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我们的围栏里有鸟蛇吗？”在海格逐渐从第一堂课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之后，赛恩斯向他咨询道。

  “鸟蛇？”海格被调动了情绪，“我也想要看到它们，但是很遗憾，霍格沃茨没有！

  它们是远东的特产，听说印度也有分布，但是整个欧洲可能都没有！”

  赛恩斯心说，“也不一定，很多年前纽特的箱子里有一窝鸟蛇，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不过那爱你不太好搞到手，纽特那个老头对神奇动物的痴迷甚至比凯特尔伯恩教授更甚，想从他那里搞来似乎不太容易。

  其实他问起鸟蛇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要这种动物，起码不仅仅想要这种动物本身，他想要的是它们的卵壳。

  鸟蛇的卵壳是最纯最软的银子。

  作为贵金属来说，其实价值也就那样。

  但是作为魔药的价值却能突破天际。

  因为它是福灵剂的必备材料。

  不错，赛某人准备在今年攻陷福灵剂。

  这是迄今为止最复杂最耗时的魔药，他以前因为时间成本和材料搜集不易的原因，没有着手。

  如今其他项目的研究都在稳步推进，他觉得是时候制作一次这种耗时耗料耗心力的魔药了。

  福灵剂珍贵的原因当然是它的制作工艺非常复杂，但是也未尝没有材料不易得的原因存在。

  其他材料相对简单，赛恩斯陆续收集了不少，火灰蛇卵、辣根、海葱球茎、莫特拉鼠、百里香酊剂……等等等等，目前唯一缺如的就是鸟蛇的卵壳。

  以赛某人的谨慎，除非他亲眼看到鸟蛇出壳或者能百分百确认那些银子确实是鸟蛇的卵壳，否则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添加到自己的药剂之中的。

  或许有些胆大的巫师会去市场上购买所谓的“鸟蛇卵壳”，但是赛某人绝对不会。

  就像他对市场上的复杂药剂抱有绝大的不信任一样，他对市场上的珍贵魔药材料也充满绝大的不信任。

  鸟蛇的卵壳不论再怎么检测，它就是纯银，赛恩斯没有自信能分辨出来市场上在售的鸟蛇卵壳——若是有的话——是不是人造的。

  毕竟连最普通的龙爪粉都有人用风干的狐媚子粪便去充当。

  想到纽特曾经把一箱子银蛋壳送给麻瓜厨师当启动资金，赛某人就想骂娘。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珍贵的东西在别人那里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纽特把鸟蛇壳作为他们友情的见证，用了它的象征意义而非贵金属价值本身。

  若是真计较的话，把那些蛋壳卖了，能换它本身重量的好多倍的银子。

  这些思绪只是在赛恩斯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想着若是通过一些大巫师——比如邓布利多——去向纽特求购鸟蛇壳或许真的能成功也说不定，但是吧，这样一来，他制作福灵剂的意图在这些高手眼中就不要太明显了。

  这种意图蒙蒙海格这样心思单纯的魔药门外汉还行，像老邓头这样一个西瓜子也要切开看看是活是死的“心思玲珑”之人，肯定是瞒不过的。

  赛某人既不想搞得人尽皆知，也不想遭人道德绑架，他不希望自己撘工撘料辛苦制作出来的宝贝被人出来分一波。

  尽管能卖出天价，但是赛某人是缺钱的人吗？

  所以，最好的情况是自己悄默地收集鸟蛇，即便被人知道了，也可以说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神奇动物。

  毕竟赛某人把所有课程都放弃了，只留了一个保护神奇动物课，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他狂热地喜欢这些动物啊！

  草药课？

  神奇的植物他当然也喜欢！

  绝对不是因为这门课是自己院长教的！

  赛某人在海格面前说起鸟蛇绝对没有利用海格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觉得霍格沃茨的围栏里竟然没有这种动物，这对这座千年名校来说，有点拉低身份。

  海格问起来，他也是这么说的，海格觉得很有道理。

  “听说鸟蛇能大能小！”赛恩斯表现出自己的好奇。

  海格兴奋地说：“是的，它们能根据所处的环境调节自己的身体，大的时候可以塞满一整栋房子，小的时候也可以钻进一只小茶杯。”

  “那真不错，若是能在衣服口袋里装上一只，肯定特别有意思！”

  海格惊喜地说：“就是，就是！赛恩斯，你也觉得它们应该装在衣服口袋里？！”

  赛恩斯耸耸肩，遗憾地说：“别想了，私人随便饲养它们是犯法的，再说了，我们这里也没有！”

  海格沉默不语。

  赛恩斯轻飘飘地揭过这个话题，“海格，你是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你有权决定上课内容，本来我是不该多嘴的，但是弗洛伯毛虫已经照顾了一个月了，是不是应该稍稍换换了，总不能我们全年都只干这一件事吧！

  你也不想下学年没有任何一个人选你的课吧，那时候可就真的有点尴尬了！”

  海格似乎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被他一说，整个人都不好了，“赛恩斯，事实证明我应该多听听你的意见，……嗯……呃……我想说……那个……我想说你能不能帮帮我，当然，若是不愿意的话，我是能够理解的……”

  “说什么傻话呢，海格，我当然愿意帮你，但是，你知道的海格，我是一个学生，我不能僭越自己的身份，若是你想让我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毕竟我也选了你的课，但是……”

  “但是什么？”海格紧张地问。

  “但是，海格，作为学生我不能干涉你的教学任务，甚至不应该乱提意见，那不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

  再一个，即使我想帮你，但是围栏也不可能时刻向学生开放，除了上课时间，我不应该进去。”

  “也对，围栏除了固定时间，学生们是不能随便进的……”海格失落地说，“但是，赛恩斯，我有点失去方寸了，我不知道应该给各个年级看哪个动物才好，我会搞砸的，天，明年一定不会再有人选我的课了，我将是第一个因为没有学生而不得不辞职的教授！”

  “海格，想想以前凯特尔伯恩教授在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或许会有帮助呢？”

  海格用手抹了一下脸，“凯特尔伯恩教授很值得尊敬，他热爱所有的神奇动物，也被学生们喜欢，更让我感动的是，他甚至让我做他的助教！”突然海格的眼睛睁大了，惊喜地说：“对啊，助教，助教是可以进出围栏的！”

  赛恩斯假装不理解，“助教，我现在这样帮你准备饲料不算吗？”

  海格似乎放下了一块巨石，炫耀地说：“不是哦，真正助教是被霍格沃茨正式承认的职位！”

  “海格，我理解错的话，难道你是想让我当你的正式助教，是吗？”

  “不错，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邓布利多！”海格放下手里的搅拌盆，拔腿就往城堡跑！

  看着海格远去的身影，赛恩斯心中给自己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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