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程萧打电话。”楚泽衍嘴里答应着，但举动却是直接将陆星辰从那辆车上抱下来。

  陆星辰推搡了几下，但体力已经随着药力的发作逐渐减弱，只能任由他将她抱上他的车，唯一让陆星辰稍微放心的是，她听到楚泽衍对司机说。

  “去就近的医院。”

  车子开出去没几分钟，陆星辰已是浑身发软，滚烫。

  楚泽衍紧紧抱着她，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和不规律的呼吸。

  陆星辰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的双眼迷离，手在楚泽衍的胸膛上无力地推拒，却又不受控制地抓住他的衣襟。

  "星辰，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楚泽衍的声音低沉而紧张，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以安抚陆星辰的情绪。

  陆星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意识在药物的影响下渐渐模糊，但她仍然在努力抵抗着那股冲动。

  "楚……楚泽衍……你……"  她红唇这微张，声音微弱而颤抖，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

  但楚泽衍听不清，所以将耳朵凑到她耳边问：“你说什么？”

  这么一凑近，她身上的热气带着一股清淡的香格外清晰，尤其她被撕开的凌乱领口，还能看到她带着薄汗，又在药物作用下泛着潮红的大片肌肤。

  楚泽衍有片刻的晃神儿。

  陆星辰张口说不出话，只能抬起手臂缠在他腰间，手指在背后戳着他的腰，楚泽衍心脏猛然一跳，她不会是在药力作用下，主动抱他吧？

  “陆星辰？”楚泽衍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确定她的意图，甚至在她滚烫的搂抱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下一刻，突然感觉腰间微微一疼，虽然只是微微，但他一下清醒过来。

  脸颊泛红的陆星辰，嘴唇再次用力张开，楚泽衍终于听到她口中几个微弱的字眼：“别……碰我……让我，自己……坐着。”

  楚泽衍一怔，都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丝毫不松懈地跟他保持距离，说不上来心里是失望还是无奈，可他不就看上她与人相处时的不拖泥带水吗？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性格，楚泽衍立刻调整了姿势，尽量让陆星辰感到舒适，同时保持距离以尊重她的意愿。

  "我明白。"  楚泽衍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更多的是坚定和理解。

  陆星辰现在最需要的是帮助和支持，而不是让她感到更加不安，楚泽衍小心翼翼将她靠在座椅上，并将她衣领往上拉，"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会儿。"

  陆星辰的意识在药物的影响下时断时续，她能听到楚泽衍的声音，但很难集中注意力。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内心深处的渴望在不断膨胀，但她知道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楚泽衍，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唱，唱首歌吧……"

  楚泽衍有些意外她极力保持正常聊天的状态，可低头一看，她的手狠狠地抠着她的腿，零零乱乱已经可以看到几道血痕。

  “星辰……”他好像瞬间感受到了她的挣扎和无助，虽然没去抱她，但却一把握住她用自我伤害来保持清醒的举动。

  心跟着疼得格外清晰，就好像当年看到病床上的母亲最后的呼吸那样，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哪怕你没了理智，我也会保全你。"

  陆星辰体内的那股燥热，这时像是喷涌而出，她怎么都压不下去，在理智被淹没的瞬间，她抬起手狠狠地咬住，身体剧烈颤抖着，在拼尽全力到失控的瞬间，泪水不可抑制如同伤口流血一样溢出滚烫的眼眶。

  就连血的味道对她来说都是凉的，所以尝到了口中腥甜的血腥味时，嘴里忍不住发出如同困兽之斗的咆哮声……

  楚泽衍看着眼前迅速被汗水湿透的人，眼眶也跟着有些红了，但他不敢抱她，怕是对此刻正在拼命护住自尊的人的不敬，怕会动摇她钢铁一般的意志，怕会触动到她死都不愿意放下的要强。

  “陆星辰……”楚泽衍突然更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得心酸无比，可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看着呜咽如同小野兽地般的她轻声哼唱：

  “可不可不要这么样  徘徊在目光内

  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

  即使千多百个深夜  曾在梦境内

  我有吻过你  这毕竟并没存在

  人声车声开始消和逝

  无声挣扎有个情感奴隶

  是我多么的想她

  但我偏偏只得无尽叹谓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

  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

  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

  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

  共我道别吧  别让空虚使我越轨

  ……”

  后来发生的事，陆星辰基本没了记忆，只是脑海中一直有人在低吟《暗里迷香》这首歌。

  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空间里，天花板的灯格外耀眼，她不由偏过头，看到了床头悬挂的好几个吊瓶，确定自己此刻躺在医院里，她困顿的眼皮慢慢地合上。

  还不太清醒的脑海，迅速回忆起早前发生的事，从楼道灯熄灭的开始，到她感觉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服，她竭尽全力让自己睁开眼，然后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脱她的衣服。

  她意识强烈的反击，但身体却无法动弹，急得快要疯了，耳朵里不断传来不同男人的对话。

  “快点啊，金主让我们在最快的时间把她给办了，你这是还要前戏吗？”

  “靠，我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漂亮，我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要不就让我先来！”

  “滚，说好了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上，凭什么又你先来！”

  “你们就别斗嘴了，赶紧办事，要不然我把车停下来大家轮流来！”

  狰狞恶心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那满是劣质香水与二手烟混合的味道让陆星辰恶心的厉害。

  车子突然急停了一下，她身子一晃还真呛咳了一下，意识突然醒了不少，眼看着男人摘下口罩往她脸上亲过来，她直接就吐了他一口。

  男人一巴掌就打下来。

  可这一巴掌，也把陆星辰打醒了不少，她开始极力的挣扎与男人扭打。

  然后就听到司机男喊道：“我靠，有车子追上来了。”

  不知道是回忆还是梦境，陆星辰突然想到，来的人是楚泽衍，所以皱着眉头叫了一声：“楚泽衍……我在这……救我……”

  病床边守了她一天的厉臻听着这话，身体不由一僵，接着握着她的大手微微收紧，“星辰，星辰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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