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姜欲野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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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习习,风的呼啸声贯彻耳旁。南国京城外的郊区帷幄四起,大小不一,错落有序。
慕中山站在小山丘上向远处眺望京城。一阵风刮过,身上的披风迎风而起。立一旁的旌旗也高昂飘扬,它们似乎预示着这场战事的胜利。
“慕兄,你还可以再休养几天。”霁珩看了一眼慕中山,又低下头盯着慕中山的那双手,解释着,“武夷那边来信说,南国朝廷似乎有一场叛乱。”
慕中山回头看了霁珩,转过身朝着帷幄走去。现在慕中山的手已经到了不能吹一点凉风的地步。就方才那一阵风,慕中山的手就开始隐隐作痛。
也因为资源的短缺,军医只能给慕中山缓解疼痛的药。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帷幄内,慕中山走在桌前,将手浸泡在药水中,才勉强减轻疼痛。
“你方才说,是何来的叛乱?”慕中山皱着眉,看向霁珩。
“正是你想的。”霁珩突然一阵坏笑,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慕中山。
慕中山脸上突然变得凝重。他的想法正好印证了霁珩的猜测,突然仰面大笑。
“慕兄还真是含蓄。”霁珩继续打趣。“叛变只是姜欲野想篡位罢了。慕兄这是想道到什么了。”
慕中山自知是自己的小想法被偷窥,白了霁珩一眼。
“不过慕兄担心的不无道理。”霁珩收起笑容,挑眉看向慕中山,“王然被囚禁,王府被灭。”
慕中山皱眉,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盆里的药水。
“慕将军,该换药。”帷幄外响起一阵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先回去吧。这两天就休整。王然那边多留意一点消息。”慕中山看着霁珩说道。
霁珩点点头,起身离开。外面的士兵端着药盆走进来,霁珩正好瞥了眼盆。
盆里还冒着热气,慕中山将手放在新盆里。手上传来的不是水的温度,而是渗进骨头的一种“辣”。他皱了皱眉,道:“今日换了药?”
“是,在原先的药里加了几味活血化淤的药引。”
慕中山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就让士兵退下了。可他又忍着不适泡了一会儿,却还是受不了手上的不适,手便从盆里抽了出来。
而帷幄外,铁头站在另一处帷幄眺望慕中山的帷幄。她在看见士兵安全从里面走出,也松了口气。她刚转身离开,就被一人拦住。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霁珩揪住铁头的衣领,冷声问道。
铁头强装正经,讪讪转过头,“我……我,我在固定帷幄角。”铁头灵机一动,指着地上的角说道。
“是吗?”霁珩缓慢地转过头,看着地上被固定的角。他又凝视了一会儿铁头,才放开她。
随后铁头便匆匆离去,霁珩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日夜颠倒过去了两天,郊区外过着难得平静的日子。而南国皇宫内却是暗潮汹涌。
南国皇帝突然卧病在床,太子对皇位蠢蠢欲动。以御史为头的大臣上奏攻打郊区叛军,而以高家军等大臣却在嚷着休战。
夜色降临,皇宫被黑夜所吞噬,在黑暗中显得更为森严。每日都能听见禁军的巡逻声在皇宫内回荡。可今夜的皇宫却显得更为安静,静得让人背后发凉。
而兴政院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殿内香炉四起,烟雾缭绕,龙涎香直冲脑门。
“姜欲野那边有什么动静?”姜横半倚在榻上,手扶在额头,双眼紧闭。
“暂时没有。只是……”成公公立在一旁,停顿了下,他眼神再瞥见姜横脸色还算可以,继续道,“陈丞相的话不一定可信,毕竟他是太子身边的人。”
姜横抬眼看向成公公,成公公立马闭上了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睿文虽是姜欲野的人,可他心里跟随的人未必是他。”
“是,奴才愚钝了。”成公公低下头,“可奴才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讲。”
“准你讲。”姜横手挥了挥,就要起身。他猛地一撑身就坐了起来,完全不像突然卧床的样。
成公公递上一杯茶,说道,“太子本就是你最后一位继承人,可如今夜真要……那岂不是南国无后了!”
成公公似乎意识自己口无遮拦,急忙跪了下去。而姜横却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愧是朕肚里的蛔虫。起来吧,这事情也另有打算。”
成公公有些意外,他缓缓站起了身。
“我姜家可能无后了,慕家可还是有后的。”姜横说着还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嘲讽。
“不可呀,皇上。”成公公一听,又惶恐地跪在地上。“以南国的军力,对付一个叛军还是易如反掌。这南国肯定不能改号换国。”
姜横却摇了摇头。他之前就想过,自己这一辈子总归是欠慕中山的。等他死了,便把这南国还于慕中山,也算是一种补偿。奈何有想法时,姜成离,姜欲野两兄弟还在勾心斗角。
而姜成离想骑在他头上,已经是离开了人世。现在姜欲野又想骑在他头上,正好如了他的愿。
一阵阴风刮过,殿内的蜡烛摇曳着,甚至已有几个蜡烛熄灭。
姜横从枕套下拿出小刀,已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成公公则已经躲在的床榻下。
又是一阵风刮起,蜡烛全然熄灭。窗户也吱呀吱呀作响。忽然间,一道白光直冲姜横冲来。
好在姜横反应迅速,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在床榻上滚了几圈,才站在空地上。紧接着又是几招,全然都被姜横躲过。而对面的人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不是卧病在床?”
“真是让你失望了。那只是骗你的谎言,我的好太子!”姜横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拿命来吧!”猛然从房顶扑下几人,朝着姜横冲去。
“那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姜横拍了两下手,灯光亮起。突如其来的光,让刺客无暇顾及刺杀,下意识遮挡强光。
待他们反应过来时,才察觉出自己已被团团包围。姜欲野满脸的震惊,强行镇静同姜横对视。
“姜欲野,你觉得你皇兄的死,还不能够警示你吗?”姜横收起刀,挑眉看向姜欲野。
“他是没那个命坐上那个位置!”姜欲野依旧口出狂言,“今天就让我替他坐上。”
姜欲野说完,就朝一旁的刺客示意眼神,往上冲。他则又吼了两声,便听见殿外一众脚步声响起。
姜横冷哼一声,却无心应战,只是躲避着刺客的攻击。
当一众士兵如潮水一般涌进殿内,领头的人却是王然。姜横和姜欲野一同看向王然,两人的眼中都有不解。
这场宫变,姜欲野本是安排的陈睿文作为领头。可眼下换成了王然,他也不能确保这次的宫变是否正常进行。毕竟陈睿文关押着王然,现下他却出了宅院,陈睿文却也没有出现。
而姜横得知姜欲野要篡位,是陈睿文告的密。依照两人的原定计划,陈睿文会作为领头进行倒戈。现在成了王然,他不难保证之前的计划是否准确。毕竟他可是前脚灭了他王府。
两人都不确定王然是否是自己的人。一时间谁也不敢下命令。
姜横和姜欲野两人相对而立,都未开口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紧张。
而一旁的王然可没有兴趣陪他们在这里对视。毕竟他看着姜横,就想一刀解决了他。可陈睿文同他讲过,姜横还未到时候。他只能忍着灭门之仇救下姜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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