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喧嚣声被喜庆的氛围所淹没。

  牛平安来到轧钢厂，从枪库领了一把手枪。

  今晚的治安科只有他跟一个叫柳如风的青年值班。

  当牛平安来到四队办公室的时候，柳如风早已经到了。

  “柳哥，今晚可就我们两人了，不知道忙不忙的过来！”

  牛平安掏出烟给柳如风散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根。

  “除夕夜出不了什么事。”

  柳如风将烟点上，显然不是第一次值班了，很有经验。

  “也是，反正一般的事情也不找我们。”

  牛平安点了点头赞同道。

  现在人们的法律意识还很薄弱。

  只要不是出大事，一般都是自行解决。

  打架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只要不闹出人命，没被人弄残，根本不会报公。

  牛平安来治安科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除了上次扫荡黑市之外，还没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

  “平安，今晚前夜你外出巡逻一下，我在这值班。

  后半夜我出去巡逻，你在这休息。”

  柳如风还是比较照顾牛平安的，后半夜人容易迷糊，外面又冷，更加难熬。

  “好嘞，多谢柳哥。”

  牛平安没有推辞，对着柳如风感谢了一番。

  “你小子还怪客气的！”

  柳如风不在意的摆摆手，揶揄道。

  夜幕渐渐深沉，寒风凛冽。

  牛平安裹着厚厚的棉衣，骑着自行车出厂区巡逻。

  今晚可有的忙了，轧钢厂负责的区域可不小，步行的话还真忙不过来。

  而就在牛平安投身工作的时候，家家户户也开始吃团圆饭了。

  贾家

  傻柱一早就将过年用的食材拿去了贾家。

  为了今晚能吃顿好的，傻柱也是下了血本。

  得益于工作便利，傻柱托小食堂采购给他弄来一只鸡。

  再加上菜市场买的鱼跟肉，光荤菜傻柱就贡献了三个。

  搭伙的易中海，年货也被秦淮茹拿回了贾家。

  再加上贾家自己置办的年货，这个年贾家算是过美了。

  一下午，傻柱都忙着处理食材，秦淮茹给他打下手。

  忙碌了半天，傻柱丝毫不觉得疲惫，只感觉时间过得真快，有些乐在其中的样子。

  秦淮茹不敢食言，悄摸的给易中海送了一顿年夜饭过去。

  饺子、红烧肉、酥鱼、小鸡炖蘑菇、白菜猪肉炖粉条、萝卜丝丸子。

  傻柱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将一桌的美食做得好看又好吃。

  等众人落座，棒梗早已按耐不住，没等大人发话就率先开动。

  只有何雨水面露不快，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傻柱几人都是笑眯眯的看着棒梗狼吞虎咽。

  “咱们也开吃吧！”

  随着贾张氏一声令下，贾家几人彻底开动起来。

  何雨水不敢怠慢，深知只要自己慢一步便会饿肚子。

  桌上只有傻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着，脸上还带着傻乐。

  看着一桌子的人，傻柱突然有了一种一家之主的感觉。

  ……

  刘家

  今晚的刘家没了往年年夜的热闹。

  深受刘海中器重的老大刘光齐没有回家过年。

  刘家的氛围颇为沉闷。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看着刘海中的一张臭脸，大气都不敢喘。

  怕一不小心就引来刘海中一顿毒打。

  要是平时就算了，大过年的挨顿打太过丢人了。

  刘海中喝着酒吃着菜，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毫不理会其他几人的感受。

  ……

  阎家

  于莉才嫁进阎家没几天，不过阎家的家风已经领教过了。

  春节阎埠贵忍痛购买了一斤肉。

  切了半斤，再多加了一些白菜做了一顿二合面饺子。

  桌上的菜色也比较普通，都是四九城常见冬储菜。

  只是比平时多了些油水，里面放了一点零星的肉末。

  剩余的肉春节还要吃几天。

  阎家几人早已习惯了阎埠贵的抠门，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于莉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有些不可思议。

  阎埠贵见于莉面色不快，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莉啊，现在国家困难，咱们就过得艰苦一些。

  你克服一下。”

  “爸你说得对！”

  于莉强颜欢笑，勉强应了一句。

  “我觉得挺好的！”

  阎解成一口一个饺子，倒有些心满意足。

  在阎家，这几年半年能吃上一顿肉算是不错的了。

  阎埠贵每次外出钓鱼，大鱼都被他卖了换钱，能带回来的都是些手指头大小的小鱼。

  就这，阎埠贵还不舍得吃，要做成小鱼干存着，有大事的时候才能尝尝鲜。

  阎解成对今晚的伙食很满意。

  不过阎家都是每人按量分食物，主打公平公正，倒也不担心吃得慢抢不到。

  于莉看着阎解成心里闪过一抹失望，暗自后悔。

  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无用了，只能将苦果吞下去。

  一顿年夜饭，在于莉的胡思乱想中匆忙结束了。

  在年夜饭之后，阎家众人围坐在一起，收听广播节目。

  阎埠贵为了省电，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到了最低。

  又拿出花生开始分发，一人一小把，自己多拿了几颗。

  “爸，您不是说咱家要公平公正嘛，您自个怎么还多拿呀，一点也不知道以身作则。”

  阎解放当即就有些不乐意。

  听到阎解放的抱怨，阎家几人也将目光投向阎埠贵，等待着他的解释。

  阎埠贵不慌不忙的扶了扶眼镜。

  “哼，这些可都是今儿个下午我用劳动换来的！

  你们要是也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不用多说，也可以多占点。”

  阎埠贵没好气的辩解道。

  “哎，爸！那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

  我每月还往家里交伙食费呢，也没见吃得比他们几个多啊！”

  阎解成发现了华点，当即有些不乐意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工作是怎么来的？心里没点数？”

  说起这个，阎埠贵更来气了。

  阎解成的工作还是他花钱给买的，养了他这么多年，挣钱了让他出点伙食费还不乐意了。

  “买工作的钱我不是每个月都按时还您了嘛！”

  阎解成有些不服气，买工作的钱确实是阎埠贵出的，可每个月一发工资，他就会还一些，又不是白占便宜。

  “爸妈养你这么大容易？

  家里还有三个小的要养，你作为老大，不帮衬着一点儿？”

  阎解成作为老大，最受阎埠贵的器重。

  俗话说养儿防老，阎埠贵和刘海中一样都比较看好让老大来养老。

  不过与刘海中不同的是，阎埠贵能尽可能的做到公平，即便是女儿也没苛待。

  “就是就是，老大你就别跟你爸争了。”

  二大妈也在一旁帮腔。

  阎解成见没人帮自己，也只能闭上了嘴。

  于莉看着手上的花生一直在发呆，即便是阎家几人的争辩也没听进去。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今晚的见闻算是给她狠狠的上了一课。

  于莉再也没心情待下去，将分到的花生塞给了阎解成。

  “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

  阎解成被突如其来的惊喜逗得一乐，不过还是对着于莉关心道。

  “莉莉，你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疼！”

  于莉随意的敷衍着。

  “肯定是油水一下子吃多了，身体不适应。

  没事儿，多喝点热水就好！”

  阎解成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于莉翻了一个白眼，不再搭理他，直接回了房间。

  今晚的事情要好好的消化消化。

  阎解成没有在意，美滋滋的吃起了花生。

  易家

  易中海一人独坐家中自饮。

  院里热闹的气氛对他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酒是越喝越上头。

  这一晚，酒量还不错的易中海将自己给喝醉了！

  ……

  在  60  年代，除夕夜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时刻。

  由于物质条件有限，电视还没有普及，有条件的家庭通常会围坐在一起，收听广播节目，共度欢乐时光。

  没条件的便烤烤火，一起守太岁，等待新一年的到来。

  一些地方还会有传统的舞龙舞狮表演，人们会聚集在街头观看，感受浓浓的年味。

  在午夜时分，人们会放鞭炮、烟花，迎接新年的到来。

  虽然物质条件有限，但人们通过传统的方式度过除夕夜，传递着对新年的美好祝福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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