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疑惑地蹙起眉头:“什么秘密？”

  小硕神神秘秘地把小嘴凑近厉砚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

  厉砚抬眸扫过苏暖，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蓦地，苏暖疑惑地拧紧双眉。

  “小硕，去房里找云奶奶，苏老师要下班了。”厉砚起身，把小硕带到房外。

  小硕扭捏着还要苏暖陪他，小嘴巴噘得老高:“我想让苏老师陪我睡。”

  “厉云硕，听话！”厉砚严肃地看向小硕。

  小硕似乎很怕板着脸的厉砚，闻声就爷们儿起来:“知道了，我是男子汉！”

  举起右手拍了拍胸脯，有模有样。

  “苏老师，晚安，明天见！”

  “小硕，晚安！”苏暖跟他挥挥手，便满意的往卧室去。

  厉砚站在门口，颀长的身躯立在那儿，挺拔健硕，光看背影也足以让人沦陷。

  苏暖的眸子就瞟了那么一眼，也觉得犯罪似的立即别开脑袋看向窗外。

  “我送你回去。”低沉而有磁性的声线缓缓传来。

  苏暖怔怔地回头，那双深幽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哦！”声音很低，低得厉砚都是看着嘴型猜测出来个大概。

  他转身出门，往楼下去。

  苏暖迟疑地跟在后面，等她走出大门，厉砚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口。

  他把车窗放下，看着车外犹豫不决的苏暖，剑眉忽蹙:“需要我给你开车门吗？”

  冷漠冰冷的声音瞬时让苏暖一愣，措手不及地上前打开车门钻进去。

  看着苏暖把安全带系上，厉砚才出发。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十分低沉。

  苏暖双手紧紧攥着，乖巧地放在大腿上。

  她想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侧过脑袋看着厉砚，轮廓分明的侧颜，也带着清冽的味道。

  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却有些迟疑。

  厉砚陡然转头看了一眼，把她吓得立刻收回眸光。

  “想说什么？”厉砚悠悠开口。

  苏暖抿唇，抬手扶额，稍微尴尬了几分。

  “怎么不是罗秘书来？”苏暖实在不知该聊些什么，想半天这个问题倒是很合适。

  却不知厉砚的反应如此之大。

  “原来，你更想见到的是罗秘书。”清冽的脸上荡起一抹不明情绪。

  声线变得更冷漠。

  苏暖瞪大双眸，手攥得更紧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

  厉砚目视前方，可双手把方向盘捏的紧紧的，感觉就是把所有的怒气都输送给方向盘。

  “这会儿应该还在加班，估计得到半夜，苏老师需要打电话问候一下吗？”厉砚不紧不慢地瞟了眼苏暖。

  苏暖吃惊地看着他，眼前的厉砚在她眼里，突然变得莫名其妙。

  “不用，你是老板，你问候就是。”苏暖略带情绪的说完扭头看着窗外。

  车里突然又安静下来，厉砚偷瞄几眼苏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到了新都花园，厉砚把车停稳，身体往后一靠，沉默地透过车窗看着满天璀璨的繁星。

  苏暖解开安全带，心事重重地攥着手，紧咬着下唇。

  “还想说什么？”厉砚看穿苏暖的小心思，侧着脑袋看看她，随手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这是苏暖第一次看他抽烟，熟练的动作看起来是个老烟民，他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夹着烟，缭绕的烟雾萦绕在他面前，苏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

  见苏暖半晌没反应，厉砚继续侧头打量她，骨节分明的手把烟从嘴里取出，冷嗤一声，一口浓烟袭在苏暖的脸上。

  “咳咳咳……”苏暖立即捂住嘴，清澈的眸子倏然蒙上一层水雾。

  她凝起眉心:“厉砚。”

  苏暖生气的样子有些可爱，那口浓烟把她呛得咳嗽，眼泪快要流出来。

  厉砚更是得意，继续抽烟，看到苏暖略有情绪的表情，他似乎很满意。

  他放缓语气，悠悠启唇:“怎么，没见过男人抽烟？……陆子阳不抽烟？”

  苏暖微怔。

  陆子阳确实不抽烟，他除了爱喝酒，现在还特别爱钱。

  苏暖别过脑袋，轻咬下唇，她的手紧紧拽着背包带。

  “重新给小硕找一个老师吧！”

  厉砚顿了顿，手里的香烟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继续燃烧。

  “在你找到合适的老师之前，我会按时去海韵城……”

  厉砚把烟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朝着窗外轻轻吐出，一圈圈烟圈在黑夜里尽情舞蹈，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厉砚轻启薄唇:“好……”

  幽深的眸子看向前方，更远的某一个地方。

  “咔嚓”车门锁打开。

  苏暖打开车门下去，关门的瞬间淡淡地说:“谢谢！”

  厉砚抽完最后一口香烟，把烟蒂往车外一扔，扬长而去。

  苏暖看着消失在黑夜尽头里的车，不禁抬头仰望星空，眼眶里肆无忌惮在打转的泪水，瞬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

  厉砚在回去的路上，接到黄翰打来的电话。

  “兄弟，等你呢。磨磨蹭蹭的干嘛呀！”厉砚随手把电话挂断，急转掉头。

  包厢里烟雾缭绕，黄翰和周文允的两侧被几个妖娆多姿的性感女郎围着。

  厉砚推开包厢门，颀长的身躯大步朝着沙发的最边上走去，身体往下一坐，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

  “厉少，来，喝一杯。”

  一个搔首弄姿的女郎递过一杯酒在他面前。厉砚侧头看了眼女人手里的酒杯，伸出修长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从女人手上接过酒杯。

  眸光随后落在女人浓妆艳抹的脸颊上。

  黄翰和周文允两人不禁意味深长的一笑，继续玩自己的。

  “明明都是浓妆艳抹，为什么感觉就不一样。”

  他长眸微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紧不慢地举起杯子，一大口喝光，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继续往后仰着身子，双目紧闭。

  女人识趣地挪了挪，没敢打扰他。

  一旁玩的正嗨的两人，完全沉醉在美人和美酒中，把那座万年冰川给忘的一干二净。

  “周文允……”厉砚突然睁眼，扬声大喊。

  包厢瞬时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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