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听完太子这样说，心里瞬间不安起来，她回头看陈明慧，但她却心虚的把头扭了过去。

  太子也不想跟这头倔驴废话那么多，只是平静的解释：“我现在只是想先问出明珠的下落，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靠后。”

  陈坚又对上陈明轩的眼睛，想也问个清楚，但陈明轩却躲避一般低头看向别处。

  看来，真的是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又见太子脸色发青，现在也只得顺着太子的意思，自己先闭嘴为上。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第一批乞丐像鸭子一样被赶了进来。

  太子几个人起身，椅子被挪走，方便腾出更多的位置，而乞丐们都缩在一起不敢吭声。

  这些乞丐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因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不想种田，又不想干体力活，成群结队偷鸡摸狗到京城，结果被一锅端。

  本身上了年纪，又在衙门大牢里关了一个多月，这会儿，各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脸上布满了皱纹和污垢，好似那几十年没清理的鱼塘一样，又腥又臭，一开口，黄黄的牙齿还掉了几颗，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陈明慧自然也看到了这群人，她跟疯了一样骂着太子：“你凭什么叫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他们都是垃圾，都是垃圾，滚啊，滚啊！”

  可嚣张的怒骂也掩盖不了她发颤的嗓音，这时候还说不害怕，那绝对是打肿脸充胖子。

  太子懒洋洋的指着陈明慧：“你们几个，去把她给服侍好就行，事成之后，不仅可以获得自由，还能各的白银十两。”

  一听有钱还能自由，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更何况，那陈明慧也是个漂亮的女人！这种女人是他们朝思暮想都得不到的女人啊。

  有胆大的乞丐已经开始慢慢往前走，伸出指甲里塞满了污垢的手，就要往她身上摸，陈明慧剧烈反抗，拿身后的东西砸过来，乞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扭头看向太子一行人。

  十个人本来是把陈明慧给围的严严实实，但也拿不准这些官老爷的口风，保险起见，还是要问个清楚，避免事到最后还得掉脑袋。

  其他几个人没吭声，李森冷笑着倒是给了提示：“你们几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一个女人吗？”

  得了指示的乞丐继续往她身边围，当有人被陈明慧踢了一脚后，当时就恼怒至极，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你都到这个份上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陈明慧彻底怕了，一边挣扎一边哭着求饶：“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刺啦”一声，应该是陈明慧的外衣被人给撕开，陈明轩实在看不下去，扭头出了牢房大门，陈坚也想退出去，但被太子一把给抓住：“你可不能走，你在这里，才能审的下去。”

  陈坚错愕，但对上太子坚定的眼神，也只好跟着他站在不远处被迫“欣赏”这次审问手段。

  陈明慧的哭喊声传的远远的，但外面的守卫好似听不见一样，笔直的站着岗。

  当第二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传来，陈明慧其实已经说不出话，呜呜的声音偶尔传来，而有些乞丐早已退下衣裤，但在围成的人墙里，也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呜咽声持续了有一盏茶功夫，有些乞丐似乎得到了满足，有低低猥琐的笑声，还有长长的一声叹息，更有甚者，还小声讨论她和暗巷里的那些妇人的区别。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乞丐们终于停了下来，陈明慧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衣不蔽体，浑身上下都是掐的青紫印，而撕碎的布条上也沾满了污秽。

  太子很是满意，叫人把乞丐带了下去。

  太子命人给她端来水和流食，平静的说：“一刻钟后，我们换个地方，换到大理寺的院内。”

  陈明慧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害怕和恐惧，她拼命摇头：“不要，不要！”

  但太子压根不理他，早就命人去叫第二批乞丐来，只不过这次是十五人，特意说明，如果乞丐数量不够，那就把杀人犯叫来。

  陈明慧面如死灰，她哀求的看向陈坚：“大将军，救我！求求你，救我！”

  陈坚虽说对太子的审问手段不是很赞同，也不是很理解，但他也不好当面反驳，只得皱眉后没说话。

  来恩楼的老鸨，哪里见过这种审问手段，早就吓的躲在角落里，甚至还很庆幸，自己当初招的痛快。

  两个侍卫过来抓起陈明慧的胳膊，粗鲁的往外拉，也不管身子被人看去多少，就像扔破抹布一样把她丢在了院子中间。

  周围的守卫本来就不少，她羞愤的蜷缩起身子，把脑袋埋在臂弯处，想自欺欺人的逃避这一切。

  但真看见那十五个人时，她慌了，一步三爬的求饶：“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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