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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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于莉充满期待的目光,李怀山只能无奈表示:“我觉得海棠具备这样的潜力,形象良好、声音出色,非常适合从事宣传类工作,担任广播员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于莉迫不及待地追问:“怀山,那你认为海棠有没有可能进入轧钢厂当广播员呢?”
李怀山再次强调这只是他的主观判断,并非确切答案:“海棠确实具备一定的条件,但是具体能否胜任还需视轧钢厂的具体要求而定。你可以咨询一下许大茂,他是宣传科的,对此应该更为熟悉。不过,海棠现在还在读初中,年纪尚小,等到毕业后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若真心想要走这条路,建议可以先报名参加播音培训,好好锻炼一下。”
于莉听后略感失望,但对于通过许大茂帮忙的想法却有所顾虑,毕竟她对许大茂的人品并不信任。许大茂为人狡猾,且眼神时常流露出不轨之意,于莉担心年轻的、貌美的妹妹若是被他盯上,恐将遭遇不测。相比之下,李怀山则显得正直可靠,令人安心,但他也不会轻易做出承诺。
与此同时,在一处办公地点,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在办公室内坐着,郑娟领着一位看上去历经沧桑、约摸六旬的老者走进来。这位老者满脸皱纹,身披一件破旧泛白的羊皮夹袄,头戴一顶残破的毡帽,腰间系着布带,腰带上挂着一只烟袋锅,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裹着隐约可见暗红色血渍的布袋。
郑娟向那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介绍道:“聂组长,卢老回来了,过来交任务。”
聂组长立刻起身,对卢东军表达关怀:“老卢,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卢东军挥挥手,示意无妨:“谈不上辛苦,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你先看看我带回来的东西。”
卢东军将手中的布袋放在聂组长身边,袋子底部浸染着干涸的血迹。聂组长打开袋子,查看其中乌黑且混合血迹的物品,随手拨弄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东西没错,确定没有使用药物吧?”
老卢肯定地回答:“自然明白规矩,这次用了四天时间,我在现场找到的人帮我准备了这些。”
随后,老卢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娴熟地抽出烟袋锅,从皱巴巴的烟丝袋中捏出一点烟丝填入,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办公室顿时弥漫起烟雾。郑娟好奇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布袋,看清里面的物件后迅速转移视线,显然不愿细看。
卢老笑了笑,转头询问聂组长:“聂组,听郑娟说咱们单位新来了一位年轻人,很久没有新人加入了。这个人怎么样?”
聂组长一时忘记此事,看向郑娟询问:“我当时恰好不在,是由你接待的。郑娟,你觉得那个李怀山怎么样?给他布置的任务单,如今已是第三天了,他还没来交任务,不知能完成多少项?”
郑娟下意识地回应:“长得挺帅!”
聂组长一时语塞,郑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颊微红,解释道:“不过既然人家被推荐过来,能力方面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您给的任务清单有些苛刻,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这么多反季的东西了,而且还集中在一张清单上,这对于新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卢东军露出狡黠的笑容,调侃道:“看来这小伙子确实挺俊俏,连小娟子都在为他鸣不平了。”
聂组长不以为然地回应:“这不算苛刻吧,毕竟这是考核的一部分,总得设置些挑战性。而且也没期待他真的能把所有东西集齐,总共八样,只要有四样就算达标了。他已经找到了西红柿和黄瓜,这两样就已经完成了两项。另外,我把松花江鳜鱼改为了大闸蟹。”
先前他也曾受托寻找,即使如此,余下的五项物品,若他能够任意寻获其一。
“这样就算达标了。”
“假使他能成功寻齐六项,则堪称卓越。”
既然作为考核项目,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物件敷衍了事。
郑娟听闻此言,沉默不语,内心却暗自思量,难得单位接纳了这么一位英俊青年,
倘若能长久留下,该有多好。她轻轻敲了敲烟袋锅,卢东军接口道:
“据说这位小伙子是由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举荐而来,
能得到那位老人家的认可,必定非寻常之辈,我相信他定能达到优秀甚至更高级别的评价。”
“小娟子,别只盯着人家外表,也要看看他的内在实力。”
郑娟回应道:“纵然他有才华,也不必如此苛刻相待。”
“清单中竟然提到需寻觅三两以上的四腮鲈,且正值当下时节,何处还能找得到四腮鲈呢?”
卢东军略显惊讶,随后赞同道:“不错,四腮鲈确属洄游性鱼类,此刻湖中几不可见,即便海中亦难以定位,
它们或许正藏匿于某个隐蔽的水湾之中。更何况还得是三两以上的,实属不易之事。”
尽管外表看似朴实农夫,但能进入此处特殊部门之人,无不身怀绝技。
就如同卢东军这般,他不仅是生物学领域的专家级人物,还具备诸多不为人知的本领。
他们所需求的物品往往千奇百怪,若不具备一定的生物知识,
有时根本无从着手搜寻,例如卢东军此次带来的一些新鲜熊爪,为了获取它们,他不得不远赴关外一趟。
郑娟接着说:“今日已是第三日,明天便是截止日期,
倘若李怀山实在无法收集齐全,那……”
聂组长面色微沉,最终仍坚决表态:“四项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单位绝不能打破这项规定,若他连四样材料都无法凑齐,我们无法将其留下,
届时我会亲自向周老说明情况。”
正当众人讨论之际,院外传来了李怀山的声音:
“郑娟,有人在吗?”
只见李怀山拉着一辆堆满了物品的三轮车走进院子,车上还放置着几个桶,并用布遮盖着,
以免路途中引人侧目,造成不必要的轰动。
李怀山听见屋内有人交谈,辨认出郑娟的声音,于是高声呼唤了一声。
不久后,三人自屋内走出,李怀山未先看郑娟,反而目光讶异地投向了装扮奇特的卢东军,
与此同时,卢东军也同样惊奇地看着李怀山,口中喃喃道:
“年纪轻轻,竟是化劲高手!”
李怀山也察觉到卢东军同样是化劲境界,观其充沛的气血,
显然踏入化劲的时间远超自己——毕竟李怀山仅在近日才刚刚突破至化劲。
卢东军短暂的惊讶过后,率先向李怀山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李怀山吧?果然是仪表堂堂,难怪小娟子见过一面便对你念念不忘,
如此出众的容貌,哪个少女见了不会心动?”
李怀山心中暗想,这个单位还真是与众不同,连里面的人都这般独特,
眼前这位看似农夫模样的卢东军,竟然也是化劲高手,犹如隐世的扫地僧。
郑娟被当众戳破心事,不禁满脸通红,但她心理素质极佳,
转移话题道:“距离截止日期还有一天呢,也许可以再尝试一下,有时候运气来了,说不定就碰上了呢!”
在她看来,虽给出四天期限收集八种物品,
李怀山未必能全部集齐,但至少应尽力找齐四种,才能算是考核合格。
她猜测李怀山可能是找到了几样,觉得其余的无望,
因此提前来交任务。卢东军对此颇为欣赏,遇见如此年轻的化劲高手实属难得,
他认为李怀山若能留在这个特殊部门,必然增添许多趣味。
然而李怀山却一脸不解:“东西都已经找全了,为何还要等?
再放下去岂不是都要不新鲜了?难道我们这里不能提前交任务吗?”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聂芳与卢东军更是吃惊不已。
李怀山见状,微微一笑,揭开三轮车上的布,
车斗一角整齐摆放着一筐翠绿黄瓜、一筐鲜红西红柿,两个硕大的西瓜以及四个金黄蜜瓜,
每一样都新鲜欲滴,仿佛刚从藤蔓上摘下。为了让这些蔬果看起来更真实些,
李怀山还特意提前两天采摘下来,并在外放置两天,让藤蔓稍显脱水干枯,
然而由于系统内水土肥沃,这些蔬果即便是置于外界,
其脱水速度也比平常的蔬果慢得多,以至于此时剪断的藤蔓处依旧新鲜如初。
旁边几个桶内分别盛放着鲜活的太湖白鱼、黄河鲤鱼、大闸蟹以及四腮鲈,
每桶各不相同。李怀山猜想,列出的清单并非期望他全部找到,
但因自己是由周老推荐而来,为了面子,这一次决定全力以赴,力求完美。
为了避免这些水产在运输过程中出现问题,他在桶内的水中特意掺入了一些空间湖水,
因此此刻桶中的鱼儿们仍然活力十足。殊不知,此举不仅让他圆满完成了任务,
更令眼前的三人惊叹不已。
三人围绕着三轮车仔细查看,确认所有物品均为顶级品质,
尤其是那四腮鲈,在当前时节能寻获实属不易。
郑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不由得脱口而出:
“四腮鲈!这你怎么找来的?这么难找的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李怀山正欲回答,却被聂芳打断。聂芳神情严肃地对郑娟说:
“郑娟同志,请注意我们这里的规矩——只关注结果,不必追究来源!”
郑娟听罢吐了吐舌头,连忙道歉:“李怀山,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确实这四腮鲈非常难找。”
特供处对于采购工作格外重视这条原则,既是为了保护采购人员,
也是为了确保采购工作的顺利推进。例如,
虽然现今还未形成明确的动物保护观念,但对于某些特殊食材的需求,
或者外国贵宾钟爱的特定食材在国内稀缺,而在国外某些尚未与我国通商的地方却有供应,
那么这些食材是如何来到手中的?
在满足单位需求的前提下,采购员只需完成采购任务,至于具体来源,
处理则不过问。就拿卢老此次带来的熊爪为例,
若要追问其获取途径,若遵循正规合法渠道,恐怕这类物品很难入境。
特供处所需的许多物品,往往是通过常规手段难以获取的,
因此,此处更加严格遵循“只问成果,不究出处”的规矩。
在这个特殊部门中,采购员们往往需要自行解决各种棘手问题,
一旦完成任务,单位便不再过问。否则,
恐怕几次任务下来,特供处就会有不少人惹上麻烦。
而这里的采购员们,一个个仿佛都有着超凡之处,
如今李怀山亲身感受到这一点,就像卢东军,身为化劲拳师,在江湖上已是一代宗师,
然而在此处,他仅是一名普通的采购员。
目睹卢东军的表现,李怀山对特供处愈发充满好奇。
瞅着车中装载的那些物件,聂芳与卢东军均能确定,李怀山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无疑是个奇特的人物。
聂芳微笑着言道:
“怀山兄。”
“你此次任务完成得堪称完美无瑕。”
“但是请注意,若无特别审批,所有物品的价值都将依据采购清单上的标价结算。”
“你寻获的东旭之物,倘若价位过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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