是来进行一场战争实验的，而不是来享受的。

果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将军啊...

全程目睹了对方的不耐的卡尔曼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很快，随着副官的一通整理，办公室变成了干净整洁的模样。

接着，西博尔特的副手为他打开电脑，接着打开录音和文字笔记功能，进行了简单的调试。

这是西博尔特的个人习惯。

把一切重要的东西进行文字记录，以防自己某天忽略了一些东西。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

西博尔特坐在椅子上，示意卡尔曼坐下。

卡尔曼有些忐忑地看着西博尔特，不知道这个不好相处的将军准备对她做什么。

“卡尔曼。”

“你知道为什么我特意要见你吗？”

西博尔特望着卡尔曼，平静地问道。

为什么？

总不能是看上我了把？

对自己的长相心知肚明的卡尔曼腹议道。

“请西博尔特阁下您明示。”

卡尔曼低着头说道。

“因为你很好。”

西博尔特夸人的语气，都显得阴霾和冷漠。

我？

很好？

卡尔曼有些迷茫...

不太可能吧？

卡尔曼不可置信地看着西博尔特。

难道这是个变态？

喜欢满身肌肉的女孩子？

卡尔曼有些不敢确定地想道。

“你在想什么？”

似乎察觉了卡尔曼的眼神有些不对，西博尔特的语气突然间就变得冷了下来，让卡尔曼不由自主地重新低下了头。

“我是说你军事方面的才能不错！”

“和其他本地势力的首领比起来，你算是唯一不算太废物的那个，因为你提出的袭击开基发电厂的方案是唯一合理且大几率成功的计划。”

“如果不是联军手下的人拖了后腿，我相信这个计划是可以完成的。”

“我不是被欲望主宰的人，所以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来是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西博尔特的语速很快。

这样啊！

“阁下您尽管问。”

“我一定知无不言。”

打心底松了口气的卡尔曼镇定地说道。

西博尔特先是望了眼自己的记事本翻译得是否精确，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开始提问。

“首先，关于联军和白皇后手下军队的战斗力对比，你是否有一定的概念？”

为了他的一些计划，西博尔特开启了他的测试。

“大概有一点。”

“前几天，我们的部队一直在和敌人的士兵进行小范围的摩擦试探。”

“虽然敌方的损失人数不好计算，但我大概推测在4.3:1左右。”

“对方是防御方，有天然的地形优势。”

卡尔曼回答道。

“嗯，无建筑工事下，你觉得联军和对方士兵的战损比在多少？”

“双方都有建筑工事的情况下，战损比又会是多少？”

“你只需要凭感觉预测。”

“我会用实战检验你的战争直觉。”

西博尔特耐心地考验着卡尔曼的才能。

这不是他闲的没事做。

而是作为唯一一个他看得过眼的本地人，他要测试一下卡尔曼是否有能力承担起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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