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接二连三的惨死
两人心中都满怀愤怒,战火一触即发。
对于火绯月来说,无论是炎哥哥还是雪儿姐姐,都是她非常在乎的人,不管伤到谁她都会很难过,眼看着两人真的就要打起来了,她心中想着,要不自己就以死相逼来阻止这场战斗吧。
火绯月偷偷地从纳戒中取出一把匕首,正准备对准自己的颈部,却发现整个酒楼突然间一片混乱。
“大家快逃啊,蝶公主变僵尸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间一声大吼,紧接着,原本正津津有味看好戏的百姓们皆纷纷逃窜,深怕自己跑慢一步便会惨死在蝶公主的手中。
火绯月闻言大惊,连忙扬眸望去,发现蝶公主果然又变成了一跳一跳的了。
在众人纷纷躲避蝶公主的时候,火绯月逆道而行,火速朝着蝶公主所在位置冲去。姬雪歌和风倾炎见状,哪里还顾得上打架,二话不说便分成左右两翼,陪着火绯月一起冲了过去。不得不说,在保护火绯月这一点上,这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然而,虽然他们的速度很快,但是,却还是快不过蝶公主的土遁法,眼看着火绯月就要抓住蝶公主了,却发现手上一滑,蝶公主瞬间便消失了。
见蝶公主消失了,火绯月迅速冲向一楼,心中暗想着:人是在二楼消失的,就算使用土遁法,也应该先经过一楼,所以,到一楼找人准没错。
火绯月的推测没有错,当火绯月赶到一楼的时候,正巧赶上蝶公主从一楼消失。
“还是慢了一步呀。”火绯月望着蝶公主的背影轻声叹息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病啊,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
闻言,姬雪歌一把搂过火绯月,亲昵地道:“世间疾病多了去了,哪能个个都遇到?凡事但求尽力而为,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人就是这样,所谓食髓知味,有些事情一旦开始过,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就像这姬雪歌,自从品尝过火绯月的美好后,忍不住就想要动手动脚。
“姬雪歌,你说话就说话,用得着搂搂抱抱的吗?你还要不要脸了?”风倾炎一把抢过火绯月,俊逸的脸上满是怒火。
“风倾炎,你吃醋也该讲点道理吧,你自己染上了断袖之癖也就算了,还想荼毒绯儿么?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得逞。”姬雪歌绝美的脸上同样怒火滔天。
火绯月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知道今日若不将事情解释清楚的话,这两人彼此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时候。
深吸一口气,火绯月决定做一回和事佬。
“雪儿姐姐,你误会炎哥哥了,什么断袖之癖,都只不过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胡说八道罢了,炎哥哥向来待我如同亲弟弟一般,雪儿姐姐你不要被谣言给误导了。”火绯月说完这一番话,转眸望向风倾炎,“炎哥哥,雪儿姐姐就跟我的亲姐姐一样,她刚才之所以会吻我,那纯粹是被你逼的。你老是张口闭口说雪儿姐姐是狐狸精,她气不过所以才会那么做的,你们两个,一个是绯儿的哥哥,一个是绯儿的姐姐,那就是一家人了,家和万事兴,希望你们看到绯儿的面子上,别再打打杀杀了好吗?”
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无论是姬雪歌还是风倾炎,对这些话打从心底不相信,然而当他们接收到火绯月期盼的目光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火绯月见状大喜,正打算再四处找找蝶公主,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好了不好了!姐妹绣坊着火了!”
火绯月闻言大惊,火速赶往姐妹绣坊,姬雪歌和风倾炎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地将火绯月围入自己的包围圈中,飞速朝着姐妹绣坊奔去。
当火绯月等人赶到姐妹绣坊的时候,只见火势冲天,姐妹绣坊早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周边围了很多百姓,有的提着水桶在救火,有的则动用自己的水属性内劲在救火,总之,什么样的救火方式都有,但是,那我就是怎么扑都扑不灭。
火绯月与姬雪歌相视一眼,心中一惊。
“是三味真火!和我们之前在庆龙镇遇到的三味真火一模一样,肯定是出自同一个人所为。”火绯月沉声道。
姬雪歌点点头,妖媚的眸子中一片冰寒,看来,在庆龙镇的那一场大火,并非是偶然。是有心人早就盯上了他们,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雪儿姐姐,你先将这火给灭了吧,咱们先救出云家姐妹再说。”望着漫天的大火,火绯月焦急地道。
听刚才周边人的议论,云家姐妹应该还在这房子里,如今,房子都已经被烧成这样了,不知道云家姐妹是死是活。
火绯月说得轻描淡写,周边的人听得瞠目结舌。
“什么?你以为你的雪儿姐姐是神仙啊,我们这么多人齐心合力都灭不了这火,你雪儿姐姐怎么可能灭得了?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般的火,这是人间罕见的三味真火,你知道什么是三味真火吗?那可是连神仙都烧得死的……”正巧站在火绯月身边的年轻男子一听火绯月的话,还以为火绯月不知道这是什么火,连忙好心地解释道。
身边其他人闻言,也都附和着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帮着解释这火有多么恐怖。
然而,众人的话还没有讲完,那场众人口中极其恐怖的火焰却在瞬间被扑灭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姬雪歌。
不会吧?他们扑得死去活来的三昧真火,就这样,被扑灭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她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任凭众人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姬雪歌和火绯月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姐妹绣坊。
绣坊内早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火绯月和姬雪歌发现了两具尸体。那两具尸体早已经被烧得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云家姐妹。
官府的速度还算快速,就在火绯月和姬雪歌找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官府派人抬走了那两具干尸,经过仵作的化验,确定那两具尸体正是云家姐妹。
官府开始审理此案,全城百姓议论纷纷,最后,矛头全都对准了蝶公主。
“云家姐妹虽然是外地人,但是,在这里住了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有与什么人结过仇呀,除了蝶公主之外,还真是想不出来有谁会想要杀她们。”
“是啊,刚巧出事的那一天蝶公主的怪病发作了,很有可能那三昧真火就是蝶公主放的。”
“不会吧,蝶公主可是一个废物,哪来的三昧真火呢?”
“怪病发作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了,不是说她连土遁之术都精通了么?”
“你们都声音轻点,那可是公主啊,你们这样议论,会被砍头的。”
“公主又怎么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情况对公主越来越不利了,应贵妃急得团团转,皇帝也动用了大堆人马来寻找蝶公主。然而,情况就跟之前一模一样,任凭他们将整个皇城翻过来,蝶公主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所谓众怒难犯,眼看着全城百姓都将矛头对准了蝶公主,而蝶公主却迟迟没有找到,应贵妃情急之下终于病倒了。
火绯月一边为应贵妃治病,一边继续努力寻找蝶公主。
这一天,火绯月从皇宫出来后,刚走到织女湖边,便发现织女湖边聚拢了一大堆的百姓。火绯月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发现那包围圈的中心,正坐着一个人,正是这些日子以来火绯月努力寻找到人物,蝶公主。
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织女湖边姐妹绣坊的废墟前。
“这是怎么回事?”火绯月急忙上前询问。
一个精壮的汉子回答了火绯月的问题。
“我今天路过姐妹绣坊门口的时候,发现蝶公主就坐在绣坊门口,这事也实在太巧合了,所以,我们大家都认为,蝶公主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纵火行凶之人。”
那精壮汉子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皆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火绯月闻言,冷哼一声道:“凶手会那么笨吗?放完火杀完人就坐在凶案门口等你们抓啊?”
“蝶公主她本来就很笨啊,难道说她变成凶手后就会变聪明了么?”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出言反驳道,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仇富的愤青,恨不得全天下有钱人都死绝了的那种人。
围观的百姓闻言,皆哄然大笑,摆明了大家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蝶公主就是凶手的话,那为何命案当日并没有找到蝶公主呢?为何要等事情过去这么多天才发现呢?”火绯月扬唇反问道。
“命案当天蝶公主逃走了呗,谁会笨到待在凶案现场让你抓啊。”那位衣衫褴褛的愤青一脸嘲讽地道。
“是啊,可是不知道之前是谁说过,蝶公主很笨的,哪里懂得要逃离凶案现场呀,这不是自相矛盾么?”火绯月好整以暇地望着那位衣衫褴褛的愤青,冷冷地道。
“好啊,你个臭小子,设套嘲笑我,看我不撕烂了你这张嘴。”那位衣衫褴褛的愤青闻言大怒,操起拳头就朝着火绯月绝美的脸上揍来。
他早就看她这张脸不顺眼了,就是因为有他这种小白脸存在,所以他连个老婆都讨不到。
火绯月冷笑一声,素手一扬,那位衣衫褴褛的愤青便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众人大惊,皆一脸惊恐地望向火绯月。
“你对我做了什么?”那位衣衫褴褛的愤青怒目圆睁着嘶吼道。
“也没做什么,就是送了些麻药给你休息下,过几个时辰自然就没事了。”火绯月随意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脸优雅地道,“都穷成这样子了,也不知道努力去赚钱,尽浪费时间管别人的闲事,蝶公主是不是凶手,自然由官府去查,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不要再胡说八道,否则,这诬陷公主的罪名,我看你们谁担当得起?!”
众人闻言大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虽然说众怒难犯,但是如果将对方分离出来各个击破的话,事情还是很好处理的。
见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了,火绯月这才扶起南宫蝶,一步步朝着皇宫而去。在半路上,遇到应贵妃派来的轿子,火绯月将蝶公主送上轿子,陪着一起进了皇宫。
“火神医,这次幸亏有你在,否则的话,只怕……”应贵妃一脸感激地道,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赫然竟是黄金一万两。
火绯月接过银票,也不推脱,说了声谢谢便收下了。
“娘娘,你们母女情深,令绯儿非常感动,绯儿一定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医治蝶公主的。”火绯月一脸真诚地道,“如今,全城百姓都对蝶公主议论纷纷,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还蝶公主一个清白。”
应贵妃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在火绯月和应贵妃的努力下,关于蝶公主的不利流言总算控制住了。只是,凶手一直迟迟没有现身,火绯月的心中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火绯月的感觉没有错,过了几天,蝶公主死了。
蝶公主的死状非常凄惨,整个肚子都被破开了,里面的五脏六腑全部都被挖空了,鲜血流了一地,整个尸体浸在自己流淌出来的血泊之中,被血浸泡得都有点浮肿了。
蝶公主的死状,看起来有点像是被野兽给挖了内脏而死的,若是死在荒郊野外,倒也不觉得奇怪了,但是死在这皇宫之中,怎么看怎么蹊跷,皇宫中若是有这种吃人的野兽,怎么谁都不挑就偏偏给挑上了蝶公主呢?而且还没有惊动到御林军?这怎么都解释不通啊。
自从上次蝶公主回宫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成天躲在这皇宫中,凶手还没有抓到,蝶公主的嫌疑还没有彻底摆脱,再加上凶手很有可能会对蝶公主不利,所以,应贵妃每天都看着蝶公主,深怕她有什么不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想得到,在这皇宫内院之中,居然会发生这等惨事。
据说,第一个发现蝶公主惨死的人,是应贵妃。
那一晚,她怎么睡都睡不踏实,总觉得整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般,见不到女儿心里更是发慌,于是便起身打算去看看女儿。
记得当时已经过了子夜,她没有叫醒宫女,独自一人提着灯笼到了女儿的房间,她努力敲门都打不开女儿的房门,情急之下便整个人拼命地撞门,当她撞开房门的时候,便发现女儿惨不忍睹的死状,她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待她醒来后,身边已经围了一大群的御医了。
当火绯月听说这件事情后,整个人差点也跟着晕过去了,烧死云家姐妹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蝶公主的病也还没有找出原因,如今,蝶公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便死了,不知道应贵妃该有多么的难过,她身为蝶公主的大夫,也感到说不出的心痛。
对于医者来说,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病人一点点好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没来得及医治人便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应贵妃,节哀顺变。”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为了怕应贵妃太过悲伤,火绯月还是打算跟应贵妃说上几句话。
“火神医,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在揪出凶手之前,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应贵妃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继而化为浓浓的哀伤,“火神医,趁着蝶儿还没有安葬,应姨求你去验一下蝶儿的尸体,无论如何,一定要抓到真凶,为蝶儿报仇,应姨可以把手上的所有钱都给你。”
火绯月轻叹一声,摇摇头道:“应姨,之前你给过我一万两黄金了,我原本打算用这些金子购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用来炼丹,可没想到蝶公主就这么去了,你原先给我的一万两金子,就当是我为蝶公主找出真凶的酬劳吧。如今蝶公主走了,娘娘你更需要多存点银子养老。”
“谢谢你,绯儿。”应贵妃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感动,连称呼都变了。
火绯月轻轻地摇摇头,起身走到蝶公主的灵堂内。蝶公主穿着一新地躺在棺木之中,灵堂内聚集了不少的皇子公主以及好几位嫔妃,大伙都迫不及待地前来吊唁,深怕自己来晚了会被怀疑是凶手。
当火绯月跟大伙宣布她要验尸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刷地一下子变白了。这也难怪,如今,整个皇宫谁不知道蝶公主是被破开了肚子挖走了内脏,如今这位火神医想要验尸,那岂不是要将蝶公主的华丽外衣都脱去,那整个灵堂将会散发出恶心的血腥味和腐烂味,一想到这里,那些个娘娘皇子公主的,一个个都忍不住胃里发酸,可这个时候如果说要离开,好像显得特别没有人情味……
火绯月宣布完后,径直走到棺木边,开始验起尸体来。
面对鲜血淋淋恶心恐怖的尸体,火绯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些个娘娘皇子公主们,都被火绯月身上的那股子淡定从容劲给震慑住了,浮躁的心也跟着慢慢沉淀了下来。
“哲儿,这位就是你之前一直提起的那位火神医么?果然与众不同。”皇后一脸激赏地上下打量着火绯月,压低声音对着南宫哲道。
“母后,叫她绯儿就可以了,火神医,怎么听怎么别扭。”南宫哲轻笑着道。
“你呀。”皇后轻笑着摇摇头,继续压低声音道,“等她验完尸后,你把她带到母后的坤宁宫中来,母后有话对她说。”
“是。”南宫哲点点头道,“母后放心吧,父皇还在等母后商量事情呢,这儿有孩儿在就可以了。”
皇后点点头,对着其他娘娘挥了挥手道:“妹妹们也都辛苦了,各自回宫休息吧,这儿有哲儿看着就可以了。”
各位娘娘皇子公主闻言,如蒙大赦,一个个如鱼贯一般离开了南宫蝶的灵堂。
众人一离开,灵堂内顿时感到阴风阵阵,正常女子此时没有吓晕过去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而火绯月居然还能面无表情地对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时不时地还歪着脑袋思索一番,仿佛在进行着什么高深的研究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她还是不是女人啊?
不过这句话南宫哲只敢憋在自己的肚子里说,宁可得罪皇帝老子也不能绝对不能得罪了火绯月,这个道理他很早就唔出来了,所以在火绯月验尸的时候,他站在边上一声不吭地等待着,直到火绯月终于验完尸体后,他才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
火绯月淡淡地摇了摇头,失望地道:“从整具尸体来看,怎么看都像是野兽所为,我得再仔细研究研究。”
南宫哲点点头道:“那你明日再研究吧,现在天气冷,蝶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下葬,如今,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此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只怕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了,如今人人自危……对了,母后找你有事,咱们还是先去坤宁宫吧。”
“母后?”火绯月好奇地问道,“据我所知,北柳国的皇后只生了二皇子一个儿子,你……应该不是她亲生的吧?”
南宫哲点点头道:“我母妃去世得早,皇后娘娘见我可怜,就把我带到身边照顾,所以,我是真心喊她一声母后的。”南宫哲轻声解释道,一边说一边带着火绯月朝着坤宁宫走去。
“奇怪,皇后生的孩子,那就是皇室的嫡子了。为何二皇子殿下没有被立为太子呢?”火绯月一脸好奇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咱们现在先去坤宁宫吧,看看母后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南宫哲扬眸说道。
火绯月点点头,随着南宫哲来到了皇后所在的宫殿,坤宁宫。
坤宁宫是历代皇后所居住的地方,无论是外在造型还是内在布局,都显得特别高贵。
坤宁宫的太监宫女们见是南宫哲来了,一个个都没有阻拦,南宫哲带着火绯月,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了坤宁宫的会客厅。
皇后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跟皇帝商量事情,火绯月和南宫哲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皇后终于回来了,并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皇帝。
一见火绯月,皇帝和皇后显得特别热情,这让火绯月有点意外,貌似她跟北柳国的皇帝和皇后没有什么交情吧。
“你叫绯儿?”皇后挽起火绯月的手,一脸亲昵地道。
火绯月点点头,不知道皇后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听哲儿说,你是一名女子。”皇后随意地闲话起家常来。
火绯月继续点头,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她不是北柳国人,也构不成什么欺君之罪。
“我曾经也有一个女儿,虽然长得不漂亮,但在我的心中却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公主。”皇后望着火绯月,一脸怀念地道。
“那她现在人呢?”火绯月好奇地问道。
“死了,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跟蝶儿一样的死法。”皇后轻叹一声道,“往事历历在目,午夜梦回,一想起绯儿的惨死,我就浑身发抖,只可惜,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
“绯儿?”火绯月好奇地道,“皇后娘娘的女儿,也叫绯儿?”
皇后点点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翻看皇室族谱,当时绯儿离开的时候,我太过伤心,死都不肯宣布这个消息,对外宣称绯儿拜师学艺去了,所以,直到现在,皇室族谱里面,绯儿还一直是活着的。”
“娘娘的意思是……”早不提晚不提,却在这个时候提起绯儿,皇后娘娘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火绯月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皇后的弦外之音。
“如今,凶手很有可能就隐身在皇宫之中,皇室内院,男人自然是不方便进来查案的,而且,若是大张旗鼓地查探案子,势必会打草惊蛇,让凶手有所防备,所以,我和皇上的意思是,对外宣称你就是绯儿公主,住进皇宫之中,秘密查探幕后真凶。”皇后屏退所有的太监公主,这才压低声音将他们的计划告诉火绯月。
“母后,绯儿还小,做这些事情太危险了,我不同意,若是绯儿有个什么万一,你让我如何向倾炎交代?”火绯月还没有开口,南宫哲便马上出言反对道。
火绯月轻笑着拍了拍南宫哲的肩膀,柔声道:“殿下,绯儿不是弱女子,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更何况,绯儿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连这么小的弱女子都不肯放过。”
“有胆量,够自信,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皇帝闻言,一脸赞许地道。
“好啊,这可是你们说的,到时候记得多送点金子给我啊。”火绯月乐呵呵地道,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你的脸皮还可不可以再厚一点?”南宫哲见状,忍不住出言反问道。
“原来绯儿喜欢金子啊,没问题,事成之后,我们一定送很多金子给你。”皇帝一脸慷慨地道。
“谢谢皇上!”火绯月毫不客气地道。
皇帝点了点头,转身对南宫哲道:“既然哲儿不放心绯儿,那等绯儿进宫后,你就多陪陪绯儿,平时也可以多与应贵妃走动一下,人多了也好有个商量,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不要自己贸贸然行动,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偷偷地查探真凶,而不是与真凶拼命,捉拿真凶的事情,会有其他人处理的。若是遇到危险,不要与真凶纠缠,直接逃命。”
“放心吧父皇,别看绯儿文文静静的,她腹黑着呢。”南宫哲嬉皮笑脸地道。
“你啊,你皇妹刚刚去世,亏你还笑得出来。”皇后无奈地摇摇头道。
“母后,就算我哭死了,皇妹也活不过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哭,而是振作精神缉拿真凶。”南宫哲难得一脸正经地道。
“好好好,算你有理,你先送绯儿回去吧,我和你父皇还要商议封绯儿为公主的事宜。”皇后宠溺地摸了摸南宫哲的脑袋道,“再过些日子,烨儿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有他在这皇宫中,你们就更安全了。”
“什么?皇兄要回来了?”南宫哲一脸惊喜地道。
南宫哲与南宫烨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要好。
皇后点点头,轻叹一声道:“你皇兄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成亲?”南宫哲闻言,忍不住调侃道,“关于这一点,母后不知道唠叨了多少年了,你看皇兄那样子,哪里有半点想要成亲的样子。母后啊,我看皇兄这些年到处历练不肯回宫,跟母后你动不动就逼婚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啊,就会给我耍嘴皮子。”皇后抿了口茶,继续道,“母后已经想好了,这次烨儿回来,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他选一次妃。”
“母后是想举办选妃宴么?太好了太好了,那到时候一定可以看到很多美女,我最喜欢看美女了。”
南宫哲一脸兴奋地道。
“选妃宴不好办啊,你皇兄他肯定不会参加的。”皇后轻叹一声道,“咱们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母后放心,哲儿会帮母后的。”南宫哲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知道你最乖。”皇后一脸满足地拍了拍南宫哲的手背,转身望向火绯月道,“过几天皇室将会为你举办一次盛大的宴会,正式接你入皇宫,在查出真凶之前,你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我们四人之外,你表哥和姨母是瞒不住的,其他人,大伙尽量隐瞒着。”
“连皇兄都要隐瞒吗?”南宫哲一脸不解地问道。
“二皇子到时候将会协助我们一起查找真凶,我看,不用隐瞒了吧?”火绯月扬眸建议道。
“还是先瞒住他吧。”皇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烨儿的性格我最了解,如果知道你是纯粹为了查案而进皇宫来冒险的话,他一定会反对的,他向来自负,不怎么喜欢别人插手皇室的家务事。”
“还是母后考虑得周到,我差点忘记了,皇兄一向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如果知道绯儿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别说是一起查探案子了,恐怕连正眼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南宫哲恍然大悟地道,然后黑玉般的眸子望着火绯月道,“绯儿,你别介意,皇兄他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外表长得太过出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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