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之后，张大爷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张明辉跟王姨闲聊起来，不时的说着豆豆的趣事，逗得王姨忘却了烦恼，痛快的笑出声来。

  聊着聊着，张明辉故作不经意的，说起了解放前的话题。

  “王姨，解放前您住在，这附近吗？我听邻居们说，解放前乱的很。”

  王主任听到这话题，脸色分外难看，变得有些伤感，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下来，开口说着。

  “哎，明辉，解放前我就在住在，南锣鼓巷这里，那时候的老百姓苦啊！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你都想象不到乱成什么样子。”

  “没有秩序可言，每天都是夹着脑袋，出去讨生活，没点眼力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能当场就被人打死。”

  “四九城龙蛇混杂，那真是什么人都有。要不是解放了，哪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明辉，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

  看到王主任脸上充满了疑惑，张明辉尴尬的笑着，解释起来。

  “王姨，这不是前两天胡同口，听大爷大妈们闲聊吗？”

  “有大爷就说，解放前就属娄家最威风，人送外号娄半城，大部分买卖都是他们家的，在四九城没人敢招惹娄家。”

  这话一说，逗得王主任哈哈大笑，开心的说着。

  “明辉，那帮老头老太太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没事传闲话，逗闷子，哪懂得里面的事。”

  张明辉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王主任身后，帮她按摩肩膀，笑着说道。

  “王姨，那您给我说说，这里面的门道，我就爱听这些大家族的故事，还有他们的恩怨情仇。”

  王主任看着张明辉的举动，没做它想，只以为这个孩子喜欢听故事。于是开口给张明辉讲了起来。

  “要说娄家名声大，这点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四九城跟他们家，差不多体量的还有好几家。”

  “解放前，娄家是后起之秀，在生意上侵吞了不少，孙家和王家的产业。当时闹得是不可开交，几家都因此死了不少人。”

  “要不是四九城解放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张明辉听着王主任的讲述，慢慢的对于几个家族，有了详细的了解，尤其是很多内幕消息，根本传不到老百姓耳朵里。

  张明辉还不时的捧一手，让王姨讲得更是绘声绘色。问起王姨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时候，王姨开口告诉张明辉。

  “这些事，不是什么大秘密，街道办经常开会，大家没事就会交流这些事，只是有些事，不会传到普通人耳朵里面。”

  “担心引起骚乱。”

  王姨告诫张明辉，这些事讲给他听，把它当成故事听可以，别到处乱传话就行。

  张明辉在王主任这里，混了几个小时，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对于下一步，有了充分的准备之后，离开了街道办。

  没成想，娄家的两个人，还在外面等着。

  嗬，张明辉冷笑一声，不愧是娄家的人，还真够负责任，可比上一波人敬业多了。

  接下来两天，娄家的这两人，那是盯死了张明辉，要不是张明辉天天走大道，早就忍不住下手了。

  而张明辉等待的机会，也在这天晚上来了。

  张明辉想借着许大茂的嘴儿，传递消息，但是这两天，一直没有好机会。

  晚上九点左右。

  一直盯着窗外的张明辉，看到许大茂往外跑。

  张明辉立马出了屋门，穿过月亮门，来到院外厕所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厕所里面，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的喘气声。

  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漆黑一片，没有脚步声传来。是个传话的好机会。

  张明辉学着刘光天的说话声，含糊的说着。

  “明辉，老孙家怎么不讲信用，还说帮我安排个工作，当初说的好好的，怎么不办事呀！还说让我等两年再说。”

  张明辉故作不满的说着。

  “光天，住嘴，别提这事了，你是不是想进去，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你小子这辈子就完了。再说了，不是给你不少钱吗？”

  “你也不算亏。”

  张明辉停顿下来，看看厕所里面有没有反应。听着厕所里面喘气声音没有了，张明辉知道可以接着往下进行了。

  “光天，这些大家族就是这德性，利用完咱们，哪还会搭理我们。”

  “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可别掺和他们那些事，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以后，谁问你这事，都说不知道。”

  脚步声慢慢的远去。

  许大茂屏住呼吸，在厕所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拳头握得紧紧的。

  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事办砸了，没办法在娄半城面前表现。

  没想到峰回路转，上趟厕所立大功了。老爸不是一直在找，张明辉背后的人吗？是老孙家，这可是大收获。

  刚才的对话，许大茂听得明明白白的，栽赃陷害这事，是刘光天干的。老孙家承诺的工作，往后推迟了，只给了刘光天一些钱。

  刘光天这个蠢货，还以为人家真能给你安排工作，你就是个炮灰，能给点钱就不错了。

  许大茂眼里精光四溢，琢磨着是不是，能在里面捞些好处。得让老爸跟娄半城说说，能不能让我在厂里当个官。

  我帮了娄家这么大忙，要个官当不过份吧！

  翌日

  许大茂一大早就出门了，这小子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幻想着自己和老爸，一起去娄家拜访娄半城，听到消息的娄半城，对自己特别满意，拍着自己的肩膀说着。

  “大茂，你小子是好样的，头脑灵活，帮我查出了幕后黑手，这样吧！我家晓娥就托付给你了，轧钢厂那里，我会安排你当官的。”

  越想越美的许大茂，笑的嘴儿都合不拢了，就连狂风吹到嘴里，都觉得分外甘甜。一路风驰电掣的骑到许富贵这里。

  进院之后，许大茂推着车子，就看到许富贵，正在水池旁边洗漱。许大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大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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