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好熟悉。

  玉檀先是想到了瓜六，随后看到若曦那满脸焦急的模样，便知自己又想跑偏了。

  “姐姐，怎么了？”玉檀问道，可若曦心中想的事儿又如何能够同玉檀说，最终还是只能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积攒在心里。

  四阿哥越发低调，更是带着福晋瓜田李下，时而还将自己所种植的瓜果送到宫中供皇上品尝。

  养心殿

  “玉檀，快来尝尝这青瓜，虽是蔬菜，可不用烹饪洗洗拿来啃着吃，也脆嫩可口呢。”康熙将一根青瓜塞到玉檀手里，自己手上还抱着一根在那里啃。

  对于康熙如此亲民的模样，玉檀还是有些错愕的，不过青瓜确实好吃，清脆可口。

  “嗯，是挺好吃的。”玉檀不得不感叹胤祯确实是有点种田的天赋的，这青瓜清脆还多汁，实在好吃。

  这一口青瓜被培育的极好，也让皇帝七分相信胤祯是真的不谙世事，只追求闲云野鹤生活，并非那想要夺取自己皇位之人，只是……

  “李德全，去替朕带个消息，让四阿哥回来上朝吧。”康熙的试探永不停歇，他这般说无非是试探四阿哥当真是与世无争还是装模作样。

  李德全得了令，立马下去办事，不多时带回四阿哥的信儿——无非就是表明自己理应受罚，只愿种田欢乐，实在不会回朝堂尔虞我诈。

  康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皇上，九阿哥求见！”王喜在外喊道。

  康熙有些疑惑，好端端的自家这个素来不单独见自己的儿子怎会来求见自己。

  “唤他进来吧。”

  胤禟进殿，下意识看了玉檀一眼，这才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儿臣心中有个想法，斗胆同皇阿玛提出，还请皇阿玛赏脸听上一听。”

  “喔？你且说说。”康熙微眯着眼，似乎若有所思。

  “儿臣前段时间与国师畅谈，国师曾同儿臣说过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界的探索本就是无情无尽的，大清一直设有海禁，儿臣斗胆，求皇上允许儿臣带领一小支队伍悄悄出海，出去探索那海外的世界。”胤禟说的振振有词。

  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让康熙不得不想起那梦中之事，外面似乎也在发展，而我们却被蒙在鼓里，就连外面世界的人发展的如何了都尚且不得知。

  “你当真有如此打算？外面的世界凶险，你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倘若只带一小支队伍出海很有可能有去无回。”康熙淡淡说道，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胤禟，企图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来。

  可胤禟确实是想要出去闯闯，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大义，他行得正坐的端。

  “儿臣自是有所私心，想要出去闯闯自己的一片天地来，总不能食朝堂之俸禄却碌碌无为一辈子吧！这不是大清男儿该做的事。”胤禟早在孟长安的提点下知晓自家皇阿玛最爱听的，最愿意听的是什么话，自然顺意而为了。

  “好好好！不愧是我大清的好儿郎，不愧是我玄烨的儿子！好样的！朕便允你了，许你带精兵三百，大船一支，出海秘密航行，只希望你能给朕带来惊喜吧！”康熙说完顿时爽朗一笑，对于自家这九儿子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胤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握着的药瓶和符咒的手更是紧了紧，他如何看不出自家皇阿玛对四哥的用意和对十四弟的看重，他若是想要突出重围，必然得有所成就。

  出海，是他唯一的希望。

  “儿臣定当不辱使命！”胤禟叩头谢恩，事后才告退。起身时，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玉檀选中闪过一丝不舍来，随后又毅然决然的礼物。

  玉檀：神金！

  九阿哥走的突然，对外宣称的是九阿哥生病前往行宫疗伤，自此便有些销声匿迹，就连十阿哥都难打听到九阿哥的消息。

  ……

  康熙出塞行围，只留了十四阿哥在京中处理事务，其余阿哥则是随皇上出行。

  出行前后正值良妃忌日之时，八阿哥仁孝，便请求皇上早日回京拜祭亡母，得了允许后连夜赶回。

  而皇上因这次出塞收获颇丰，预备在行宫设宴，用诸位阿哥和自己所狩猎收获的猎物做了膳食来食用。

  当天，尚且还在紫禁城祭拜亡母的八阿哥实在分身乏术，只得派遣自己的侍从给皇上带去两只海东青。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只本该朝气蓬勃的鹰却奄奄一息，几乎就要死去。

  敏感多疑的康熙只觉得这是八阿哥将自己比作“将死之鹰”。帝王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帝王如何能够容忍旁人提及年岁寿命之时，哪怕是有了孟长安丹药的康熙亦是直接大怒。

  盛怒之下的康熙与八阿哥父子恩断义绝，斥骂他“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生生将八阿哥骂病了去。

  当年春节，玉檀也真正意义上瞧见了那名门闺秀的底气来，明慧能在朝堂之上为八阿哥留下颜面，落落大方之下让人不得不佩服其的毅力，更是佩服她在康熙停掉八阿哥俸禄时亦是能够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的魄力。

  养心殿

  最近康熙喜怒无常，更是因为被胤禩气得差点吐血的身体，再度靠那最后一枚丹药挺了过来，可整日气愤，始终对身体不好。

  “王喜，去叫若曦叫来。”

  “李德全，给朕取圣旨来。”

  康熙也不知是想了什么，接连吩咐道，随后又在玉檀的搀扶下走至书桌前，举起那玉玺在一张空白的圣旨上盖上印章，这才坐在椅子上等着若曦的到来。

  玉檀看着那盖了印章的空白圣旨，在回想剧情，这个怕是给若曦和十四爷赐婚的圣旨，只是若曦拒绝了，倒是让十四爷白白捡了一张空白圣旨用啊。

  若曦踏入殿中时，用眼神问玉檀怎么回事，而玉檀则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唤奴才来有何吩咐？”若曦语气轻快，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康熙抬手示意人起来，答非所问道：“若曦，你进宫有些年头了，可有为自己未来做过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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