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曹操帐下于禁，此时正在城门前叫阵。”

  “什么？”

  马超的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

  “这个匹夫，竟然敢在这时候来，是欺负我军无人了吗？”

  “父亲，我这便带人，将来敌击退。”

  马腾当即也站起身来，此时已经由不得他们想起他了。

  “我亲自前去，断不能让曹操匹夫觉得我们现在好欺负了。”

  马腾与马超一路向着城头而去。

  没有过多的言语，双方的摩擦一触即发。

  曹操远远地看着一切的发展，心中嗤笑一声。

  这西凉军连日大战，战斗力锐减，这城破是迟早的事，可以说在他心里，马腾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他现在思考的是等他破了巨鹿之后，袁绍的反应，对方攻了这么久的，若是半路被他摘了桃子，想来又是一番争端。

  不过这一切只要能迅速入城，那么一切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现在即便是袁绍也没有力气再攻一次矩鹿了。

  马超虽然仍然是少年，但勇武之意更胜其父，看得曹操连连心惊。

  不过他现在是在躲马腾的城，这马超事后多半是只能杀了，就是可惜了这样一员虎将啊。

  曹军势大，就算马腾父子再勇武也是疲于应对。

  经过一日的厮杀，终于还是勉强抵挡住了这波进攻。

  马腾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直到与马超回到大帐中后扑通一下就栽倒了下来。

  马超见此情况，满脸惊骇，当即快步上前将马腾扶了起来。

  这一扶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马腾已经被一支箭矢穿胸而过。

  只是他为了避免流血而死，将箭头的一端直接折断，这才被披风挡住，没有被发现。

  可现在显然是已经到了极限了，他脸色苍白地看向马超。

  滚滚温热地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流淌了出来。

  “父亲，我这就去找人来处理伤口。”

  马超正要离去，却被马腾一把拉住，随即摇了摇头。

  “无用了，我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全凭着一口气撑着。”

  “儿啊，这矩鹿我们是守不住了，为父也到极限了。”

  马超眼中明显闪动着慌张。

  “父亲不会的，我在，矩鹿就不会失，明日我便出城，斩了曹操狗头。”

  “不，儿啊，我们西凉贫瘠，没有得到富庶之地的支撑很难在以后的争斗中站得住脚。”

  “为今之计，只有求秦十三出手相助。”

  “我儿虽勇，却智浅，我走后，你恐怕斗不过曹操等人。”

  “但如果依附于秦十三，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看着无心天下，但他的本事，却让这天下诸侯都无比忌惮。”

  “儿啊，我死后，你连夜前往常山，只要秦十三愿意收留你，并且接手战事，那么该慌的就是曹操袁绍了。”

  马超尽管心中憋屈，但也知道，父亲讲的是实情。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的基业落入袁绍或者曹操手中，若是要选一个，那最好的选择无疑是秦十三。

  “父亲，我听闻，曹操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送给了秦十三，若是我们去投靠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啊。”

  马腾听后，摇了摇头。

  “女人而已，秦十三断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面犯糊涂。”

  “若是你不放心，怕他事后对你出手，便将你妹妹马云禄也指给他，如此一来，可保万无一失。”

  马腾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气息逐渐不稳，显然是到了生命的尽头。

  被箭矢穿胸而过，直到此时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

  “儿……儿啊，记住我说的话，好好跟着秦十三，不要有其他心思。”

  “这个人你算不过他的，不过他重情义的名声在外。”

  “只要你真心归顺他不会对你动手的。”

  “父亲，我知道了。”

  马超的虎目中有清泪流出战场上的父子，这种情况，他们都早有预料，说不得哪一天就会有人离去。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马腾像是交代好了后事一般，看着马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马超眼角热泪流淌，却没有过多的伤感。

  他唤来左右亲信，交代他们务必将马腾死了的消息压下，现在如果让主将死亡的消息流出，恐怕今晚就会出现兵变。

  士气大跌的情况下，甚至都来不及撑到他将秦十三请来。

  为表诚意，这一次他必须亲自去。

  他连夜骑着马出城一路向着常山而去，连夜的赶路也终于是在次日黎明到达了常山之外。

  “西凉马超，前来归降，请秦大人前往矩鹿接手城池。”

  “西凉马超，前来归降，请秦大人前往矩鹿接手城池。”

  连连大战，又连夜赶路，纵然是马超也无比疲惫，但现在没有时间让他好好休息。

  若是回去得晚了，恐怕矩鹿就会失守，什么也剩不下。

  城墙上，秦十三悄悄地看着马超，脸上浮现出笑容。

  “终于还是来了。”

  荀彧、贾诩、戏志才等人皆是暗暗心惊，所有的事竟然与主公所言分毫不差。

  “传令下去，带许褚、赵云各率两万兵马，随我前去矩鹿。”

  “典韦与荀彧留守常山。”

  “众人闻言，纷纷拱手称是。”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再也不会对秦十三的安排有什么疑惑了。

  马超很快见常山城门打开，一身黑甲的秦十三骑着摩托就出了城。

  马超瞳孔骤变。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兽麒麟？”

  秦十三经过马超时停了下来。

  “孟起既然入我麾下，这矩鹿我是必然要守住的。”

  “寿成兄如何了？”

  马超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主公，家父，被箭矢穿胸而过，现在已经……”

  马超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没想到绕来绕去，这马超还是和曹操结下如此大仇。

  “来人给孟起换匹好马，我们这便赶赴矩鹿。”

  此时的矩鹿城墙上，守军看着城下的曹操与袁绍两方兵马，心中不由得发慌。

  他们也知道今日矩鹿必破，这是来抢地盘了，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拿下矩鹿后，再瓜分。

  不过现在马超马腾都不在，守军士气已然是低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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