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已经注定，当夜凌宇手持赤虹剑的一刻，洛清妍便明白她再难撼动洛语蓉在洛族的地位。

  她不甘心，她现在唯一有机会抓住的只有万恒商会未来会长之位，她的筹码只有向着她的父亲，和未来至尊慕天泽。

  不过现在她还要面对一个问题，洛安从神界带回众多神物，洛语蓉已经证明了神物不在她身上，否则她进不去传承法阵就会被抹杀，那么神物毋庸置疑是给了她洛清妍。

  果然，祭天结束后，所有宾客连同洛族子弟都用异样眼光看着洛清妍。

  “你说，这地阶法阵还用不用闯了？”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人家好歹是享誉盛名的灵华界年轻一辈第一女修，给人家小姑娘留点面子吧。”

  “也对，这要证据确凿了，未来她哪还有脸出现在各界天骄面前。”

  ……

  洛清妍脸上火辣辣地，“族长，父亲，各位叔伯长辈，清妍身体突感不适不能继续相陪，请见谅。”

  洛清妍离开了，提都没提闯阵的事，这是以行动承认了自己破不了阵的事实。

  “姐姐就这么走了？她不怕别人背后议论她临阵脱逃？”

  “看来你并不了解洛清妍呀！”

  夜凌宇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洛语蓉了解一个事实，“但凡她有一丝把握破阵，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会闯一闯来挽回声誉。”

  “你总以为自己不如洛清妍，但我要告诉你，你的资质虽不是上乘，却也不比她差，甚至在一些悟性方面她与你相去甚远，她的修为全部仰仗唾手可得的修炼资源，自始至终都顺风顺水。”

  “没有历练，不去主动探索道意，更没有坚定的道心，不做出改变的话，她就只能止步于半神，半神之后可不是光有资源就能破境的。除非她像冰月薇一样，能有人给她灌顶。”

  “你怎知她没有坚定的道心？”

  “她若有，就不会接受洛安给她的神物。”

  洛清妍离开，慕天泽自然而然跟随而去，临走前他来到夜凌宇身前抱拳道：“恭喜洛二小姐成为洛族圣女，日后有缘可有机会与小姐畅饮论道？”

  夜凌宇眼睛微眯，这是对洛语蓉生出别样心思了？

  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应道：“慕公子相邀，小女子受宠若惊，只不过姐姐看见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慕天泽尴尬地笑笑，再次施礼悻悻而去。

  远处即墨流盯着夜凌宇看了好久，最终一言不发离开山顶。

  当一切结束时，夜凌宇看着手中赤虹剑异常欣喜，终于有能与碎渊九劫暂时匹配的现在剑了。

  “我说碎渊，你能不能学学九劫收敛收敛锋芒，别一天到晚的放光，眼睛都被你晃瞎了。”

  碎渊霞光颤了又颤，“我乃禁忌神器，再怎么收敛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可你这么招摇生怕我不会被盯上吗？你看看我，灵力可以转换成透明，真元境以下，想把修为定在什么位置就定在什么位置。”

  这一点碎渊也不得不叹服，祂试过，连身为禁忌神器的祂都没看出来。

  “天杀的先天道书这么逆天，连小千一都无缘修炼功法类先天道书，夜小子你可把功法藏好了，就凭这功法就得让多少人眼红，给你带来多少灾祸。”

  “怎么，灵皇没有先天道书吗？”

  “你当先天道书是大白菜呢！实话告诉你吧，现今禁忌主神没一人修炼的是先天道书，而你……他娘的居然修炼了两本，天理不容啊！”

  夜凌宇心中一惊，如果禁忌主神想抢他功法，他毫无反抗余地，不知道灵皇知不知道他有先天道书的事，当初就不该带碎渊去书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就算灵皇知道你有先天道书也不会抢的。”

  碎渊傲然道：“我与小千一相伴至今，祂道心坚定志在真神，早已走出了自己的道，别说一两本先天道书，就是拿百本先天道书任祂挑选，祂也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为了先天道书舍弃自己的道转世重修。”

  “不过……”碎渊话锋一转，“其他主神怎么想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祂们至今不敢突破真神，指不定会怀疑自己的道走错了，一旦有先天道书这等诱惑，没准会铤而走险，冒着前功尽弃百世轮回的风险转世重修呢！”

  “原来改修先天道书也有风险？”

  “那是自然，越是修为强大的神，舍弃自己的道越艰难，因为祂们的道早已牢固，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种下自我怀疑的种子，搞不好重修之后还会时常伴有心魔，舍道便是舍我。”

  正当夜凌宇兴致勃勃想和碎渊继续探讨禁忌之道时，他心中一动，脚下六道灵台幻化。

  “咦？他们……”

  山脚下一处密林，即墨流拦住落寞离开的洛清妍。

  “清妍，你怎么一个人，慕天泽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他……”洛清妍欲言又止，“他有事先离开了。”

  “是生了别样心思吧。”

  即墨流毫不留情拆穿道：“我看见他和洛语蓉相谈甚欢，如今洛语蓉身份不一般，盛名更是响誉各界，他会动心我一点都不意外。”

  “没想到她会藏着这么一手，我和她在一起也有两年，竟毫无所觉。”

  “怎么，你后悔了？”洛清妍发出一声轻笑，也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清妍，你知道我从未喜欢过洛语蓉，我真正心悦的是你，否则也不会为了让你脱颖而出给洛语蓉下蛊，可惜你选择的从来都不是我。”

  “七年前你告诉我即墨渊的病需要洛族女子的元阴血脉压制时，我以为你终于开始为我着想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流……”洛清妍眼睛泛红，“无论你信不信，我的选择自始至终都充满了无奈。”

  “即墨渊就是个怪物，洛族没有哪个长辈愿意让自家女眷与之联姻，于是我这个出身卑微的婢女之女，就理所当然的被推了出来。”

  洛清妍哽咽了一下，“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不被重视，没有深厚背景和价值，我根本反抗不了族长决定，父亲也不行。”

  “所以，当上神预言传遍灵华界时，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只有拼命攀上慕天泽这一条路可走。”

  即墨流拭去洛清妍眼角泪痕，轻拍她的秀肩，“我理解。”

  这一幕都被夜凌宇透过六道灵台看的清清楚楚。

  “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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