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端着肉来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间，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聋老太太正坐在椅子前发呆。

  何雨柱笑着说道：“老太太，今天咱吃回锅肉，你这是早就知道了，在这等着我送饭呢啊？”

  聋老太太看何雨柱端着肉走了进来，咧开嘴笑了起来，嘴里没剩几颗牙齿了，笑着说道：“哎，我闻着肉味就知道我的大孙子要来给我送肉了，可馋坏我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吃肉呢，还就是我大孙子做的肉香，老太太我最喜欢吃了。”

  何雨柱把碗放到了老太太跟前，给她拿了一双筷子，递到她手里，在对面坐下，笑着说道：“老太太，还是您聪明，这都猜到晚上能吃肉了。您快吃吧，特意给您多炖了半天，都烂糊了，您没牙也能吃。呵呵。”

  “嗯嗯，还是我大孙子孝顺。”聋老太太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肉放到了嘴里，边咀嚼，边含糊的说。

  何雨柱看着她吃着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四合院里的事儿。说着说着，他心里一动，对于去找何大清的事儿是不是先跟这聋老太太透露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又想到，跟她说了之后，她会不会透露给易中海？何雨柱考虑的一会儿，拿不定主意，转念又一想，如果她透露给易中海知道，那说明何大清的事儿，她可能知道甚至参与到其中，那真得要重新考虑跟聋老太太的关系了，那不妨试探一下。

  想到这里，何雨柱看似无意的说道：“老太太，雨水准备年前结婚，我们想着，这是终身大事，想去趟保城，跟何大清说一声，虽然他这么多年没管过我们，毕竟是亲爹，去跟她说一声，爱来就来，不来就只当从来没有这个爹了。”

  何雨柱边说边观察着聋老太太。

  听了何雨柱的话，聋老太太明显一愣，接着就又吃起肉来。看来，这聋老太太是知道些什么情况啊。

  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聋老太太开口道：“嗯嗯，也好，这事儿是得让何大清知道。他的闺女结婚，怎么也得回来一趟。”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柱子啊，他们都叫你傻柱，其实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他们都不如你聪明。你去找何大清的事儿啊，先别跟旁人说，你们自己去就行了，万一到时候何大清不回来，旁人知道了会传闲话不是。”

  这下何雨柱更确定了，聋老太太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应该没有参与到这些事儿里，他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便笑着回答道：“行，老太太，听您的吩咐，不跟旁人说，咱保密。”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老太太也笑了起来，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何雨柱又问道：“老太太，当年何大清走的时候很突然，那个时候我年纪又小，碰到这种事儿，当时都懵了。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我越想越不对劲，您说那何大清之前也没透露出跟这个白寡妇有瓜葛啊，怎么突然就要跟她去保城啊。再说了，他真要续弦，不能找个京城的吗，怎么偏偏要找外地的还要自己也去外地。真是想不通啊。”

  聋老太太笑呵呵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笑骂道：“你个鬼精的小猢狲，这是想套我的话吧。”

  何雨柱呵呵陪着笑，没有回答。这聋老太太太精明了，自己一说，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就看他说不说了。

  聋老太太稍微沉吟了一会儿，小心的说道：“这事儿啊，具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啊也确实有点蹊跷。那何大清的性子跟你可不一样，你个傻柱子，对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专心对一个人好。何大清可不是，你妈活着的时候还好，打你妈生雨水死后，他也就三天两头的传出跟哪个小寡妇好了，要说真长久的，要娶回来给你们当后妈的，还真没有。他那性子也不是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的性子。他突然跟人跑了还是你一大爷最先知道的，他一说，四合院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唉”，聋老太太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他这一跑，可真苦了你和雨水这俩孩子啊，当年饥一顿饱一顿的，老婆子我看了真心疼。要说你一大妈还是心善的，偷偷的给你们塞过些吃的，还好你傻柱子聪明，也有把子力气，这才熬过来了。唉！”

  何雨柱心里思索了一下老太太刚才的话，看来老太太知道些情况，但具体的内情可能不知道，专门说一大爷最先知道的，可能猜到了和易中海有些关系。说一大妈是偷偷的给吃的接济我们，看来一大妈是有些事儿也是不赞成的。这聋老太太虽然没有明说，看来是暗暗指向了易中海啊。还为一大妈开脱，嗯，这也和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一大妈照顾有关系啊。

  略一思索，何雨柱便回答道：“老太太，当时多亏了您和一大妈，我出去打工赚钱的时候您帮忙看着雨水，还不是接济我们，您和一大妈对我们的好，我都记着呢。以后啊，有我一口吃的长短短不了您一口吃的。”

  聋老太太张着没牙的嘴开心笑着：“我信，我大孙子最仁义，别人对你8分好，你回报别人10分好。老太太我这双眼睛毒着呢，就没看错过人。”

  何雨柱随声附和道：“是是是，您厉害，要不怎么说您是老祖宗呢，以后啊，还得您在这院里护着我。”

  别看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胃口还挺好，一碗红烧肉很快就吃完了。何雨柱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家长里短，便拿着碗告辞回去了。

  回到中院，被坐在门口的贾张氏看见，又是一阵指桑骂槐。

  何雨柱没有理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婆子，轻蔑的笑一下，自顾自的回家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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